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之小村医(173)
王成才训斥一通,用棍子将掉火堆里的红薯刨出来,结果棍子头戳到边上硬硬的,弄开一看,好家伙,还有一个:“你埋了几个红薯进去?”
大牛老实回答三个,王成才全翻找到了,三个一样大的红薯,大牛可真会挑。一个人吃三个,想把自己撑死吗?
“不是,我另外两个是给长栓和小聪烤的。”大牛辩解道,他才不是吃独食的人。尽管长栓他们吃红薯没叫他,但他是大哥,不跟弟弟们计较。
王成才的气顺了些,刨着火堆帮大牛把红薯重新埋进去:“烤红薯不能直接丢火里,不然外面烤成碳了里面不熟,要离明火远一点。”
“哦。”大牛蹲着看王成才埋好红薯,“爸,你不骂了我吗?”
“烤几个红薯和朋友吃我骂你干什么?”王成才生气是因为担心大牛不长记性,吃红薯吃多了撑坏肚子,“下次烤红薯挑长条形的,圆的要烤很久。”
传授了自己烤红薯的经验,王成才丢了棍子:“烤红薯让爷爷帮你守着,你快回去吃饭,吃了饭再来刨你的烤红薯。”
老院子难得架篝火,反正明天不上学,大牛晚点睡觉无所谓。
“好。”大牛早饿了,听见吃饭拔腿便跑,跑了两步脚下方向一转,冲到长栓面前,“你跟贺聪在老院子等我,我烤了红薯,等下一起吃。”
长栓住在老院子,三个小孩里唯一吃了晚饭的就是他,大牛走了没一会儿,贺聪也被叫回家吃饭了,长栓端了根板凳坐到火堆附近,他要盯着烤红薯,那么多小孩,别叫人给偷了。
今夜困山村家家户户的晚饭普遍吃得晚,褚归吃过饭,拿了针线把贺岱岳棉袄荷包内侧划的口子缝上了,塞耳朵的棉球他没放回去,而是洗干净晾着了,为了防止棉球被风吹飞,他特意用带孔的小簸箕盖在了上面。
“老院子那边今晚很热闹,大家全在庆祝,你想去看看吗?”贺岱岳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煤油灯摇曳的火苗晃着褚归的眉眼,画面异常地安宁
火堆架起后,村里人自发从家里搬来了柴火,他们希望今日的快乐能一直延续下去,贺岱岳预计今晚许多人会欢闹到凌晨。
褚归被贺岱岳说动,合上书页:“那去看看吧,你把头发擦干。”
一条干毛巾兜头扔来,贺岱岳抬手接住,胡乱地擦了两下,褚归嫌他敷衍了事,叫他坐下,自己拿过毛巾帮他仔细擦了起来。
待头发摸着不怎么潮了,褚归将毛巾挂在床柱的勾子上,穿好鞋袜,同贺岱岳前往老院子。
潘中菊先被吴大娘约走了,离老远褚归便瞅见了老院子冲天的火光以及欢笑声,吃过饭的人回到老院子,他们把火堆烧得更大了,所有人脸上均洋溢着灿烂的笑。
贺聪三个小孩齐齐蹲在长栓家门口的炉子旁,长栓在他们扩大火堆时把红薯转移了到了炉子里,沈家良帮他们铲了木炭盖上,啥时候木炭熄了,红薯就差不多熟了。
情绪是会传染的,褚归跟着贺岱岳踏入人群,嘴角不自觉上扬,他们此刻是真的非常开心。而他们能开心,贺岱岳功不可没。
贺岱岳的到来引发了全场的欢呼,左边给他一把豆子,右边伸来一把花生,带了吃食的人纷纷与贺岱岳和褚归分享。
两人四个空空的荷包转眼塞满,褚归嘴里嚼着谁抓的板栗,贺岱岳咔咔剥了壳,吃着竟是温热的。
“岱岳、褚医生,来吃烤板栗。”杨朗招手喊道,原来是他在火堆边现烤。
靠近火堆,暖意席卷全身,困山村没有载歌载舞的传统,大伙有说有笑地聊聊天,照样热闹。
烤板栗的除了杨朗,还有坐在椅子上的王建业,不知为何,看到褚归他莫名头心头一慌,褚归叮嘱他要注意修养来着。
“褚医生坐。”杨朗让出了自己的板凳,将刚烤好的板栗端给他,山林里捡的野毛栗,个头不大,壳薄肉粉。
斜方伸来一只手,贺岱岳接下了装板栗的盘子:“你烤板栗开口了吗?”
“当然开了,我从小吃到大,能犯那蠢?”板栗不开口烤一准炸,威力不亚于拉满弹弓弹的石子,杨朗给每个板栗尾巴都划了十字。
划了口的板栗烤开了花,露出里面金黄的板栗肉,贺岱岳剥出板栗肉,壳丢火堆里,板栗壳燃烧的速度极快,顷刻间化为了灰烬。
“不晓得是哪个人小时候吃烤板栗脑门被崩了一个包,哭得稀里哗啦的。”王建业故意揭杨朗的短,引得一旁的王成才哈哈大笑。
“王建业你别觉得你脚扭了我不敢揍你。”杨朗朝王建业扔了一个板栗壳,“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不懂吗?”
两人互相挖苦,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报对方的丑事,褚归听得忍俊不禁,他幼时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
“行了,当着褚医生的面呢,你们不嫌丢人我替你们丢人。”王成才适时打断了他们,转而跟贺岱岳谈起了养殖场。
不出意外的话养殖场将在下周三完工,杨大爷看好的黄道吉日,他们今天抓的野猪崽到时候会转移到养殖场,成为养殖场的第一批“住户”。
八头猪崽谁来喂是他们亟待确定的问题,王成才问贺岱岳心目中是否有合适的人选,村里那么多人,选谁不选谁似乎都难以服众。!
第136章
“我有个办法!”王继业撑着椅子坐直身体,开个全村大会,让认为自己是养猪能手的通通上台发言,其余人表决,选票数多的。??”
“你脑子挺灵光的嘛。”杨朗对王继业的办法表示赞成,不过他转瞬想到一个漏洞,万一他们全部自己投自己咋办?
“不是有不参与竞选的群众吗?”王继业说话时摸板栗的手摸了个空,一抬眼,正巧看见贺岱岳把整整一把黄澄澄的栗子肉放到褚归手里。
看了眼只知道和自己抢东西吃的杨朗,王继业暗暗感叹同样是异姓兄弟,他怎么没摊上个像贺岱岳那样好的呢。
“你看我干啥,我还不能有疑问了?”杨朗将王建业的眼神理解错误,又朝他丢了个板栗壳。
王继业与王成才同时翻了个白眼,前者是被杨朗蠢的,后者是被他俩蠢的。
贺岱岳剥的板栗褚归接了一半,他手没贺岱岳大,多了拿不住,剩下的他叫贺岱岳自己吃。
“开会,选二个人考核一个月,留两个。”贺岱岳言简意赅的讲完,仰头闷了褚归留给他的板栗。
他办的是养殖场,要求肯定跟家里养有所区别,具体怎么考核贺岱岳没说,板栗吃太猛,他噎着了。褚归去沈家良屋里倒了碗水,贺岱岳嘭嘭嘭地拍着胸口把板栗顺下去。
王继业眼疾手快地把最后几个板栗抓了,剥完壳囫囵塞到嘴里。
院坝中的火堆燃了半夜,小孩们先扛不住了,贺聪坐着坐着打起了瞌睡,脑袋一点一点地,险些跟人拜个早年。
贺代光接住儿子的身体,调整姿势把他背到后背,贺聪眼皮子动了动,艰难地跟长栓他们说了再见。
带小孩的大人们陆陆续续离开,接着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褚归困意朦胧地捂嘴打了个哈欠,与贺岱岳成为第二批离场的人。
褚归许久未曾熬过夜了,加上在山里累积的疲劳,走在回家的路上几乎睁不开眼,贺岱岳弯腰示意,褚归这次没拒绝,双手按着他的肩趴了上去。
贺岱岳一手托着褚归的大腿,一手打着电筒,明亮的光束伴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的,褚归却觉得十分平稳:“到家我如果睡着了你记得叫醒我,我晚上吃了栗子,要漱口。”
两人的荷包仍然是鼓鼓囊囊的,花生、黄豆、胡豆在荷包里碰撞得窸窣作响,贺岱岳一直剥板栗,褚归光吃板栗吃饱了。
另一边杨朗收了凳子,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他明明带了一大碗板栗到火堆边烤,怎么好像从头到尾没吃着几个,肯定是王建业,吃着他的烤板栗还揭他的短!
单腿蹦着往家走的王建业发出了饥饿的声音:“哥,你兜里有啥吃的吗?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