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医术养夫郎(80)
款冬点了点头。
步故知略挑了眉:“那傅郎也怀疑裴昂了?”
款冬摇了摇头。
步故知一时有些惊讶,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比裴昂还不值得信任:“那傅郎都不怀疑裴昂,你怎么就怀疑我了呢?”
款冬听到此问,更是头缩进了脖子,犹豫了许久才道:“因为,玉汝哥哥说,裴昂就算回去的再晚,也总是...缠着玉汝哥哥,但夫君每次回来,总是与我说不了几句话便睡下了。”
说着说着,款冬可能自己也生了委屈,毕竟裴昂与傅玉汝的恩爱缠绵几乎是毫不掩饰的,但他与步故知,却十分的...相敬如宾:“那些夫人说,最能确定夫婿有没有变心或是移情别恋的方法,便是看夫婿愿不愿意留宿。”
他抬眼看向步故知,语出凿凿,似是想证明他不是步故知说过的没长大:“我知道他们话中隐晦。”
步故知顿时有些头疼,他不与款冬再进一步,一是觉着款冬还太小,二是觉着自己对款冬的感情并不那么确切,有他父母的“前车之鉴”,他自然不敢轻易地对这种感情有所定论,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与款冬在一起,这对款冬也是不公平的。
但也确实没考虑到,就算他与款冬之间的感情再复杂,再情有可原,但在古代人的认知中,夫婿若是不愿亲近,那便是不喜或是变了心。
而款冬听多了这样的话,加上款冬自己也曾对他在这方面多有暗示,自然思维就会被带偏,还不说身边还有裴昂与傅玉汝的“正面例子”。
步故知是叹了又叹,也不知款冬是真心因此感觉不安,还是如之前一般,只是趁机对他暗示,毕竟步故知知道,款冬看上去是温弱可欺的软骨头,但实际上很有自己的小算盘。
步故知很难再直接拒绝什么,而是叹息道:“你呀,就是不准备放过我。”
款冬听出了步故知话中的迁就,这还是步故知第一次在关于这件事上对他有迁就的态度,他顿时喜不自禁,也忘了何为羞耻,直直地揽住了步故知的脖颈,借力吻上了步故知的唇,急切中又磕到了步故知的嘴角,但他也没收敛的意思。
步故知没有拒绝款冬的索吻,但也没有迎合,就像是单纯想借此安抚款冬一般。
款冬很快也察觉到了这点,他浑身一怔,松开了唇。
步故知以为款冬这是满足了,垂眼稍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痕:“亲也亲过了,睡吧。”
款冬看出步故知眼中是一片的清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乱情迷,只有他深陷其中。可他并不甘心,忽得想起了什么,拉住了步故知的手,往隐秘之处探。
步故知眼中才有波澜,却更多是震惊,又不敢太过抗拒,但总归是不那么配合的。
款冬鼓起了勇气,从步故知的怀里退了出来,跪坐在步故知身前,贴近了步故知的耳,呵气暧昧:“夫君不想,可...冬儿很想,满足冬儿一次,好不好?”
第72章 孩子
寻常来说, 男子的体温是会比女子哥儿更高一些的,也因此,以往步故知在抱着款冬的时候, 总像是怀中拥住了一溪浅浅清泉, 攀着他的身体潺潺地流动。但未曾想,今夜的款冬, 竟会让他觉得如拥将沸之水,所过之处酥麻, 虽不至于灼人, 但也足够挑起他浑身的燥热。
但或许,这不是体温的缘故,是步故知无法忽视款冬刻意在他耳边的呵气,也无法忽视他与款冬肌肤相贴之处,两人薄汗交融的黏腻。此刻, 款冬的每一下呼吸, 与每一下的微颤, 都无限地放大, 引诱着步故知心中被束缚已久的冲动。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自然也会有生理上的需求,只不过因无论是魂穿前或后, 他一向是忙于学习工作和生计的,鲜少会主动往这方面想, 若是真有抑制不住的时候,也往往只是自己草草解决。
在前世时,他从未与人有过任何的亲密接触, 可现在,他与款冬已然是心意相通, 就算在他心中仍然还存在着一个还没有解开的心结,但这并不真的妨碍什么。
他与款冬是明面上伴侣,私下也早就有过亲密之举,只差最后一步,他们便成了真正的爱人,更何况,款冬也已有过不止一次的暗示。
步故知一动未动,但眼中原本琥珀色的眸,却翻涌出了一层一层的墨。倏地,他反握住了款冬的手,稍倾身连带着款冬下腰半悬于空,款冬本能地拽紧了步故知的腕依此借力,但不着实处之感还是让款冬不禁有些害怕。
款冬想起身回到步故知的怀里,腰才用力,却被步故知另手牢牢掐住,他被步故知养的有些娇气,半悬的姿势让他在不安的同时也腰部也有些发酸,便忍不住抱怨道:“夫君,这样好累啊。”
步故知渐渐松了手,却改成了揽住了款冬腰,令款冬可以靠在他的手臂,腰部也无需再用力。
款冬才觉得舒服了些,抬头看向步故知的眼,却发现步故知早已凝视他许久,眸黑如漆,像是掩藏了什么无法诉之于口隐秘,他不由得打了个颤,怯怯喊了句:“夫君...”
步故知没有应声,而是缓缓低头,逼近了款冬的唇。款冬先是一怔,随即更是紧张到眼神四处乱瞟,却在慌乱间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唰的一下两颊生霞,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闭上了眼。
就在款冬感觉到步故知的气息迫近至唇边之时,他微微翘起了唇瓣,圆润的唇珠甚至已与之厮磨,却听得步故知一声轻笑,那股温热的气息又乍然远离:“冬儿,这也是那些夫人与你说的吗?”
款冬还沉浸在得而复失的些许失落之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步故知彻底扶起了款冬,又自己下了床。烛芯未剪,灯火已暗淡,窗外的山月也被薄云遮蔽,屋内只隐约能看清家具的轮廓。步故知就借着这点光,摸到了桌上的瓷壶瓷杯,壶中还余有一些茶水,他也顾不得这水是什么时候的了,倒满了瓷杯,几乎是一口饮尽。
清凉的茶水入腹,稍稍压下了那处的灼热,步故知又走到了窗边,原先窗扇是半开的,但步故知直接推开了两扇,用木支固定住,冷然的山风吹面,他似在平复什么。
浅淡的月色映入了他的眼,仿佛与其中的墨黑中和,使得眸珠又褪成了原本的颜色。步故知这才转身,却看见款冬又是抱紧了双膝,正垂眸入神。
步故知经过桌案时,顺带吹灭了残烛,这下屋内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凭借记忆坐回了床边,牵起了款冬的手,轻轻揉捏了一番:“在想什么?”
款冬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长垂如瀑的乌丝拂过了步故知的鼻尖,步故知闻到了熟悉的皂角香。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款冬在想什么,甚至他也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何偏偏要谨守这最后一步,就如祝教谕与裴昂说的,在古代,就他与款冬的年纪,膝下早应有了孩子,而款冬也早就期待着这个孩子。
即使感情波折如裴昂傅玉汝,大概率也已有了结果,可他,在此事上却显得过于的固执迂腐,甚至还因此不止一次地让款冬心伤。
步故知不敢再揽款冬入怀,今晚的悸动差点让他无法再克制自己,只拉着款冬躺下,又轻柔地抚过款冬的面颊:“冬儿,很晚了,睡吧。”
款冬抓住了步故知的手,明显是压抑的哭腔:“夫君,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
步故知靠近款冬,在款冬的额心轻轻落下一吻,犹豫着,又亲了亲款冬眼,尝到了些许的苦咸,让他也有些酸涩,低哑着声:“这样,还不算喜欢吗?”
款冬愣了一愣,额间眼上的温热又迅速暖了他的心,他猛地钻进了步故知的怀:“那为什么,为什么即使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
步故知很是精通如何岔开话题:“那你先告诉我,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