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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58)

作者:我将在今夜吻你 时间:2024-02-25 11:27 标签:双向救赎 乡村

  廖远停一顿,回身,陈向国耸肩,“毕竟她活的时间比徐喜枝还长,虽然她没有牙齿了,但她还会说话,就是有些耳背。”
  廖远停却朝他走近,“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陈向国坦然道,“彭虎偷了我家的鸡,我知道,他早就对我的鸡有心思,欺负我不能动。”
  他沉默,话锋突然一转,笑起来,“彭虎打刘学那天,我看到了,前几天追着他杀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就像你治彭虎一样,我也看到了。”
  廖远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陈向国没事儿人似的,“我的行为受限制,就喜欢装一些东西,看其他人的行动。”
  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子,“还有杀彭虎的人,我也看到了。”


第79章
  陈向国的母亲太老了,她坐在椅子上,眼睛半睁,嘴唇包着掉完的牙,声音嘶喇嘶喇的,像揉搓劣质塑料袋。
  “她是……”
  她说话很慢,却不打壳。
  “……好人。”
  老人惶惶然地,廖远停反应了一下,知道她说的是徐喜枝。
  那时的彭怀村和茂德村还没有明显的界线,两个村甚至像一个村,人烟稀少,地广人稀。
  三三两两的农民都在田地里干活,甩着膀子,脖子搭条毛巾,腰上盘条毛巾,宽厚的土黄色脊背汗流浃背,壮硕的体格稳如磐石,人们唯一关注和在乎的,就是地里的收成。
  高高举起的锄头重重落下,掀起最后一片黄土,男人抹把额头的汗,将锄头扛在肩上,收工回家。
  他紧紧裤腰,哼着曲儿,走到一旁的旷地,松开裤带就嘘嘘,粗长的鸡巴翘起,又随着淅淅沥沥的尿水减少而落下,他提上裤子,顺手在灰白色的毛巾上抹了把,回家时路过一片坟地。
  那时的地,要么是旷野,要么就是坟。
  走过坟头,到一个路口,他看到一个女人。
  对方背对他,穿着朴素,麻花辫到腰,背着布包,年龄不大,不知道在看什么。
  男人没什么兴趣,往自己家拐。
  家里的女人知道男人回来了,连忙把饭盛上,接过他的锄头,刚转身,就被抱起来了,一路抱到堂屋,女人还来不及说话,裤子一扒,白花花的屁股露着,男人火热的鸡巴蹭她的逼,掰开她的腿就操进去了,顺利的不像话。
  男人操的起劲儿,女人也浪,嗯嗯啊啊的让他吃乳头。
  男人喘着粗气,“早上的精还有呢。”
  “有呢。”女人搂着他的脖,扭动着腰,陷入情欲的浪潮。
  下午还要去干活,两人速战速决干了一炮,男人身心舒畅,女人缠意绵绵,怕精露了,拿布勒着逼,尽管很快把布浸湿。
  “先这么得吧。”喝着汤,男人说,“还不行,咱就去看看,无论如何,也得要上一个。”
  “肯定能要上。”女人安抚他,摸他的胳膊,“人都说了,这孩子啊,得讲究缘分。”
  男人不说话,喝完汤要走,突然想起什么,说,“村里好像来个娘们儿。”
  “谁啊?”
  “不知道,晚点儿回来,和兄弟几个喝点小酒。”
  “行。”
  很快女人就知道了。
  那天她端着盆子在外面洗衣服,水哗哗的往外流,一抬头,她看到不远处站个女人,坐在石头上看书。
  呦,这村里还有认字儿的。
  她想起男人的话,又看女人面善,估计就是那新来的,擦擦手,好奇地朝她走过去。
  两个女人一坐一站,互相看着,站着的叫翠鸟,坐着的叫徐喜枝。
  翠鸟,陈向国的母亲。
  “你在看啥?”翠鸟问。
  “散文。”徐喜枝说。
  “我叫翠鸟。”
  “我是徐喜枝。”
  “你刚搬来?”
  “嗯。”
  “你咋认字儿?”
  “上过学。”
  翠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但莫名对这个白净的女人有好感,她自来熟地坐在她旁边,“妹子,你多大了?”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询问。
  “你找男人了没?”
  “家里几口人?”
  “你喜欢看书?”
  最后她知道,徐喜枝比她还虚长一两岁,不是她妹子,还没找男人,喜欢看书,家里几口人没问出来。
  翠鸟也不是那多事儿的人,人不想回答的她也不问了,临走时出于中国传统话术的传递,说:“晚上来俺家吃饭呗?”
  徐喜枝说,好。
  这让翠鸟有些意外,因为徐喜枝看起来有些清冷,不怎么搭理人的样子,不像是会同意的人。
  她还挺开心的,就说好嘞,伸手一指,“那就是俺家。”
  傍晚徐喜枝来了,喝碗稀饭就走了。
  翠鸟的丈夫回来时天已经黑了,醉醺醺的,他坐在堂屋,对翠鸟说,下午干活儿的时候,几个村里的男人又问他了,怎么还没怀呢。
  翠鸟安抚他,这怀孩子哪能跟吃饭那么简单,放宽心。
  男人的眉毛拧在一起,结婚一年了,都没个动静,就到这个月底,再没动静,一定得找人看看。
  翠鸟沉默着,问了一个问题,是看你,还是看我?
  男人说,当然看你。
  他道,哪有女人不怀种的,你肯定有问题。
  翠鸟有些烦了,那万一是你呢?
  男人说老子射多少你不知道?你逼里没感觉?换个女人早生七个八个了!
  翠鸟气的说不出话,脸涨红,道,那你换个啊,你换个女人啊,你去啊!
  男人不说话,翠鸟道,你以为我不想怀吗?你以为村里没人问过我吗?合着就你自己压力大是吧?你早就动换人的念头了是吗?都说酒后吐真言,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不想跟我过了,不过就不过,谁怕谁啊!还换个女人,老娘换个男人还他妈早生七个八个了呢!
  男人暴怒,死死地瞪着她,你再说一遍!
  翠鸟几乎是吼的,说就说,谁怕谁啊,你算什么东西啊!
  啪的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
  翠鸟震惊地看着他,颤着手指他,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老子不仅打你,老子还他妈上你,老子操死你这烂逼!
  滚!你给我滚!翠鸟大吼大叫,却还是没抵过男人的力气,生拉硬拽被人拖床上去了,男人抓着她俩奶子,用膝盖磨她的下体,白布磨着娇嫩的阴头有疼又痒,她忍着不哭,也没挣扎,躺在床上任男人操干,直到男人栽旁边睡着了,她才抱着破破烂烂的自己,小声地呜咽起来。
  第二天,男人又下地去了,她的脸肿的很高,不敢出门,怕撞到人说闲话,搬着凳子坐在院里摘苞谷。结果大铁门被推开了,徐喜枝站在那儿,抱着一筐鸡蛋。
  两人就这么熟络起来。
  徐喜枝话少,爱看书,但心思细腻,翠鸟说的什么她都能回应,翠鸟觉着她有城里大小姐风范,忍不住向她靠近,同时还很羡慕,羡慕她孤身一人,羡慕她识字。
  每次徐喜枝看书,翠鸟都眼巴巴地望着,也不打扰,但笑的很欣慰,仿佛她看了,就是翠鸟看了。
  一天,徐喜枝递给她一本书,说,“翠鸟,我教你识字。”
  翠鸟激动极了,不停地问,“真的?真的?我也能认识字?”
  徐喜枝说,能。
  她递给翠鸟的是绘本,很多画,很少的字,字很大,带拼音,是小孩儿看的,翠鸟看的很认真,还真学会了。
  就这么一来二去,翠鸟手巧,会盘面,做包子,煎饼,织衣服,打毛衣,干什么都给徐喜枝弄一份,恨不得没料了,自己没有,也得给徐喜枝,徐喜枝教她认字,偶尔还用树枝在地上画画,很少的时候会向她说一些外面发生的事,说外面的女人是大波浪,喇叭裤,牛仔衣,说她们滑旱冰,玩纸牌,跳舞,都是翠鸟从没想过的。
  自上次和男人吵架,翠鸟就没再理过对方,任他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翠鸟不知道失望和心死,只知道她在那一瞬间仿佛看错人,男人说她败家子,说徐喜枝心术不正,让翠鸟心不在家,要往外跑着找野男人,翠鸟和他争论,甚至动手,被徐喜枝发现端倪,告诫不要这么做,她递给翠鸟药膏,像当初抹她肿胀的脸颊一样,涂抹她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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