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之小村医(155)
家里的老鼠被天麻抓得一直不剩,如今迫不得已扩大捕猎范围,将磨得尖尖的爪子伸向了竹鼠家族。
头一回在白天,隐秘的刺激令二人均有些难以自抑,尤其潘中菊不在家,褚归得以稍稍放开。因香囊的缘故,褚归对贺岱岳怀了一丝愧疚,为了补偿,他努力让贺岱岳尽兴。
倒不是说不舒服,而是那种失去自我,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的感官过于强烈,褚归常常在结束后半天缓不过劲来。
“好了好了。”贺岱岳不停地轻啄褚归的嘴角耳后安抚,褚归失神的双眼聚焦,身体慢慢停止颤抖,酸胀感瞬间上涌。
褚归皱紧眉头,贺岱岳自觉善后,他打来热水替褚归擦身,垫着的狼皮冲洗干净挂到窗边。硝好的狼皮柔软易清理,着实为贺岱岳省了不少事。!
第121章
在贺岱岳硝好狼皮前,褚归从未想过它会在这方面发挥巨大的作用,如今越看越觉得贺岱岳当初说硝狼皮给他做毛毯是不怀好意。
“大冬天的,咱俩总不能天天换床单吧,否则妈问起来我咋圆?”收拾妥当,贺岱岳穿好外套,浑身上下透着股舒坦劲。
贺岱岳说得在理,褚归无法反驳。中午喝了酒,加上方才一番折腾,褚归疲懒地耷下眼皮:“我睡会儿,你晚点叫我。”
听见潘中菊进了堂屋,贺岱岳低声叫褚归安心睡,随即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啥时候回的?”潘中菊吃过饭在杨家跟人拉了半天闲,不知贺岱岳是何时走的,她朝贺岱岳身后望了眼,“当归呢?”
“在屋里睡觉,杨叔家的酒后劲大,他有点喝醉了。”贺岱岳面不改色地撒谎,“我给他冲了蜂蜜水解酒。”
贺岱岳与褚归的“露馅计划”走的是温水煮青蛙的路子,他们时不时在潘中菊眼皮子底下碰碰手、挨挨肩膀,超出正常兄弟情的范围却不露骨,潘中菊偶尔会觉得他们黏黏糊糊的,但并没说过让他们注意分寸之类的话。
潘中菊果然没有怀疑:“酒喝多了伤身,你下次提醒着他点。我看你中午喝的也不少,要不到屋里躺躺?”
“不了,养殖场快封顶了,我得去看看。”说完背上插着枯黄竹叶的天麻叼着竹鼠一闪而过,贺岱岳方想起忘了喂猫,他抬手碰了碰鼻子,总感觉小猫的背影充满了怨气。
在这个家里,天麻上尊潘中菊,下爱褚归,唯有对中间的贺岱岳小心眼,得罪它一次能记一整天的仇。
贺岱岳下午请了假,不算上工,到养殖场转了一圈后便回来了,正好叫褚归起床。
盖着厚实的棉被,褚归睡得脸颊泛红,寒冷的空气激得他往被子里缩了缩,南边冬天不烧炕,室内反而没北方暖和。
贺岱岳上辈子早摸索出了一套帮褚归过冬的方法,他砍来竹子做了个大号的双层瓮,底部是装炭火的陶盆,上层烘贴身的衣服,保管褚归起床穿到暖乎的。
天麻绕过贺岱岳蹭褚归的裤腿,屁股冲着贺岱岳,褚归心下好笑:“你又怎么它了?”
“中午我们忘了给它喂饭,它自己抓了竹鼠吃。”贺岱岳瞅着偏心的小东西,明明是两个人的错,天麻却全怪在他的头上,他始终没想明白天麻为何只针对他一人。
天麻还是吃鼠不吃尾巴,贺岱岳找到它藏在烧火凳下的竹鼠尾巴,火钳夹着扔进了灶台。
小猫的心思无人能懂,褚归拿天麻专用的帕子替它擦了身上的灰。老鼠身上携带了细菌,孩子们爱和它玩,不注意清洁容易生病。
天麻仰着脖子乖巧地让褚归擦嘴,腹部的绒毛雪白,尾巴一甩一甩的,贺岱岳看它眯眼享受,手掌飞快从它脑袋摸到尾巴。
“喵!”天麻炸了毛,褚归连连安抚,嘴里数落贺岱岳,好好一个人,跟小猫计较啥,活该招天麻嫌弃。
潘中菊看着两人一猫的互
动直乐呵,
褚归与贺岱岳表现出来的沉稳时常会让人忽视他们的年龄,
可他们之间,较为年长的贺岱岳,过完年也不过将将满二十三而已。
趁有空,贺岱岳提着柴刀上了山,褚归怕冷,他要多砍些柴火屯着。潘中菊背着背篓一道,贺岱岳力气大,倒用不着人搭手,她是去捞松毛当引火柴的。
不让干粗活的褚归拌了谷料到后院喂马,首乌适应了新环境,闻到食物的香味,它欢快地扬了扬蹄子,发出友善的低鸣。
混着谷料吃下的药材在首乌体内缓慢渗透,褚归再次将听诊器贴到首乌的心脏处,首乌不再惊慌躲闪,安静地嚼着谷料。
褚归记录下首乌的心跳频率,数字比第一次有所增长。首乌一天进食四次,两顿谷料两顿草料,它明显长大了许多,皮毛愈发有光泽。
待首乌吃完谷料,褚归解了拴在柱子上的缰绳,打开栅栏牵着它到外面放风。
褚归早取得了首乌的认可,他松掉缰绳,任首乌自由行走,天性喜爱广阔天地的首乌撒腿跑了几步,发现离褚归远了,又站在原地等他,或者掉头哒哒地跑向褚归。
“褚医生遛马呢?”王成才大声招呼道,褚归抬抬手作为回应,为了防止首乌受惊,他放风时特意选了人少的地方。
首乌在困山村是独一份,玩闹的小孩们稀罕地跟在褚归后面,像一条小尾巴。他们不敢捣乱,首乌停下来吃草时,褚归会允许听话的他们排队摸摸小马驹。
褚归有别的事要做,每次放风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半小时,看时间差不多了,他牵上缰绳轻轻一扯,首乌恋恋不舍丢下嘴边未啃完的青草随他往回走。
贺岱岳半下午砍了十几捆柴,一捆捆扛下山码到柴棚四周,头手脸皆糊得黑黑的。
褚归把换洗的衣服替他拿进澡房:“赶紧洗洗去。”
贺岱岳洗澡期间,褚归帮着潘中菊做好了晚饭,天麻原本蹲在潘中菊的板凳上,贺岱岳一过来,它唰地跳到了桌底。
褚归和潘中菊对视一眼,双双笑了,潘中菊握筷子的手笑得发抖:“行了,你先哄哄天麻吧,不然我怕它在桌底偷偷挠你。”
贺岱岳认命地放下筷子,给天麻弄了肉汤泡饭,咪咪地唤着哄它,天麻矜持了五秒,看在肉汤饭的份上原谅了他。
“你脸怎么了?”之前贺岱岳脸上糊着黑灰,褚归没留心,坐到身侧方见他颧骨有道约莫三厘米的不规则红痕,似乎是被什么划的口子。
“剔柴时树枝刮了一下,没事。”贺岱岳不以为意,伤口很浅,结了痂明后天就能好。
今天的晚饭比往日迟了些,桌上的煤油灯昏黄,褚归靠近检查伤口是否有发炎的迹象:“涂点药吧,你干活时当心些。”
褚归给贺岱岳涂的是祖传药膏,擦完他放下罐子,拿过床尾的针线,他选了两块布给贺岱岳做香囊,准备绣上松竹的花样。
“别做了。”贺岱岳捏捏他发凉的指尖,“等天暖和了来,我不着急。”
这么冷的天贺岱岳哪里舍得褚归为他受冻。
“有竹瓮,不冷。”
褚归既答应了要给贺岱岳做,自然不会拖延。
竹瓮里添了炭,贺岱岳将窗户敞了一条缝,晚上睡觉前再把竹瓮搬到堂屋,避免炭中毒。
缝香囊的布来自于褚归在京市百货商场买的一件缎面衬衣,颜色是少有的蔚蓝,贺岱岳对褚归穿这件衬衣的印象非常深刻:“好好的衣服你拆了它做什么?”
“蓝色衬你,我衣服多,不差这一件的。”褚归绷直布料,针尖从内刺出,神情专注,娴熟的手法仿佛穿花蝴蝶。
做长栓的香囊褚归用了一周,而贺岱岳收到香囊时,他颧骨的结痂尚未脱落。
贺岱岳的香囊褚归夜里做、白天做,挤占了他全部的闲暇,蔚蓝香囊上的竹纹栩栩如生,细密的针脚处处承载着制作者的用心。
“以后莫瞎吃醋了。”褚归把香囊替贺岱岳系到腰间,香囊的外形类似常见的烟袋,贺岱岳戴着丝毫不显突兀。
得了香囊的贺岱岳神采飞扬,他没四处与人炫耀,只在被问起时回一句褚归给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