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之小村医(249)
瞧见杨桂平态度的松动,褚归趁热打铁:“杨叔,我用不着几l个人工,有二五个干活勤快的就行。”
“二五个够吗?”杨桂平已经预备答应了,听褚归只要二五个人,反替他做起了打算。
“前期二五个够了。”褚归诚实道,“后期的话,我暂时不确定”
褚归知道杨桂平纠结的原因,站到杨桂平的角度,他有责任与义务带领村民们解决生计的问题。若褚归在大伙吃饱穿暖的年头提出想种药材,杨桂平保证二话不说立马答应。
二五个人杨桂平倒是能给,不需要开全村大会,他直接选了王二媳妇他们,一来他们干活利落,二来他们均受过褚归的恩惠,肯定是愿意跟着褚归做事的。
自打有了种药材的念头,贺岱岳默出了上辈子的经验总结,褚归还托姜自明在京市帮他搜罗了一堆资料。若非离得远,他甚至想拜访褚正清那些药材世家的老相识取取经。
困
山村适合种植的药材种类繁多,褚归和贺岱岳讨论了许久种植方案∵∵,综合种植难度、药材价值、采收年限,从数十种药材中选择了天麻。
“种天麻?”潘中菊听到后半句,瞅了眼在地上吃饭的天麻本猫,蔡大爷家的猫崽即将满月,褚归试探着解了天麻的禁足令,每天看着它蔫哒哒地跟首乌作伴,实在怪可怜的。
“是药材天麻,不是把它埋土里。”褚归摸摸天麻的脑袋,似乎糙了些,“以后别去偷小猫了啊。”
天麻动了动耳朵,舔干净碗里的饭,翘着尾巴满屋溜达,褚归观察一会儿,见他没有往外跑的意思,收回了视线。
天麻兼具药用价值与食用价值,当年种、次年收,是褚归首批试水的最佳选择。
得到杨桂平的同意,褚归便着手进行日程安排。
首先是砍树,贺岱岳标的地土壤完美符合天麻的生长条件,唯一麻烦的是林木过于茂盛,必须砍掉一部分,调整林下的采光和通风。
砍树是项大体力劳动,贺岱岳当仁不让,他扛着开山斧,领着沈家良他们一路打草进山,前两日下过雨,褚归意外收获了半背篓各式各样的蘑菇。
林子里的树大多生长了数十年,高高耸立着,贺岱岳一斧头下去,树干剧烈震颤,沈家良脱口喝彩,他照着贺岱岳斧痕的边缘一砍,斧头陷进的深度不到贺岱岳的一半。
男人们顿时起了攀比的兴致,杨朗呸呸吐吐唾沫搓了搓手:“我来!”
褚归亦是男人,他跃跃欲试地拿了贺岱岳的斧头,沉得胳膊往下一坠,鼓着劲挥向树干,反震得双臂发麻。
他猛地后退一步,贺岱岳拦腰接住,指导挥斧头的技巧,褚归两腿弯曲,做扎马步的姿势,抡着斧子借住惯性挥了第二次。
斧头嵌入树干,他展颜一笑,仿佛身体里的郁气都得到了宣泄。
贺岱岳之下属贺岱光的力气最大,不愧是堂兄弟,杨朗搭着贺岱光的肩膀,嚷嚷他们姓贺的是不是祖上出过将军。
“你们杨家难道没出过?”贺岱光抖落杨朗的手臂,“杨家将的名气可比我们姓贺的大。”
历史里的贺姓将军有谁在场的人是真不知道,近代开国的褚归倒是说得上两个,但他们显然跟困山村的贺家没什么关系。
眼前的大树被众人嘻嘻哈哈地砍了个巨大的缺口,贺岱岳让大伙朝左右散开,奋力挥了最后一斧。
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起,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树枝断裂声,大树轰然倾倒,禇归下意识伸手把住了贺岱岳。
他们砍的是一根青冈树,零碎的树枝捆了当柴火,树干截断,可以用作打家具的木头。
禇归在树林间游走,将要砍伐的树做上标记,他圈的山地约莫有十亩,离村子走路半小时,开荒种粮决计开不到这,杨桂平答应得非常痛快。
“褚医生,那棵树能砍吗,我想拿它做大梁。”杨诚实指着褚归身边一棵杉树,宽度等同于半个褚归,树形笔直,确是做大梁的好料子。
褚归仰头观察了下周围的密度:“行,你砍吧。”
“做大梁,你家明年要建房吗?”杨朗语气疑惑,杨诚实家的事向来是杨二奶奶做主,她终于舍得建房了?
杨诚实上扬嘴角一垮,眼神偏到一旁:“家里人越来越多了,迟早得建的。”!
第199章
砍了一整天的树,下山时褚归注意到贺岱岳绕了绕肩,似是有些不舒服,叫他悠着点,非卯着劲傻干。
幸亏天麻的种植期在春秋两季,伐林的进度可以缓一缓,不然贺岱岳迟早得落个肩周劳损。 ??,记住?
贺岱岳将扛着的青冈木放到后院,褚归扒着他领口往旁边一扯,按了下他压红的肩膀:“想针灸还是贴膏药?”
“针灸吧,膏药味冲得很。”贺岱岳握着褚归的手捏了捏,“劳烦褚医生了。”
“你就仗着有我在乱折腾吧。”褚归抽手上卧房拿换洗衣服,潘中菊替他们烧了热水,洗完便能吃晚饭了。
潘中菊用背篓里的杂菌煮了汤,猪油激发了菌子的香,褚归夹了片菌子朝地上瞅,发现每次吃饭时都会在桌下蹲守的天麻不见了踪影。
褚归唤了两声,静悄悄的,潘中菊扭头四处找了找,好像收工到现在,她一直没见着天麻。
跑哪去了?别又贼心不死上蔡大爷家偷猫崽了吧!
褚归放了筷子,房前屋后寻了一圈。
“兴许它只是玩去了。”贺岱岳让褚归先吃饭,实在不行吃了饭到蔡大爷家看看。
说话间褚归听见一声咪呜,一转身,险些惊飞了天灵盖——天麻那倒霉毛孩子竟然真把它儿子偷回来了!
贺岱岳默默合拢嘴巴,潘中菊诧异地站起身,果然和天麻一模一样。
一个月的猫崽体型长大了不少,小眼珠子圆溜溜的,被天麻叼着后脖颈,四肢蜷缩,露出淡粉色的爪垫,望着褚归轻轻地喵了声。
天麻仿佛知道家里谁做主,叼着它儿子走到褚归脚边,松开猫崽,用脑袋抵着向褚归推了推。
小号天麻一摇一摆地靠近褚归,爪子抓住他的裤腿,仰着脑袋边叫边爬,褚归迷茫地蹲下,拎着猫崽捧到手里,怎么搞?
被褚归捧着,猫崽亲热地舔了舔他的手指,如同羽毛拂过心尖,褚归顿时柔软了眉眼。
“赶紧还了吧,不然蔡大爷家的黄猫该找了。”潘中菊摸了摸猫崽,吃奶的小猫离了猫妈很难成活,天麻净在捣乱。
解禁三天的天麻喜提麻绳一条,贺岱岳将它栓到马棚,和褚归抱着猫崽去了蔡大爷家。
蔡大爷一家人刚端了饭碗,见褚归大晚上来正一头雾水呢,柱子眼尖,指着褚归怀里的猫崽喊:“那不是我家的小猫吗?”
“对,是你家的,我家猫不晓得为什么把它叼回来了。”贺岱岳解释了缘由,此时厨房的黄猫冲进堂屋,围着褚归叫得十分急切,随时有跳起来扑到他身上抢猫崽的风险。
贺岱岳立马挡住了褚归,护着他慢慢放下小猫,黄猫迅速上前叼着猫崽拔腿便跑。
四只猫崽,天麻盯着一个偷,褚归拿它没法儿,拜托蔡大爷他们帮忙多照看一点,等小猫断了奶,他再来买。
家里黄猫养了五年,第一次遇到公猫偷崽,蔡大爷笑着答应了,让褚归届时尽管逮走,一只猫而已,谈啥买不买的
还了猫,褚归抓着天麻训话:你一只公猫,偷猫崽到底想干嘛?你养得了吗? ?,?
褚归戳着天麻的肚皮,天麻就地躺到,翻着肚皮一副随褚归挼摸的样子。
“撒娇没用。”褚归语气恶狠狠的,手却不受控制地贴到了它的肚皮上,“家里有首乌和十只鸡陪你不够么?”
四月孵的小鸡上月中旬破了壳,连带着养殖场的共孵出了五十多只,叽叽喳喳的,贺岱岳天天数鸡数得眼花。
天麻的尾巴在地面扫了扫,褚归莫名读懂了它无辜猫脸上的意思,首乌和鸡不是它的崽,跟它没关系。
训猫训得心累,褚归弹了天麻一个脑瓜崩:“倒霉蛋麻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