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124)
他的情热又燃起来了,南离尚存理智,勉强按耐住将逄风压在那棋桌上,分开那双腿的念头。狼匆匆回到一楼,问小二:“二楼天字间那位姑娘赌了什么?”
小二挠了挠头:“她赌了……她自己。”
南离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
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潜伏在坊市门口。没过一会,那眉眼如画的姑娘便出了坊市,她的腰间同样悬着一柄细长的佩剑。
手腕的银铃铛叮当作响,她步伐轻快,转了几个弯,便进了一家客栈之中。
南离紧随其后。
他透过门缝窥视:逄风回了房后,便对着铜镜取出一支狼毫,沾了黛粉,为自己描眉,又细细扑上胭脂。
见此情境,南离全身的血都在往下涌。正好小二来送茶,他直接用了个术法混淆了他的认知,让他误以为这间已经送过茶了,又变作小二的模样取过茶水,敲了敲门,刻意压着声音道:“客官,要不要新烧的茶水?”
逄风依然自顾自地描眉:“进来罢。”
南离端着茶水进了屋,逄风瞥了他一眼,似没发觉什么,懒散地让他出去。南离将茶水放在桌上后,便装作要退出去的模样,却骤然撤掉了术法,捉住了逄风的腕子。
逄风一时不察,被他按倒床榻上。南离喘息沉重,碧眸中燃着滚烫的焰:“宝贝,我忍不了了,把腿分开好不好……”
淡紫的裙摆在榻上铺开,南离俯下身,尝到了逄风口脂的味道。
唇舌交缠,两人纵情地深吻了许久,狼才放过他的唇。逄风眸光闪烁,呼吸湿润:“不行……孩子还在……”
南离一下子懵了。
他才出去三天,哪来的孩子?
逄风扬起下巴,示意他那把佩剑:“劐水还小,才四个月……”
祸水?这又是什么怪名字?
尽管兴头被打断的感觉很难受,南离却还是放开他,将那把瑟瑟发抖的剑收入乾坤袋里。可就这一会功夫,逄风却攀上窗棂,已经准备逃走了。
他一把曳住他的脚踝,将人拉入怀中:“你怎么还想跑?”
换了心法的逄风较从前更渴望阳气,他这么一触碰,阴气竟然在此刻爆发了。屋中的冷香顷刻浓烈了数倍。长夜太子能屈能伸,立即从善如流道:“来做罢。”
他开始解繁复衣裙的束腰缕带:“你不是一直想用那姿势?这次可以试试。”
“不了,会伤到你的膝盖,”南离温柔地按住他的手,“不必脱,这样就好。”
第159章 欺负
昏暗的帐中,传来阵阵压抑的喘息。
南离没让他褪衣,就让逄风穿着这套丁香色的襦裙。逄风被他制在身下,裙裾散落,两条长腿被抬上肩头,无力地打颤。
逄风还没恢复记忆那会,南离一向是让他居于上位。他知道逄风更喜欢骑着他,无论是狼还是人。这让逄风觉得自己占据了主导权,也不那么害怕。可如今南离有意惩罚不听话的他,便夺去了那主导权。
南离拽着逄风的手,指尖落在腰腹的皮肉,逄风不由得一颤。狼咬着他的耳垂,用那珠翠耳坠磨着牙:“主人……感觉到了么?”
狼很有分寸,他并不觉得痛。可是浪潮汹涌,逄风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化掉了,几乎要软在南离怀里。
他咬着嘴唇,呼吸急促:“孤早就应该……阉了你……”
狼最不听话的时候,也有人劝他将狼阉割掉。这样一劳永逸,它失去了争强好胜的雄性本能,也会更温顺些。
逄风自然不可能这么做,只是他没想到,那头狼会以下犯上,将他欺压。
南离却没动怒,只是抵住他的额头,将自己的魂魄融了进去。逄风猝不及防,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一声破碎的哭喘没有抑住。
他被自己弄哭了。
南离从前没用它惩罚过逄风,逄风总以为自己能忍住。他确实能忍痛,对神魂交融的忍耐度却没那么好。先前南离和他循规蹈矩,他虽然也爽,却没到这地步。
而这次见他对其他人笑,还穿着那套衣裙,骑着别的妖兽,南离心中的妒火终于按耐不住了。狼亲吻着逄风的耳垂:“宝贝,你每次都要吃那么多阳气才不饿。要是阉了我,谁能满足得了你?”
那双狭长的眼中冷厉与从容都消失了,泫然若泣的破碎神情一闪而没。可逄风依然隐忍地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南离便起了坏心。
他们神魂交融得正热切紧密,南离却忽然从那片冰湖中抽离了自己的魂魄。沉浮的颤栗瞬间消失了,逄风微张着泛着水光的薄唇,神情竟有些无措,连上挑的眼角都有些泛红了。
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狼是很谨慎的走兽,他深知如果过于鲁莽,会惊走来之不易的猎物。南离盯着他的眼:“宝贝,叫我的名字。”
逄风似忍不了了,将脸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喊了一声:“南离……”
细长的手指绞着被褥,见南离并没有继续,他又带着哭腔喊了声:“夫君……”
这一声将南离的骨头都喊酥了,他到底是舍不得让逄风哭。魂魄再次交融在一处,南离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逄风身上乱七八糟的味道已经被雄狼的浓厚气味彻底掩盖了。
他要将逄风彻彻底底占有,管他是神仙还是什么,狼都要将他和自己锁在一块。他怀着那样卑劣的心思,咬上了逄风的脖颈。
……
颠鸾倒凤之后,南离的尾巴还缠着逄风的手腕。对狼来说,亲吻更像是轻轻的啃咬。狼的指尖蹭过那齿痕:“还跑不跑?”
逄风有气无力:“不跑了。”
可南离却又不说话了,只是轻啄着他的唇:“宝贝,你是故意的么?”
逄风原本半阖着眼,此刻却愕然睁开了。
南离声音有些苦涩:“宝贝,若你不想被我捉到,我这辈子也寻不到你……你是故意被我捉到的罢?”
逄风默然不语。
南离:“甚至连阴气何时发作,你也算好了。你知道我想要你,正好借机用身体去安抚我。你甚至故意穿上那套衣裙,打扮成我喜爱的模样……你说出那样的话,只为了让我更深信自己捉到你了,从而沉浸其中,不再追问你做了什么。宝贝,我说得对么?”
静默了许久,逄风才开口,声音竟有些委屈:“小狗长大了,不好哄了。”
南离将他拥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吻着他披散的墨发:“宝贝,我并不聪明,我只是太了解你了……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可你为什么连枕边人都要算计?”
他吻着怀中人湿润的眼睫:“宝贝,我该拿你怎么办……”
逄风辩驳道:“我没有算计你,我只是——”
他太习惯将南离当作小狗去看待了,小狗生气了就哄,想要什么给什么……可二十年过去,南离已经不是被他哄得团团转的小狗了。
南离却吻住了他的唇:“我不要你用自己做筹码,拿身体去安抚我。我希望你和我做这些事是出自内心的……你也很舒服罢?”
逄风抬起眼,问他:“你不生气?”
“我怎么有资格对你生气……我的命是你给的,你什么时候收回去都好,”南离将他的手扯到自己心口上,让逄风感受着自己滚烫的心跳,“它永远是你的。”
逄风轻声道:“我知道。”
黑暗中的那些年,他被南离熨帖置在心口,对这心跳声无比熟悉。
南离蹭着他的脖颈:“主人,我知道你太习惯与人算计。可你从来不用对我解释什么。我永远会站在你那边,你的缜密心计从来不必用在我身上……不要再一个人赴死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有些疯狂的意味:“没有你,我会疯掉的。”
第160章 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