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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郡王见闻录(100)

作者:华飞白 时间:2022-11-29 11:17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若是日后我失去了这群难得的文友,便唯你是问!!你……你……你简直是要气死我!”
  “阿爷息怒。若是一直欺骗那些老先生,日后交情越深,他们心中便越有芥蒂。有心欺骗毕竟与无心的谎言完全不同。倒不如早些实话实说,他们性情坦率,才不会一直放在心上。”
  恹恹的濮王殿下顿时又转忧为喜,思索半晌后,豪爽地将幼子搂进了怀里:“也难为你想得这样周到,果然不愧是吾家的三郎。对了,方才那些先生送了我几幅画,不如你挑两幅?也给你阿兄阿嫂与侄女挑两幅,让他们都沾一沾隐士们的灵气。”说罢,他仰头哈哈大笑,浑身肉颤颤起来。
  见自家阿爷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被迫埋入他怀中的李徽也终于放心了。
  此时,藤园之内,宋先生正将好友们送出门去。听着他们交口称赞李三的字画都极为不错,李三郎君亦是继承了阿爷的书画技艺,笔中既有闲逸又不乏筋骨。于是,他倏然决定,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这对父子的身份了,总不能让他一人受惊不是?
  “呵呵,濮王殿下的字画,二十年前便早已是名传天下了。如今看来,也的确名副其实,很值得我辈细细揣摩一番。至于他的幼子新安郡王,果然不愧是他教养出来的。字画与我家徒儿相比亦是不相上下,各有长处。”
  正在热烈议论的老先生们无不怔住了,神情各异地望向他——
  这个惊疑不定地道:“……你,方才说那李三……是濮王?”
  那个茫然无知地道:“濮王?甚么濮王?宗室里的王爷?咦,想不到李三竟是贵人,看起来真是半点不像。老朽方才给他挑了不少字画上的短处,他听得之后,细细地品味了许久,还郑重地向老朽道谢哩!”
  又有人迷惑道:“他为何刻意隐瞒身份?难不成是担心咱们不与他结交?仔细论起来,咱们大都是世家旁支或寒门出身,也确实没甚么官宦豪门中人,更不必提皇族宗室了。他的顾虑,好像也有些道理。”
  还有人叹气道:“从他与我们一同讨论诗赋书画的神色举止便能瞧出来,他显然亦是真性情之人。这样的人,如何能在那些高官世家中寻得知己?如此想来,他以前也真是可怜,竟是寻不见志同道合之人!如今唯有与我们一起,才算是自在啊!”
  宋先生眯着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先前确实是有些太在乎细枝末节之事了。果然,像他这群老朋友这般看得开,才算过得逍遥自在罢。当然,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曾经因着这些事苦恼过,于是佯作什么都不曾发生:“既如此,日后我们若有什么文会诗会,便给他发帖子,让他过来。”
  “呵呵,是啊,也不必佯作濮王府的门客了!”
  “对了,濮王究竟是哪位宗室王?这些年我依稀听说过越王……其他亲王倒是并不熟悉。”
  实在听不下去的宋先生主动地替他们答疑解惑:“濮王,乃当今圣人与文德皇后的嫡次子。多年之前便去了封地中居住,今年年初方回到长安为文德皇后侍疾。他身边的少年郎便是他的幼子新安郡王。上回拜师礼中,不仅他们父子来了,濮王妃、嗣濮王夫妇、长宁郡主也都来了,你们可记得?他们簇拥着的那位老者,便是当今圣人了。”
  “……”老先生们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终于集体怔愣住了,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当宋先生终于神清气爽地将发呆的老朋友们送出藤园的时候,王子献正坐在温暖如春的书房中,与王子睦对弈。不多时,正院的方向传来一阵喧哗声,他执着白子按在棋盘角落,唇角微微勾起来——去见州府功曹受挫了罢?阿爷,母亲,一切才刚刚开始呢,其实不必如此焦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宋先生:( ̄▽ ̄)",如果那个逆徒答应,过年之后我就带他走!
  小郡王:( ̄▽ ̄)",我是个成熟的人,一定会微笑着把他送走的。
  王郎君:……等等,趁着我不在,你们好像决定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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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先生:呵呵,李三就是濮王,李三郎君就是新安郡王,你们不知道吧。
  老先生甲:濮王?濮王是啥,能吃吗?
  老先生乙:濮王?他为人看起来很不错呀,根本不像什么盛气凌人的王爷。
  老先生丙:QAQ,他以前一定都交不到朋友吧,好可怜。
  濮王殿下:QAQ,知己啊!!〒_〒(熊抱+1)
  老先生丙:咱们一直做知己!!!(被熊抱+1)
  宋先生:……为什么总觉得他们的想法有点与众不同,哼哼,我要放一个大招——你们知道吗?拜师礼那天,当今圣人也来了(惊讶吗?惊吓吗?哈哈哈!不能让我一个人被吓(╯-_-)╯╧╧)
  老先生们:(⊙o⊙)……
  宋先生:终于神清气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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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应该是用的唐伯虎的桃花庵歌,架空嘛,可以无视年代问题。
  
  第81章 子睦醒悟
  
  此次年节,王家过得分外艰难。便是祭灶那一日,王昌亦是有些心不在焉,脸色沉沉,犹如乌云密布。至于小杨氏,更是仿佛久病一般,气色越来越苍白,不久便清瘦得有些摇摇欲坠了。她平日里都待在内堂中,让王洛娘与王子凌、王子睦陪着她说话,并不出门走亲访友。至于王子献与王湘娘,她更似是眼不见为净,每回问安都恨不得早些将他们打发走。
  因着两位主人的消沉,王家几乎没有一丝年节将至的喜气。小杨氏给的赏钱也比往年简薄许多,仆婢们面上不敢造次,私下里却是四处传话。有说府中的库房已经完全空了的,还有说娘子打算卖庄子卖铺子的,更有人担心自己被卖出去。毕竟,一个得用的仆婢至少可卖上两万钱,将冗余之人卖干净,也足够王家一段时间的嚼用了。
  如此人心惶惶之下,小杨氏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继续花费钱财充门面。至少须得将家中布置一新,免得让前来拜访的客人心生疑虑。此外,也不能让家中儿女与仆婢都穿着旧衣裳,该让他们装扮起来。当然,她的亲生儿女所得之物与王子献、王湘娘所得之物,在外人看来,也不宜差得太远。毕竟她的慈母名声亦是经营了许久,绝不能容许有失。
  不断地送礼与年节准备很快便耗光了王家的积蓄,没过多久,王子献便接到确切的消息——小杨氏已经派管事去找了中人,打算卖掉一处较为贫瘠的田庄。而那处田庄,正是当年他的阿娘大杨氏的嫁妆之一。
  “让孙榕派人来,出个合适的价钱买下。再透出消息,就说主家还想买商州城中的铺子,价钱好商量。”他不紧不慢地吩咐曹四郎,将贺年信写完,“顺带,让人将这两封信,分别送给先生与阿徽。”无论王昌在外头洒了多少钱财,他皆是喜闻乐见。毕竟,他从来不在意王家的这些家财——然而,属于亡母大杨氏的一切,本应该都是他的,他迟早都要夺回来。
  曹四郎答应了,出去一趟后回来,眉飞色舞地回道:“阿郎,方才那一位又带着一车礼物出门了。那小杨氏亲自出来相送,连手都是抖的,几乎要哭出声来!!俺看,她绝不是担心那位再一次失败,一时承受不住,一定光顾着心疼那一车礼物了!”
  “呵,族长可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的妙人。”王子献勾起唇角,“待日后有机会,必要回报他老人家。”族长好心好意给王昌引见官员,劳心劳身不提,还动用了自己的人脉,任谁也挑不出他的不是来。便是王昌屡屡失望甚至于最终绝望,也怨不得族长,只能怨那些官员不肯通融。谁又会知道,他为了谋回官职,竟是将家中积蓄都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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