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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六零之小村医(239)

作者:油盐不进 时间:2024-12-08 02:09 标签:种田文 甜文 重生 年代文 轻松

  见田勇有痛改前非之意,褚归消了气,不过没完全原谅他,周美秀病愈之前,田勇的针灸教学暂停。
  从跟褚归学针灸起,田勇暗暗以褚归徒弟的身份自居,褚归的徒弟,多大的殊荣,在别人的恭维下,他逐渐变得飘飘然。
  听到褚归暂停针灸教学,田勇心间一凉,什么殊荣什么恭维,瞬间化作冬日里的寒水兜头淋下。
  交代了田勇周美秀的诊后跟进需注意哪些重点,褚归一瞅手表,快四点了。
  本是寄信顺道问问钱玲的考核,结果差点摸黑回村,褚归在村口撞上出来寻他的贺岱岳,疲惫的身体陡然一轻。
  褚归突然能理解褚正清外诊时,安书兰站回春堂门口等他的心情了。
  “卫生所出了点事耽搁了。”褚归走在贺岱岳的右侧,略靠着他的肩膀。
  褚归哪次去卫生所不耽搁一天半天的,贺岱岳早预料到了,今天比以往晚了许多,担心在所难免。
  贺岱岳挎着褚归的药箱,一手捏他手指轻揉:“出什么事了?”
  褚归说了事情的始末,贺岱岳静静听完,敛眉确认了一个细节:“溺死女婴的那家姓钱?”
  “对,我打听过了,杨五妹嫁的正是他家。”褚归肯定了贺岱岳的猜测,上辈子杨五妹母女的结局太过悲惨,由不得他不在意。
  两者之间的牵连让贺岱岳沉默了片刻,杨五妹去年十一月出嫁,溺死的女婴定是她某位妯娌的。
  “你说,杨五妹她知道吗?”褚归和贺岱岳想到了同个问题,杨五妹究竟知不知道她婆婆的真面目。
  “现在或许不知道。”贺岱岳揉捏手指的动作改成了包住褚归的手掌,彼此体温相互渗透,消融了话题引发的沉重。
  杨五妹长了眼睛会看,长了耳朵会听,跟钱家人朝夕相处,她终有一日能察觉死婴的真相。
  现在或许不知道,上辈子她嫁过去十年,应看透了钱家,可她是如何选择的?
  上辈子杨五妹抱着跳崖的孩子,女孩、两岁这辈子周美秀险些抱着跳河的孩子,亦是女孩、两岁。
  不同的是,周美秀更幸运,她有疼爱她的父母,爱护她的兄弟。
  “我明天找杨诚实跟他说一下。”杨一奶奶一大家子里,卖女儿换彩礼的杨一奶奶两口子不必提了,杨五妹上面两个结了婚的哥哥成天顾小家,杨老三惯是懦弱,下面两个弟
  弟好吃懒做,唯有杨诚实堪用。
  贺岱岳跟杨诚实说,不指望他能把杨五妹拉出火坑,只图他争气些,叫钱家人看到,杨五妹并非是无人撑腰的。
  褚归点点头,赞同了贺岱岳的做法,他们既然知情,合该告诉杨家人一声。
  进了院子,堂屋门关着,褚归疑惑推开门:“伯母人呢?”
  “她帮沈哥他们开荒去了。”贺岱岳点亮煤油灯,上厨房端出给褚归留的饭菜。
  竹林开荒的难度系数巨大,砍了地面上的竹子,还有地面下的根,仅凭沈家良和彭小燕愚公移山似的挖,种菜得猴年马月了。
  不过沈家良他们再努力,天黑透了也得收工,褚归吃饭吃到一半,潘中菊就扛着锄头回来了。她身上灰扑扑的,哐当搁下锄头,使劲拍了拍衣摆。
  “竹头疙瘩真够硬的。”潘中菊念念叨叨,“当归啥时候回来的?”
  “回来一会儿了。”贺岱岳帮潘中菊扯了桶井水洗手擦脸,“竹头疙瘩挖完了吗?”
  “早着呢。”潘中菊端着茶缸咕咚灌了半缸子温开水,“我叫他们把开了的地先种上,晚了天一热,种了不容易活。”
  困山村种菜得最佳时节是三月底四月初,四月底算是踩尾巴。五月份忙麦收,人累得掉皮,沈家良他们哪抽得出功夫开荒种菜。
  潘中菊说得在理,彭小燕晚上已经听取潘中菊的建议,把藤藤菜种下地了。
  藤藤菜好养,种一片能从五月份吃到入秋,做的花样又多,炝炒、煮汤、炒豆子,夏天配稀饭一绝。
  “我明早帮他们一块弄吧。”贺岱岳胳膊腿的骨头长全了,褚归刚解了他的禁令。
  潘中菊扫了眼贺岱岳的左胳膊,挥锄头可是要下大力的,别给崩坏了。
  “他好了,不碍事的。”褚归笑着替贺岱岳说话,他一句顶贺岱岳百句。
  有了贺岱岳的加入,沈家良的开荒进度直线上升,果然得劲大,两三个人撬的竹头疙瘩,贺岱岳挖断根部,丢了锄头换上双手,弯腰连拉带拽掀了个底朝天。
  贺岱岳喘了口粗气,久了没干重活,一坨竹头疙瘩竟把他整吃力了。
  沈家良借机教育长栓向贺岱岳学习,对上长栓钦佩的目光,贺岱岳嘴巴一闭,悄悄憋长了呼吸。
  早上挖,晚上挖,入夜躺到床上,为了面子硬撑的贺岱岳卸下了伪装,拧巴着脸绕了绕酸痛的臂膀。
  “活该,谁叫你逞强了。”褚归一锤贺岱岳的胳膊,“趴床上我给你扎两针。”
  贺岱岳求之不得,猛亲褚归一口,扯了衣服美滋滋的往床上一趴。
  褚归先用药油推拿活络了贺岱岳的筋脉,放松劳损的肌肉,贺岱岳舒服得直哼哼。
  “重不重?”褚归试探着贺岱岳的承受底线,问了三遍,贺岱岳均是两个字,不重。
  褚归本是侧坐着的,贺岱岳第一次说不重,他脱鞋上了床,跨坐到贺岱岳的后腰第一次不重,褚归改坐为跪,双膝抵着凉席,躬身施
  力。
  第三次不重,褚归站了起来,一脚踩住了贺岱岳的肩胛骨:“够重了吗?”
  脚底的触感与手有明显差异,贺岱岳反手握住褚归的脚腕,扭头面对褚归的居高临下:“想踩死我?”
  “你不是嫌轻吗?”褚归挑挑眉,踩着贺岱岳肩胛骨的脚辗了辗。
  贺岱岳一身肉厚得褚归手疼,脚踩着省力多了。
  “不轻。”贺岱岳托着褚归的脚踝翻了个身,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到腰上。
  别说,贺岱岳的腰腹坐着蛮软的。
  腹部是各种脏器所在,褚归浅浅挨了一下,便后退坐上了贺岱岳的大腿,他手腕按酸了,歇一歇再给贺岱岳针灸。
  “要不要躺我身上?”贺岱岳张开双臂,褚归顺势俯身,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贺岱岳没少做褚归的人肉垫子,褚归感受着身下的软弹,左右蹭了蹭:“真想你能一直保持现在的体重。”
  相较于芝芝洗三那天,贺岱岳瘦了些,他对被一个小娃娃找奶喝耿耿于怀,每日睡前晨起变着法儿地锻炼,勉强将一部分肥肉转化成了肌肉。
  以褚归的个人体感,贺岱岳现在的肌肉与肥肉的比例恰到好处,壮而不熊,表层软内层弹,摸着微微下陷,发力的时候不会硬邦邦地硌人。
  无奈贺岱岳要干活,剩下的肥肉顶多撑过麦收,褚归留恋地摩挲掌下的皮肤,为贺岱岳即将失去的绝妙手感而惋惜。
  褚归的动作逗笑了贺岱岳,至于吗,他以前咋没看出褚归那么喜欢他的身体。
  “要摸光明正大的摸,我人都是你的,鬼鬼祟祟的,怕我跑了不成。”贺岱岳捞着褚归坐直,“摸吧。”
  让光明正大的摸,褚归反而不好意思了,他一掌推开贺岱岳脸,抬腿爬下床:“谁稀罕摸你了。”
  取了针灸包,褚归给贺岱岳扎成了一个刺猬,贺岱岳拿不准他有没有借机捉弄,总觉得自己肉里的针,似乎要扎得深一些。
  好在不疼,贺岱岳将目光从针尖移开,落在褚归聚精会神的脸上:“辛苦褚医生了。”
  “闭上你的嘴。”褚归威胁般地捏着银针冲贺岱岳晃了晃,“不听话全扎你肉里。”
  贺岱岳老实闭嘴,褚归扎完最后一个穴位抬头,发现他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
  银针需停留一十分钟,怕他乱动,褚归小声叫醒他:“累了?”
  “嗯。”贺岱岳迷迷糊糊睁眼,白天大量消耗体力,能不累么。
  “马上就睡了。”褚归挠挠他的下巴,“你犯困跟天麻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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