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之小村医(277)
倒不如趁早扼杀根源。
褚归如此解释,崔齐瞅着眼前清俊的五官表示理解,他是体验不到褚归的烦恼了。
“你怎么还在这?”褚归后知后觉,郭书记他们把崔齐落下了?
“我本来是找郭书记汇报工作的,褚医生你不是交代郭书记要静养两天么,反正不急,我就琢磨着等郭书记好了另外跑一趟。”崔齐清楚,郭书记发病都是为前进大队操心操的,他哪能再拿生产队的琐事叨扰郭书记。
“生产队的事让你一个记分员汇报?”褚归不是瞧不起崔齐,而是怕前进大队的人欺负他年轻,由此多问了一嘴。
“嗯,队长他们说郭书记之前指定我做了代队长,所以我来汇报比较合适。”
崔齐表现沉稳,不像受了欺负的样子,褚归安了心,又突然想起一茬:“对了,你那天跟郭得胜约着用煤油瓶做信号的法子是从哪学的?怪新鲜的。”
“你说那个啊,我书里看的。”崔齐露出丝少年人的神采,兴致勃勃地与褚归分享整本书的故事情节,“可惜书被虫蛀坏了,原版比我讲的更好看。”
褚归意趣平平,但仍捧场地赞了句精彩。!
第221章
“褚医生——”
郭得气喘如牛,半晌方平复了呼吸,“我伯娘煮了饭,叫你吃了饭再走。”
因为担心郭书记,郭夫人这时候才想起一家人饿着肚子,简单下了盆面条,郭得胜屁股挨着板凳忽的一拍脑袋哎哟一声——他把从饭桌上拉下来的褚归落卫生所了!
半下午的,外面的饭馆关门休息了,郭夫人让郭得胜去卫生所看看人在不在,她重新炒两个菜。
“你也还没吃吧?”郭得胜扭头招呼崔齐,“走走走,一块,今天多亏了你。”
崔齐一早出发到公社汇报工作,的确还没吃着午饭,他打小饿惯了,一天一顿或早晚两顿是常有的事,对于郭得胜的邀请他下意识推辞:“不用了,我回家随便吃点就行。”
“什么随便,不行,饭都做好了。”郭得胜一手抓着一个,说啥不肯松开,死活把两人全拉到了郭书记家。
来不及蒸米饭,主食是郭夫人煮的面条,配着油汪汪的炒菜浇头,盛面的碗约两个巴掌大,窄底深肚,好悬给褚归吃涨着了。
崔齐和郭得胜一人干了两碗,褚归吃得最少,却最后放筷。
“吃猛了容易伤胃。”褚归以医者的角度善意提醒,“吃完了别立马躺着。”
顶着肚子瘫坐在椅子上的郭得胜蹭地挺直腰背,扬声为自己辩解:“我今天已经算细嚼慢咽了。”
崔齐一脸赞同地点点头,郭夫人煮的精面,口感柔软顺滑,若不是为了配合褚归,他压根不带嚼的。
见他们吃饱了,郭夫人又拿了两包东西分别往两人手里塞,崔齐首次经历此种场面,手足无措的,郭得胜掀了他外套使劲一怼:“你救了我大伯,收份礼咋了,跟人褚医生学着点。”
公社干部在卫生所看病不花钱,褚归今日相当于无偿出诊,郭夫人说了纸包里装的是饼干和糖,因此他收得干脆。崔齐瞅瞅褚归,托住怀里的纸包,笑着道了声谢。
郭书记在卧房里睡着,褚归不欲再打扰,借用了厕所后准备离开,崔齐见他要走也跟着告辞。
郭得胜把人送到院门口,他请了一天的假,等下回宿舍收拾几l身衣服上这边住,以便帮着照顾病人。
面条涨肚,褚归怕岔气,不敢走快了,比肖小娟晚了近两小时到家,彻彻底底避了闲。
“褚医生回来了,郭书记生的啥病啊,要不要紧?”杨桂平听说郭书记生病,下了工一直搁贺岱岳家守着。
“不要紧。”褚归说着放下药箱,“郭书记那偏头痛是老毛病了,最近劳累过度导致发病时昏迷,阵仗听着厉害,实际没那么严重,只是得停了工作静养两天。”
杨桂平愁容舒展:“不要紧就行,郭书记是该好好修养修养了,满县的公社书记数他最操劳。”
()褚归仅接触过郭书记,对此不予置评,杨桂平也并非爱背后议论的人,他这话纯属有感而发。
贺岱岳往锅里添了水出来,杨桂平早健步如飞的走远了,仿佛迟了会被硬拽着留饭似的。
“你少弄点菜,我下午在郭书记家吃了一大碗面,完全没消化。”褚归按按肚子,佐证他所说的话。
“胀着了?”贺岱岳伸手轻轻碰了碰,“难受吗?”
褚归摇头,难受倒不至于,他一个成年人了,哪能真撑着自己。
贺岱岳手掌打圈按揉了两下,褚归弓着腰躲了,他方撒手勾着人亲了口额头:“那我晚点炒菜,我们去养殖场接冬瓜?”
冬瓜是大牛给狗崽取的小名,十分符合它的体型,褚归索性接着用了。
七月生的狗崽,上个月初贺岱岳提了根棒骨把狗接回家,小狗崽被养得胖嘟嘟的,短毛贴皮,两只耳朵耷拉着,像个扎实的肉球,起初有些认生,躲大狗腿边呜呜地吠,奶凶奶凶的,可惜外表太过可爱,缺乏威慑力。
下午家中无人,贺岱岳将冬瓜送到了养殖场,褚归一瞅狗窝空荡荡的,难怪他觉得少了什么。
喂养半月有余,冬瓜已然认了主,嗅到他们的气味转着圈地甩尾巴,为防止跑丢,它脖子拴了条链子,否则一准扑上来了。
贺岱岳解了绳扣,小狗的热情铺天盖地,褚归抬脚避开它湿漉漉的舌头,笑容宠溺:“鞋子脏的呀,别舔。”
小狗哪管脏不脏的,它不过是喜欢主人罢了,蹭了褚归蹭贺岱岳,简直没完没了了。
贺岱岳一手捞起狗肚子,冬瓜两只前爪扒着胳膊,尾巴仍不停地摇,使劲抻着脑袋去舔贺岱岳的下巴。
“行了行了。”贺岱岳难以招架热情小狗,“该带个背篓来的。”
褚归沾湿了帕子帮他擦拭下巴上的小狗口水,拍拍小狗脑袋训了两句,力道轻得像抚摸,冬瓜兴奋得直吐舌头。
总算到了家,一进院子,贺岱岳立马弯腰还了冬瓜自由,四条短腿轻松越过门槛奔向后院——
汪汪!
天麻懒洋洋地睁眼,伸伸懒腰往旁边一跳,敏捷地抓着马厩的柱子爬到了房顶。贴着天麻睡觉的天仙子猝不及防地歪倒,四脚朝天,它傻愣愣地翻了个身,一跃而下跟冬瓜玩做了一团。
“冬瓜干啥了,我感觉天麻嫌它很烦似的?”褚归纳闷,明明上午好好的。
贺岱岳勾着褚归的腰观察片刻,随即得出结论:“可能是因为中午冬瓜掀翻了饭盆,天麻记仇了。”
冬瓜贼馋,肚子宛如无底洞般有多少装多少,自己的吃完了就抢猫的,即使被天麻揍得邦邦响也绝不松口。
为了避免它们关系恶化,贺岱岳搭了个靠墙的两层竹架子,上层放猫碗,下层放狗盆,各吃各的。
中午郭得胜的到来分散了贺岱岳的注意力,他随手将猫碗一搁,等送了人回屋,猫碗倒扣在地,罪魁祸首冬瓜脑门顶着小鱼碎吃得正起劲。
代入
了天麻的视角,冬瓜是挺烦的。
家里不缺油水,猫狗皆长得壮实,跟冬瓜玩的天仙子前几l日称着有六斤多了,遗传了天麻抓老鼠的血脉,父子俩隔三岔五地往家里叼老鼠,贺岱岳得了谢才晓得自家猫跑别人家干了好事。
褚归蹲着逗了会儿猫狗,十月底的天渐渐泛凉,贺岱岳找了件略厚的外套让他换上:“母猪估计快到预产期了,我打算夜里去养殖场那边睡。”
贺岱岳不清楚三头母猪受孕成功的具体日期,所以是从合圈的次日开始算的,母猪的平均孕期在一百一十四天左右,差不多是这几l天的功夫了。
“你一个人顾得过来吗?我陪你一起去吧。”三头母猪揣着养殖场全部希望,褚归谨防出什么差池,虽然他是第一次给母猪接生,但多双手多份力,总比贺岱岳单打独斗强。
养殖场设了供人住宿的房间,可毕竟紧邻着猪圈,不能跟家里的条件相提并论,贺岱岳怎舍得褚归陪他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