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之小村医(225)
“妹妹在你妈屋里呢。”贺岱光取下贺聪的包,叫一群孩子去洗手,褚归交代了,产妇和婴儿抵抗力弱,必须时刻注意卫生。
洗了手的大孩子们谨记贺岱光的叮嘱,不推不搡地小声进了刘盼娣的卧房,
小姑娘吃了奶在刘盼娣身边睡着了,闭合的眼廓细长,浓密的睫毛如扇子一般,鼻子小巧,嘴巴红嘟嘟的,看得出将来长大了会是个漂亮丫头。
贺聪瞪大了眼睛仔细瞧在刘盼娣肚子里待了十个月的妹妹,用气声朝刘盼娣轻呼:“她好小!”
“说话的声音可以大一点,没事的。”刘盼娣失笑,掀了掀襁褓的边缘,鼓励贺聪摸摸妹妹。
贺聪憋着气用指腹碰了下婴儿的小手,软乎乎的触感令他惊奇不已。
大牛他们全是有弟弟妹妹的人,看过襁褓里的娃娃,觉得跟自家的弟弟妹妹没啥区别,很快失了兴趣。
“她会不会哭啊?”大牛凑得最近,端详一番后大人似的点点头,“她长得比我弟弟好看,如果不哭就最好了。”
小孩子哪有不哭的,大牛话音刚落,熟睡的小孩脸一皱,张嘴露出没牙的牙床,哇哇哭出了声。
“不是我!我没碰她!”大牛慌得手足无措,身体使劲后仰,唯恐避之不及。
刘盼娣抱起闺女,熟练地摸了摸屁股,尿布是干的:“她是饿了,要吃奶呢。”
小婴儿吃奶,大孩子们退出房间,跟贺聪告了别,一个个家去了。
褚归到时一家人正在吃晚饭,贺聪从饭碗里抬头喊褚叔叔,贺岱光抓着筷子扭身招呼褚归坐。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不用管我。”褚归迈进堂屋,扫了眼桌上的菜色,“小姑娘的名字我想好了,叫清芝,清亮的清,灵芝的芝,你看看怎么样?”
褚归把写了名字的白纸递给贺岱光,贺清芝三个大字居于白纸中央。
解释名字含义的步骤少不了,贺大伯他们的反应与潘中菊如出一辙,那是百分之一千的满意。
“谢谢褚医生。”贺岱光捧着名字感激地鞠躬,扔下碗筷大声与刘盼娣分享这个好消息。
自此今日的新生儿有了个动听的大名,贺清芝,小名芝芝,贺岱光嘴角翘得老高,可给他美坏了。
洗三的那天褚归送了芝芝一块细棉布,刘盼娣奶水充足,小姑娘一天比一天漂亮,
见了生人也不怕,咧嘴冲着对方咯咯咯地笑。
贺岱光抱着闺女让大伙看,女人们则在屋里探望刘盼娣,她福气好,生在四月份,凉凉快快的,坐月子不遭罪。
“来抱抱你侄女。”贺岱光托着芝芝往贺岱岳胳膊挨,“小聪出生你在部队,今天连着芝芝一起补上。”
贺岱岳抬手揽了下,贺岱光有分寸,没真让他用劲。
“没事,我抱得住。”接骨丹疗效显著,此次骨折,贺岱岳满一月便拆了固定,他本是右利手,连襁褓不到十斤的芝芝对他而言压根算不上负担。
“行,那你抱吧。”贺岱光信任地松了手,“我瞧着你恢复得比上次快多了。”
“嗯。”贺岱岳右脚承担了少部分重心,在不刻意关注的前提下,右脚的痛感几近于无。
换到贺岱岳的怀抱,芝芝眯着眼扭头,小手划拉两下按到了贺岱岳的胸上。
未发力的肌肉是软弹的,受本能趋势的芝芝张着嘴巴朝贺岱岳的胸上拱,口水沾湿衣襟,粗糙的触感令她皱着小脸委屈地哼唧。
芝芝的大脑思考不了今天的妈妈怎么没奶如此复杂的问题,她只是拱得越来越使劲、口水流得越来越厉害。
四月的天气,贺岱岳脱了棉袄,湿意慢慢渗透了外套浸润内衫,他猛地低头,用尽了力气还是吃不到奶的芝芝终于哇哇哭了出来。
“哎哟,你们看看,芝芝在岱岳身上找奶吃呢!”大伯娘率先发现异状,指向贺岱岳湿漉漉的胸膛,众人一看果不其然,顿时哄堂大笑。
卧房里的刘盼娣才夸了芝芝乖巧,除了拉了、饿了,基本不吵人,听到闺女的哭声,她提着嗓子问了一句:“岱光,是不是芝芝饿了?”
“对。”贺岱光边笑边把闺女接了过来,抱着她进屋让刘盼娣喂奶。
豆大的泪珠子挂在芝芝的眼角,她哭得伤心极了,刘盼娣哦哦地哄着,撩了衣服微微弓背,吃到奶的芝芝不哭了,吧嗒吧嗒地大口吮吸,看样子是饿坏了。
“你们笑啥呢?”见贺岱光脸上仍残留着笑意,刘盼娣调整了闺女喝奶的姿势,以免她喝太急呛到。
“媳妇你是没看到,芝芝刚才把岱岳当成了你,抓着他衣服找奶吃。”想到刚刚的画面,贺岱光忍不住又笑了。
褚归掏了手帕,借贺岱岳擦拭胸前的湿意,他扭着脸,肩膀一颤一颤的,憋笑憋得甚是辛苦。
“你要笑就笑吧。”贺岱岳无奈叹息,他能跟小婴儿计较什么,满屋人全笑了,不差褚归一个。
“对不起。”褚归抬头瞥了贺岱岳一眼,扶着门框放肆意展颜。
贺岱光儿女双全,亲友们趁此调侃起了贺岱岳,问他瞧着堂哥家的娃眼不眼馋,什么时候自己生一个。
贺岱岳擦着湿漉漉的衣襟,抬头丢出三个字,不眼馋。他眼馋贺岱光的孩子干嘛,孩子能比得过褚归?
潘中菊清楚贺岱岳说的是真心话,他跟褚归整日蜜里调油,哪挤得下别的。
小孩
的口水有股奶腥味,参加完芝芝的洗三礼,怕惹褚归嫌弃,贺岱岳到家立马脱了衣裳。
疏于锻炼的肌肉难以维持原来的轮廓,贺岱岳臭着脸抬手捏了一把,虽然他很喜欢捏褚归的手感,但放到自己身上则不是一码事了。
褚归寻思贺岱岳换个衣服咋换了这么久,一推门,光溜溜一个后背:“你怎么进来半天不穿衣服?”
贺岱岳低头打量自己的胸腹,明显的肌肉线条在不知不觉中被脂肪包裹,他双手环腰,表情渐渐崩裂:“当归,我是不是胖了?”
“嗯?”褚归在衣柜里帮贺岱岳找衣服,闻言扭头看他一眼,“是胖了点,衣服穿着紧了吗?”
胖了……贺岱岳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听胖字落在自己头上。
去年贺岱岳单瘸了右腿,养伤期间要照顾双目失明的潘中菊,两个月下来不仅没胖反而瘦了几斤。今年上下齐损,一方面褚归时时盯着,严禁他不分轻重地胡乱运动,另一方面潘中菊天天大肉大菜地张罗,贺岱岳不胖才怪了。
具体胖了多少无法确定,贺岱岳捏着腰间的肉估摸,按他的整体轮廓,绝对超过了五斤,且是在肌肉退化基础上的五斤。
肉眼变化可想而知。
“手感挺舒服的。”褚归按了按贺岱岳的胸膛认真评价,温热、柔软、韧滑,简直令人沉迷。
褚归一时间舍不得收手,贺岱岳难以置信的目光渐渐转为平静,既然褚归喜欢,那他胖得也算物有所值。
贺岱岳摊开双臂,让褚归摸了个尽兴,在他停下之际,猛地将对方的脑袋按向胸口:“像吗?”
饱满胸膛直贴脸颊的触感震得褚归心神巨颤,听得贺岱岳没头没脑的问话,他有些云里雾里:“像什么?”
贺岱岳没吭声,按着他的脑袋压了压,褚归嘴角蹭到一粒凸起,骤然明了,一句玩笑话,贺岱岳还介意上了!
“你跟他们计较个啥。”褚归臊着耳根脱离了贺岱岳的胸膛,顺手把胳膊上搭着的衣服塞到他手里,“快穿上,大白天的耍流氓。”
摸完了开始说他耍流氓了,贺岱岳轻掐了下褚归的脸颊:“流氓乐意。”
套头穿好衣服,贺岱岳拎着柴刀去前院劈竹子搭豆架,院角的空地潘中菊拔了豌豆种上了豆角,她白天上工,丝毫没耽搁自留地里的活计。
一畦豌豆,供一家人吃了整冬的豌豆尖,春日开花结的豌豆角,又吃了几茬,豌豆角炒腊肉、豌豆角焖饭,贺岱岳一身肉长得不冤。
细竹竿斜着深插入土里,两两交叉用稻草绑紧,自院角到井边,两只白色的蝴蝶闪着轻盈的翅膀缠绵着落到顶端,细长的口器互相试探,梁山伯与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