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64)
他用生命燃烧火焰,在海底深处。
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男人垂眸看他,淡淡地笑。
终于有人把他捞起来,任他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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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廖远停,你叫什么?
刘、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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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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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学哭的喘不上气,被人一把抱在怀里,对方擦干净他的眼泪,安抚地拍他的后背。
朦朦胧胧间,刘学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没事了。”
没事了。
刘学慢慢平复心情,安静下来。
窗外月光宁静,廖远停摁了开关,拉上窗帘,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他亲亲刘学的侧脸。
刘学不停地往他怀里钻,极度渴望寻求安慰和保护,依赖到极点。
他们像遮风避雨的树,和刚出生的幼鸟。
次日,刘学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就摸床边有没有人。廖远停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刘学看着他缓不过神,廖远停笑笑。
“你……没走吗?”
“去哪儿。”
“上,上班。”
廖远停摇头,重复他的话,“我想你会想第一时间看到我。”
刘学的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翻身躲进被子里了。
廖远停叹息,“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着,他就要松手下床,刘学猛然起身,眼都瞪大了,怕他走。
廖远停笑。
刘学后知后觉被调戏了,气的不理他,自己换衣服,廖远停看着他,在他脱上衣时摸他的乳尖,差点把刘学摸勃起。
刘学更羞愤了。
等他换完,廖远停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他了。
他硬着头皮在他的注视下下床,还是忍不住问:“我……我昨晚……”
廖远停安静地看着他。
刘学说不出话了。
廖远停牵着他的手,平静道:“喊我的名字而已。”他像在说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声音比叫床大。”
刘学停下,脸爆红:“你!”
廖远停回头看他,单挑眉,笑起来。
第86章
廖远停不仅没上班,他还请假了,接下来几天他都不上班了。刘学愣愣地看着他,问为什么呀,廖远停说没什么。李单抱着小白回来了,说恢复的很好,不会瘸,话完就惊喜起来,对着刘学说:“馒头和黄瓜发芽了!”
刘学的眼瞬间亮了,拉着廖远停的手就跑到院子里。
一场雨后,万里晴空,到处弥漫着清新的味道。刘学小心翼翼地蹲下来,看着那泥土里破出的绿色小嫩芽,开心的眼睛弯起来,廖远停站在他身旁,淡淡地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单毫不留情地揭短,“这不早晚会发芽嘛,你还哭……”
刘学:……
廖远停嗯了一声,“什么时候。”
李单刚张嘴,刘学就捂住他的嘴。
李单眨巴眨巴眼。
廖远停看着刘学皱眉,“过来。”
刘学马上站到他身旁,幅度很轻地蹭蹭他。
廖远停被他的小动作搞的泄火。
回到客厅,他看着百无聊赖翻电视的刘学,忽然问,“想上学吗。”
刘学一顿,茫然地看着他,“什么。”
“上学。”
廖远停看着他,仿佛回到那天下午,多么贫瘠的土地都能收获庄稼,看似开不了花的种子也发出嫩芽,为什么鲜活的生命要埋葬在那里。
那不该是他的归宿,他属于更广阔的天地。
那是彭怀村的刘二,不是廖远停身边的刘学。
廖远停不是二世祖,不是靠吹捧到天上的花花少爷,他是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走出来的,他见过出身寒门的贵子,知道努力放在任何人身上都适用,知道每个人都不会永远有好运,他站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线,知道一切事物发展的可能性,知道再喜欢玻璃杯,也不能一直放在身边。
刘学是迷茫的。
他喜欢坐在课堂里的感觉,喜欢那些从未接触过的知识,可是他可以吗?他会有这种好运吗,像上天的眷顾,天秤的倾斜,真的是他吗,他配吗?
“我……我吗?”他不确定地问,“真的可以吗?”
“可以。”
廖远停平静地说,“只要你想,就可以。”
刘学咬咬牙,笑,有种洒脱的勇敢,“想,我想上学,就算被人欺负,我也想。”
廖远停很淡地笑,“不会有人欺负你。”
“嗯!”刘学重重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廖远停说的话,哪怕再轻,他也无条件坚定的相信,他说不会,就是不会。
廖远停的速度很快,下午就打电话找人,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把刘学的学籍调走。
他没有让刘学上特殊学校,而是仅次于市重点的高中。
市重点高中校长是苏婧。
周梅对这大喜事激动的不行,仿佛自己儿子上学一样,她一个劲儿地说,廖先生真是好人,将来能当大官,不是一般人等等。
虽然不是夸刘学的,但刘学也跟着高兴,甚至压过自己能上学的高兴,他像是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
求人办事就得喝酒,廖远停约了明晚的局,提前和刘学说,让他有事随时给自己打电话,周梅说,要上学了,不得准备点东西,自荐和刘学一起去买,李单一听这好事儿,也试试摸摸地想去,廖远停看出来了,摆摆手,嘱咐买好的,找他报销。
后顾之忧没有了,廖远停长出一口气,安顿好刘学,比让他解决什么都放松。他摸摸后脑勺,虽然一直没包扎,但也算好了,他对着镜子扒拉扒拉头发,把明显的白发拔了,又刮刮胡子,解开衬衫,摸摸自己的胸毛。
有那么扎吗。
他掌心厚实,摸不出来,但刘学的小屁股蛋又软又嫩,他说扎,那应该是真扎,毕竟每次小屁股都撞的艳红一片,漂亮的要命。
廖远停挑了个小巧的刀,抹了些刮胡子用的香膏,一点一点刮,但他有腹肌,不怎么好刮,稍不留神就留下血红一道,他抿着唇,由上至下,直到挨着冰冷的黑色皮带。
他抹了把腹肌上的血,洗洗手,清理干净,穿戴整齐。
忽然想到什么,他打了个电话给苏婧。
廖远停很少组局,但只要是他想求人办的事,豁命他都能给对方喝舒坦。喝了吐,吐了喝,去卫生间几次,就吐了几次,直到把对方喝的直躲,廖远停才善罢甘休,红着眼,面上带着温柔地笑,“陶校长,辛苦了。”
陶校长瘫在桌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笑的跟哭似的。
这次廖远停是真醉了,醉的一点理智都没有。
他手脚发软,跌跌撞撞地靠到床边。
他知道这次喝的时间长,就给刘学打电话,让他先睡,别等。
刘学睡觉轻,在他推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廖远停掀开他的被子。
他身上泛着冷飕飕的凉意,冰的刘学一哆嗦,漫天酒气把刘学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廖远停眯着眼看他,捏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嘴里的酒味儿更浓,夹杂着少许的烟草香,刘学感觉自己也晕了,舌头都是软的,咽不下的唾液流到下巴,廖远停撩开他的衣服,捏他硬硬的乳尖儿,笑的斯文又畜牲,“给你打一针,让你产奶。”
刘学惊恐。
廖远停被他的反应取悦,拉开抽屉,丢给他润滑液,“自己脱。”
刘学咽口唾沫,知道今晚的性事不会温柔了,抿唇拿过,脱下睡裤,半跪在床上,有些费劲地扭着身子,想起来没有抹润滑油,后知后觉地挤些在手上,廖远停却突然拉过他的手,眯着眼,像一头慵懒的豹,把他掌心的,指缝的润滑油都舔了,炙热的舌尖让掌心痒痒的,在刘学瞪大的眼眸中,他弯腰,舔上刘学的穴口。
刘学啊了一声。
又滑又热,触感清晰的要命,舌头像人一样肆无忌惮,巡视着一圈又一圈领地,戳弄他敏感的肠肉,刘学跪都跪不住,被他舔的直抖,娇气又敏感地喊他远停,喊的廖远停性欲勃发,他吮吸着,甚至啧啧有声,坏心眼儿的,一本正经地说,“小屁眼儿夹老公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