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医术养夫郎(138)
款冬听到步故知的声音,浑身酥麻颤了一颤,抿紧了唇,绝不开口。因为他知道,若在此时接了步故知的话,后面定会被步故知打趣很久,这般“坚毅”模样,倒有几分你拿我怎样的无赖。
步故知忍俊不禁,松开了手,将人重新揽进怀,轻拍着肩:“好啦,别赌气,我是怕你又呛到了,到时候又要哭很久还要跟我使性子,我也是怕了你了。”
款冬噘着嘴,“才没有!”上下唇搭合间,却尝到了不好的味道,顿时长眉微蹙。
他掐了掐步故知的腰,颇有几分颐指气使又狐假虎威的气势:“怕了我就听我的,陪我一起,不然,今晚就不走了!”
步故知拍肩的手一顿,又恰此时,夜风掠石壁,抖落一树桂花,洒在了两人的身上,香味盖住了所有,也遮掩住了所有。
步故知慢慢单膝蹲在款冬面前,
他说:“好。”
第125章 温泉
月光落入清泉, 却被层层叠叠泛起的泉水涌碎。
水面倒映着步故知与款冬的身影,两片影子,交叠, 纠缠, 撕扯,碎裂再回归平静。浪涌将歇, 水中的桂花也渐渐浮升至水面,安静地随着呼吸带动的涟漪漂荡着。
款冬的上半身无力地垂伏在泉岸边, 满脸泛红, 红艳水润的双唇微张,急促地喘息着,而等紧贴着他的身影松开了禁锢着他的双臂之时,就能发现,不仅是脸, 还有整个身体, 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修长的脖颈上青丝缠绕, 就像是墨色绸缎包裹着玉泽的如意, 漂亮的肩胛骨犹如蝴蝶的两片羽翅, 叫人疑心若不是因为上面被水打湿,下一秒就会振翅而飞, 再往下背后腰间凹陷处竟然布满了指痕,像极了被人凌虐后的痕迹, 但在此时此景下,却更添暧昧,腰窝上的水珠顺延而下, 而水面下的光景......
步故知轻咳一声,收回了眼, 但探在水下的手却没有收回,仍然继续着方才的动作,只是幅度小了很多,不是为了舒意,而是为了安抚。
他俯下身,再一次覆上了款冬的背,浅吻着款冬的发烫着的耳廓,嘴唇厮磨,出声含糊,却也掩饰不了餍足过后的舒叹:“还疼吗?”
款冬被耳边的啄吻弄得有些发痒,但正浑身无力,躲避不得,只能勉强抓住了步故知的另一只手,浅浅地在掌心中留下下指甲印,以此表达自己无声的抗议,委屈道:“我说疼你又不肯停下,现在我都动不了了。”
步故知有些心虚,轻轻合掌将款冬的五指拢在手心,平时也不是没想过如此,但需得用上大量的脂膏,一是有些麻烦,二是府中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是一回事,但真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叫人看到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两人并没有尝试过此种玩闹。
可今日却是正好的机会,温泉水滑腻,动作自然顺畅,不过因是第一次的缘故,步故知控制不好力道,情到浓时又难免急切,就连款冬低低地叫疼也很难停下。
款冬抱怨的声音含着低泣后的轻微鼻音,略微的沙哑,尾音还不自觉地拖长,仿佛一把撩人钩,再一次勾得步故知起了兴致。
款冬自然感觉的到,他不可置信地偏转过头,声音中隐隐有“指控”之意:“夫君......”可才出声,后面的话全被吞进了另一个人的口中。
鼻尖挂着的水珠随着亲吻由浅入深而滑落,落入了相互索取的唇舌之间。而还算平静的水面也再一次起了波澜,浮动的桂花随着水波晃动粘在了两人相接的肌肤上,带来细密的痒,却更加重了亟待疏解的情感。
.......
等水面再一次平静后,步故知将款冬抱在了怀中,温存过后便有意岔开话题:“前几天成州来的信你可看了?”
款冬不再是无力,而是柔弱无骨般偎在了步故知的胸前,闻言也只能轻轻摇了摇头,说不出半句话。
其实以往成州来的信都会让款冬看一看,只不过这回的信送到的时间并不凑巧,恰好是乡试之前,步故知还在国子监的时候。
因为杨府习惯性会将信先交给步故知过目,所以这几封信便都送到了国子监中。
信中其实并无什么要紧事,而步故知当时也正忙着处理乡试的文书事宜,回府的那几天也就没有记起让款冬也看一看。
步故知替款冬揉捏酸痛的部位:“是傅郎生了。”
款冬登时睁大了眼,身上的酸痛也好似舒缓了不少:“是什么时候的事?玉汝哥哥他和孩子还好吗?”
步故知见款冬如此在乎傅玉汝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何,竟有些吃味,抬手轻轻刮了下款冬的鼻尖:“不难受了?”
款冬见步故知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便更加着急了,赌气般抓住了步故知的手,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齿痕:“快说!”
其实款冬咬下去的时候并未用力,但步故知却故意反应夸张,长长“嘶”了声:“冬儿倒真是睚眦必报。”
款冬被步故知的反应吓了一跳,又连忙握住了步故知的手,轻轻吹了两下,再抬眸看向步故知,眼中尽是心疼:“夫君好些了吗?”
步故知见款冬如此认真的模样,有些过意不去的同时,心中却愈发滚烫,忍不住低下头浅啄了一下款冬的眼:“不疼。”
顿了顿,“傅郎与孩子都好,是五月初生的,是个男孩儿,生下来的时候足有六斤,但甚是乖顺,没让傅郎吃苦,说是两个时辰便生了下来,傅郎少遭了很多罪,名字在满月的时候定下了,叫裴即安。”
款冬不由得长舒一口气,默默念道:“玉汝哥哥没事就好。”转又问道,“那玉汝哥哥和裴郎君还有小羽他们,什么时候来京城啊。”
步故知抱着款冬跨出了温泉,替款冬一点一点地擦拭身上的水珠:“要等乡试结果出来才能知道,不过他二人都十分胸有成竹,应当问题不大。”再随意用款冬用过的巾帕擦干了自己,为款冬披上了寝衣,“小羽与魏兄会在乡试结果出来后,安顿好魏兄的母亲后便会动身来京城,但裴兄那边却有些犹豫。”
步故知穿好了两人的寝衣,再一次将款冬打横抱起,往寝居走:“毕竟傅郎生产不久,等乡试结果出来孩子也才四个月大,傅郎那头舍不得孩子,便不想和裴兄一同到京城来,而裴兄又舍不得傅郎,两人拿不定主意,不过傅郎是希望裴兄与魏兄一道,乡试结果过后便来京城的。”
款冬双手搂着步故知的脖颈,闻言也很是苦恼,若是他与步故知面临如此选择,也定然很难做出决定:“那可如何是好?”
步故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虽说裴兄在信中问了我的意见,但等我的信传回东平县的时候,魏兄与小羽恐怕已经在路上了,还得他们自己做决定才是。”
款冬:“那夫君觉得裴郎君会如何呢?”
步故知是知道裴昂对傅玉汝的感情的:“我觉得裴兄应当会赶在会试前才动身。”他又补了句,“或者,裴父裴母若是愿意将孩子交给裴兄和傅郎一同带上京,他们也许就会与魏兄和小羽一道过来。”
款冬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垂下头,想了想若是自己面临这种选择会如何。等过了一刻钟,已回到寝居的时候,款冬才做出了决定。
他郑重地抓住了步故知的衣袖,眼中映着天上的月辉,随着眼波流动而闪烁着:“谁也不能将我们一家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