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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我此生恁多情(81)

作者:桂花冰粉 时间:2023-12-29 10:59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年上 养成

  两手握着脸,噔噔噔一径跑走了。
  展眼除夕在迩。木惜迟许久不去晨课,这日却不得不去。因着是今岁最后一课,接下来便是休沐。苏幕便有好大一篇话要发表,任谁都不得告假。
  木惜迟一早来至慎室,才刚一落座,苏哲便凑上来,对着他上瞧下瞧。
  苏哲嘿嘿笑道:“木头,你穿这一身儿,我远远瞧见,还当是二公子来了。”
  木惜迟也不睬他。
  苏哲道:“木头,你还恨我呢?”
  木惜迟:“……”
  苏哲又赔笑道:“横竖我说的没错罢,二公子并不曾罚你,可见他对你青眼有加,与我们旁人都不同。”
  如今人前提起南壑殊,木惜迟心里总忍不住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熨帖来。但这也不算什么,苏哲这狗东西哪怕说一车呢!公子嘱咐过了,要离这狗远一点!
  “都止静,止静!”
  上首苏幕已将镇纸当作惊堂木敲了十多下。
  室内终于安静了。
  见木惜迟毫不松动,苏哲只得悻悻地归了座。
  苏幕在席上纳了纳手,摆足了谱儿,自管自长篇大论,滔滔不绝起来。底下一干弟子不是东倒西歪,就是挤眉弄眼,都无心在这上头。
  忽然一名侍儿红光满面地跑进来,见到苏幕,便后退一步,给作了个揖,笑容可掬道:“夫子莫怪,启明殿来了好些人,都是在座众位的亲眷,来接各家少主子回乡团聚。尊主命我来请公子们殿上见礼。”
  此言一出,通屋子的人都按捺不住,登时沸腾起来,左顾右盼地叽叽呱呱个不住。有个年岁小的弟子最恋家的,哆哆嗦嗦向苏幕告了罪,也不管允不允,便飞奔出了慎室,直往启明殿去了。
  有了这个起头儿的,余下众人更了不得了,都胡乱应承苏幕几句,登时呼喇喇一阵烟散尽。
  不过片刻工夫,慎室内余者只有三两人而已。木惜迟先前已收到家中来信,告知今岁不会接他家去,便不作念想,正慢悠悠、怅怅然起身离席,就听见一声沙哑的咳嗽,看过去时,见苏幕正立着眼睛盯住他。
  木惜迟还未做出反应,苏幕倒先说话了。只听他阴阳怪气地道:“今日怎么启动大驾,肯来老夫这慎室赏光?原料定是拣了高枝儿飞了,才把你兴得这样。怎么着,原来是给假主子当真奴才去了。”
  木惜迟本就怏怏不乐,听闻此言,面上不禁一阵儿红,一阵儿白。
  见他气怯,苏幕愈发赶上来,遂将案几一拍,喝道:“二公子每每推说你病了,不能来上课。老夫却听见你日日在东华宫顽笑浪荡,无法无天。老夫今日倒要领教领教你究竟几斤几两!”
  作者有话说:
  某殊:春天来了,求偶的时节到了,我要拼命散发荷尔蒙,我要拿大顶,撸大铁,散发体香迷死媳妇。(bushi


第68章
  木惜迟心说,他莫不是要盘考我?可我并没有准备。思忖间,苏幕已起身离座,往他这边过来。
  木惜迟见他眼睛微微眯着,目露凶光,牙关似乎也紧咬着,便下意识便往后退去,只听得苏幕狠狠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连尊主的恩典也敢驳回,只怕你有今日,无明日……”
  一壁说,一壁就袖中取出戒鞭,照木惜迟脸面下死命霹下。
  木惜迟本神思恍惚,更不料这苏幕如此不管不顾,丧心病狂。这一来便不及运功,只得抬起手臂胡乱抵挡。
  忽的一柄银光闪烁的短刃横刺里窜出,在当空疾旋。那戒鞭才一被触及,便如水蛇般不由自主地卷在其上。随后只听“啪”的一声,戒鞭被斩至数截儿,如碎木般散落一地。
  苏幕大惊失色,往窗外一望,但见紫光一闪,犹未看清,后背已狠狠着了一下,身不由己向前扑去,直直趴在地上,呼痛不止。
  这里一个紫衣少年将短刃收至鞘内,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别个,正是花影。
  花影笑得够了,便将眉毛一竖,向苏幕道:“夫子教训学生,本是常情,只是不该牵三带四,说出些不知高低尊卑的混账话来。你当这些话传进少主耳朵里,你还有没有明日了?”
  苏幕遭此大辱,本不欲干休,待看清来人,不欲干休却也只得干休。花影是天界神族,他连一根手指头也碰不得。
  于是吞声下气地道:“少主何等尊贵,老夫不敢造次,我说的是那……是那二……”
  “放肆!”不等他说完,花影便喝住,“二公子同少主系兄弟手足,不分彼此。你对二公子不敬,即是对少主不敬。对少主不敬,即是对我不敬,对我天族不敬!你胆敢对天族不敬?”
  苏幕登时唬得冷汗淋漓,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足足说了十来句“不敢”,又跪下叩首不迭。花影见他如此不堪模样,嫌恶不了,蹙眉掩鼻道:“好臭一张嘴,倒熏着我。还不快远远地去!”
  那苏幕如蒙了大赦,连忙爬起来,一跛一跛地去了。
  这里木惜迟毫发无损地在一旁看了半日戏,嘴角好歹勾了勾。花影走过来对他道:“你也不必垂头丧气,自有主上惦着你。这不,算准了苏幕那老东西作死,主上便不放心,他自己不能亲至,又差了我过来看看。”
  木惜迟便问:“公子今日在哪儿?还是在剑室么?”
  花影笑道:“哪里是剑室,自然在启明殿里接待四方来客。今日这场合,他父子三人少一个都断乎使不得。等晚些时候还有多少大事,更有的忙了。因此才不得闲……”
  花影一面说,木惜迟一面随了他出了慎室,逶迤往启明殿来。
  这一路行来,只见无念境中各处上下均焕然一新,虽不似人间张灯结彩,但各色装扮却也十分应景。他久不出东华宫,今日一见,倒觉新鲜。
  人还未至启明殿,先就瞧见半空里紫雾漾漾,恢恢弘弘。花影见他有兴,便教他道:“这叫‘紫气东来’。”
  又见其间一挂飞瀑急流飞溅,直下深潭。花影道:“这是‘碧淼西行’。”
  木惜迟听了不由称奇道异。
  待来至启明殿外,只见许多仆役来去匆忙。殿外各弟子便同各家亲眷团三聚五地站着说话,皆声音低低的,耳内都留神着里头听宣。
  这时,恰好有弟子一家子出来,里面礼官紧接上唱喏:“某地某氏某人某人觐见——”
  木惜迟左近三人听见这一声,便立即敛衽肃容,恭敬入内。木惜迟才要站住让人,花影却道:“不必让,咱们不在这些人里面。只管跟我来。”说着便拉了他来至殿内一角落。
  两人混在侍从群里,就见南之邈同着南岑遥、南壑殊遥坐殿首。南之邈自是气尊贵胄,南岑遥亦是风流儒雅,而南壑殊一身素衣,清傲英挺,风华如旧。
  殿内云雾缥缈,如临九天,更衬得三人轩轩高举之概,翰逸神飞之态。
  南之邈看着殿下三人展拜毕,低低笑说道:“今日贵客驾临,幸何如之。”
  那家的家主便连连道:“岂敢岂敢,南尊主上慰天帝圣心,下安黎庶兴亡。功名贯天,莫大之勋。犬子不肖,蒙尊主、少主、二公子青照,得入无念境修习,实乃无上荣光。是以,此行谨备薄礼前来,且稍尽微忱。”
  说毕,那家女主人盈盈上前,将贺礼交与阶上仙侍。
  这家礼毕,退下。又有下一家来至。自各有奉承、谦抑辞句,说之不尽。
  如此一家一家的上来,再一家一家的散出,来往不绝,直闹到日暮方止。
  到了晚间,无念境内外上下各地掌灯,一时间香烛辉煌,锦天绣地,无一处不华光璀璨。
  彼时众弟子暂别了眷属,都一齐往启明殿后祠堂中来。木惜迟也便归入弟子丛中,堪堪迈入槛内,列在最末。
  头顶便是一块黑沉沉的匾额,上书“东极青华”四个大字。便知这祠堂内供奉的是太乙救苦天尊的遗灵。
  就听一个仙侍唱喏了一声,人群便从前至后,如大风吹倒了麦穗般一溜儿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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