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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莎莎舞的漂亮男人(43)

作者:云上飞鱼 时间:2023-10-29 11:04 标签:年上 都市 竹马 久别重逢

  齐向然念经似的,突然说:“你知道什么是1什么是0吗?”
  江纵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随口说:“我不知道,你说说吧。”
  “往你身上扑的全是0。”齐向然咬着牙,“如狼似虎啊。”
  竟然还对上话了,江纵眉头一挑,“是么。”
  “你知道为什么都往你身上扑么?”
  江纵把被子抖开,给他裹到身上,“为什么?”
  “你这种人,你这种人……”齐向然霍地又伸出手,往被子上一拍,“长得跟他妈个渣男一样……看起来就很大……很会做啊……”
  这用词可太直白了,江纵没得可回,只是把他乱舞的手又盖回被子里,挺严肃,“齐向然,不要总说脏话。”
  “他妈的,他妈的……我就说怎么了……”
  江纵看着他,说:“不乖。”
  齐向然哼哼两声,醉猫一样,竟然露出两分得意,“我本来就不乖……你又不是我爸,管我乖不乖……”
  床头灯是暖黄色,齐向然的脸被拢在里面,乱糟糟的头发,朦朦的眼,窄窄的鼻尖,充血发红的唇瓣,漂亮得像斛泛光的珍珠。
  虽然还没完全脱离小年轻的稚气,此时言行举止也跟回到小时候似的,但江纵这一刻清楚知道,齐向然长大了。
  小孩子是不会令人在一直看着他时,骤然横生一种想让他哭出来的欲望的。
  垂视他半晌,江纵轻笑一声,寻味、惫懒:“好吧。”
  他伸手,摸了摸齐向然的头发,又摸他的眼睛,他的脸颊,他的嘴角。
  指腹慢慢擦过他微启的唇,唇瓣很热,也很软,带着一点点湿润。
  齐向然懵懵懂懂地看着他,第一次被驯服的小狗那样,眼神痴痴的,黏黏的,任他动作,嘴唇微张,舌尖轻轻抵在齿后。
  “不乖也是好孩子。”
  江纵俯身,落在他额角,一个点水的轻啄。
  “睡吧,然然,”那把嗓子好听得像催眠,“这里就是家。”


第32章 good boy
  梦里还是江纵。
  黑夹克,牛仔裤,马丁靴,倜傥站姿,冷硬做派。夹着烟听旁人说话,一个漫不经心的侧脸。
  齐向然呼朋唤友进了夜店,一见他就跟耗子见猫似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有江纵在的地方他没法玩,本意是想转身就偷溜的,江纵却若有所感,突然往门口的方向扫了一眼。
  跟施定身法差不多,浑身血流停了,连友人说话齐向然都听不清了,只能杵在原地定定地看着江纵。看他耐心听完朋友说话,吸了口烟,又点点头说了句什么,然后才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这一路好像很长,他发痴一样看着他。
  忽然有很多手往他身上摸,男人女人都有,极为色情的那种摸法。齐向然动弹不得,被摸起了反应,眼见江纵越来越近,他心脏狂跳起来,像化成只扑腾的笼鸟,心道大哥大姐求你们放过我快别摸了我他妈急得想尿,身上却越来越多人作乱,将他戏弄得狼狈不堪。
  江纵还是走近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背后是夜店喧嚣模糊的人影。他挑眉,用很野的一个眼神、也是很男人味的性感,将齐向然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见到他的窘态,江纵并不说话,以炭火一样能把人烫得直颤的视线,安静地看着他。
  “你看个屁啊看……”齐向然果然烫着了,扬起下巴,悬着一颗心哆哆嗦嗦地挑衅,“怎么你能来这种地方玩儿我不能来?”
  江纵抬手,很缓地吸了一口烟,烟尾在夜里是红红一个点,发出燃烧的细微声响,蓬勃的烟雾轰然腾起来。像被蛰了下,他微微眯着眼,在齐向然脸上流连。
  齐向然不自在地挪开视线,四周的手退潮一样散去,光影明明暗暗变幻,夜店变成电玩城、台球厅、泳池趴,每一个江纵抓包过他的娱乐场所,放电影似的,然后是莎莎舞厅、ktv、下坝村的红灯区,在他收回视线之前变成齐家别墅的后院,薄薄的月光洒在地面,泛着银白色的软光。
  江纵那身夹克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衬衫西裤,成年人世界规整乏味的穿搭,却教他穿得风流倜傥。
  齐向然控制不住要看这样的他,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有弧度分明的锁骨。他颤着嗓子,下腹一阵紧绷,“反正……反正……”
  话没说完,江纵淡笑一下,夹烟的手在空中随意一晃,拨开滞缓的雾,脸降下来,俯视齐向然,彼此呼吸咫尺贴近。
  那支烟送到齐向然嘴边,烟嘴变形了,上面有狠狠的齿痕。齐向然浑然无知地张开嘴,将他咬过的半截烟含进去,尝到一点甜味,一点湿润,他忍不住舔了舔。原来那晚江纵这样教他吸烟。
  “吸进去。”江纵看着他,手指夹着那支烟,就贴在齐向然的唇上,齐向然能从皮肤的温热想象到那只手的样子,男人有力道的手,青筋凸得恰到好处。他下腹更烫了,对面有黑沉的眼在蛊惑他。
  他不由自主地照做,烟草味从肺里打了个转,没咳嗽,只是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
  江纵拿开手,把被齐向然吃成湿漉漉的烟嘴含住,一个娴熟的吞吐,烟雾里,他对齐向然淡淡说:“再吐出来。”
  缓缓一个呼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晕乎乎的脑袋发胀了,僵直的身体瘫软了。烟嘴泛着光,湿润、黏腻,月光化成了水一样。
  江纵抬手,摸小狗脑袋似的,把齐向然被风刮乱的头发捋回去。齐向然看着他的动作,追着他的动作,不禁想要在他掌心再多停留一会儿。
  如他所愿那样,江纵随手揉了揉,指尖穿过头发,擦过他耳廓,“好然然,”他夸他,带点安抚的指令,“good boy.”
  睁开眼,至少有半分钟时间,齐向然愣是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天花板,吸顶灯,灰色遮光帘,微微一线阳光,简洁、冷淡,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床很大,被子也是灰色,绸一样顺滑,空调维持在一个非常舒服的温度,这是他进入夏天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睡觉没有被热醒。
  昨晚的记忆回潮一样,洋酒,音乐,宽阔的后背,朦朦胧胧有人把他放平,安静的夜晚,一把迷人的嗓,再多他想不起来了。久违一场断了片的宿醉,太阳穴痛得鼓胀,他撑起瘫软的身体,衣服上隔夜发臭的酒味仍然让他恍惚。
  下一刻他忽然感受到什么,起床的动作僵了僵,跟着不可置信地一把掀开被子往下看——
  “我靠……”
  他触电似的从床上一跟头弹起来。
  我靠……我靠……
  齐向然傻眼了老半天。
  拽着裤头,齐向然两只脚都不知道先迈哪只好。他先探头出去,外面是他曾来过一次的那个客厅,这时候空空荡荡没有人,他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推开好几扇门才找到客卫,正要冲进去,有声音冷不丁从他身后响起,“刚醒?”
  “啊……”齐向然没回头,肩膀绷得硬邦邦的,“尿尿。”
  江纵“嗯”了声,从他身后走过去。
  过了会儿齐向然又说:“我洗个澡。”
  “洗吧。”江纵走到客厅,声音有些远了。
  齐向然这才把门关上,没工夫观察这卫生间的环境,踩着裤脚把裤子扥下来,跟踩着炭似的。裤衩团吧团吧,又不知该往哪儿扔,干脆和脱下来的衣服一块儿塞到了水池。
  做完这一切他打开淋浴,也没管冷热,一头顶上去。打着哆嗦盯着瓷砖的反光出了很久的神,没弄明白自己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会梦遗。
  抖着一身水往外走,又瞥见水池里稀糟的一团,他才记起自己没得穿了。
  把门开了个缝正想叫江纵,见到门口小凳子上叠着一套睡衣,居然还有条新内裤,也不知道是江纵什么时候放过来的,一套尺寸还都挺合适。
  洗衣房就在卫生间隔壁,齐向然纠结了会儿,还是把脱下来的都扔进垃圾桶,袋子牢牢打了结,打算直接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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