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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雍高帝纪(96)

作者:一只小蜗牛 时间:2019-03-05 18:54 标签:重生 架空历史

  把他脸皮揭下来、扔在地上、吐一口唾沫、再踩上两脚,也不过如此了。
  刘符放下筷子,冷笑一声道:“从来都是丞相生我的气,哪轮到我生他的气了?”
  “可是,”刘景摇摇头,“每次惹丞相发火,你说几句好话就能哄好,他板着脸的时候从来超不过半刻钟,你这气都生一天了吧?从早朝时候我就看出不对来了。”他煞有介事地敲敲桌子,“哥,你这个气量上还差很多啊……”
  “那不一样。”刘符把他碗拿走,不耐烦地赶人,“行了景儿,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刘景把饭碗又抱了回来,“不行,我还没吃完呢。”
  刘符“嘶”地吸了口气,指着刘景的鼻子点点头,“吃吧吃吧,你使劲吃!我走了。”
  他刚走出去,忽然又听宫人说丞相求见,刘符站住脚,“有完没完了?三顾茅庐都没有这么勤。一天三顿饭都吃完了,他又见我干什么?”
  宫人答道:“丞相说乾佑的栗子送来了,他带了一筐给王上尝尝。”
  刘符哼了一声,“乾佑进贡给宫里的栗子比给他丞相府的不知道多到哪里去了,用他再转手送我吗?拿回去。”
  宫人去传话,过了一会儿回来道:“丞相说那些是他给剥好了的。”
  刘符摆弄着一支萧,呜呜咽咽地吹了一会儿,闻言顿住了,扭头问道:“他自己剥的?”
  宫人点点头。刘符沉默片刻,摆了摆手,“让丞相进来吧。”
  宫人在他俩中间传了一天的话,这时候听见总算是最后一次了,不禁露出释然的表情,小跑着去了。刘符放下萧,正襟危坐地瞧着王晟走进来,旁边还真跟着一个人,抱着一筐去了壳的黄澄澄的栗子。他看了栗子一眼,“丞相政务繁忙,倒有功夫剥出这么一大筐来。”
  王晟被晾了一天,似乎毫不在意,神色如常道:“王上,臣是来向王上道歉的。”
  “哦,不是‘请罪’,是‘道歉’?”刘符点点头,挥去旁人,酸酸地道:“丞相何必道歉?身体上的事,想控制也控制不了,换了我,我怕不是也忍不住。这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丞相无须自责。”
  王晟只说了一句,可刘符就好像突然扣动了连弩,还是一弩十发的。他叹了口气,“王上请容臣细禀。”
  “王上——归命侯求见。”
  “何武?”刘符看了王晟一眼,“让他进来。”
  何武踉踉跄跄地进来,刚一见到刘符,就“扑通”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王上,刘卓谋反,和臣一点关系也没有啊。臣是亡国之人,百死之身,蒙王上天恩浩荡,不仅不杀臣,还赏爵赐宅,臣在长安,常受恩泽,如蒙雨露,再不思他处。臣对王上忠心无二,天地可鉴!”
  刘符知道他是被自己下的“悬首三日”的命令给吓怕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出戏。他对王晟使了个眼色,王晟会意,猛一板脸,对着何武厉声道:“好一个‘忠心无二’!既如此,为何纵容家丁与反贼暗中联络?反贼来信,送到你府中,你一没有置之不理,二没有上报朝廷,反而亲手写了一封回信。在信中更是大吐苦水,诽谤朝廷,大有拉拢之意,还说没有勾结反贼?待得刘易之父子谋反之事东窗事发,心怀忧惧,方才来自表忠心,若其事未发、其谋未泄,归命侯又当如何?若本相猜得不错,归命侯口中虽说‘不思他处’,恐怕却在府中日夜东望、欲图大事——归命侯,是也不是?”
  他这一段话声色俱厉,字字诛心,如平地惊雷,唬得何武不住叩头,“王上明鉴!丞相明鉴!臣、臣……臣绝无此意啊!臣当时鬼迷了心窍,就、就回了封信,臣绝对没有拉拢他们!臣也不敢吐朝廷的苦水……臣……”他见王晟仍是面若寒霜,只得转向刘符,朝着他膝行两步,“王上明鉴啊!就是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谋反!”
  刘符见他被吓得差不多了,于是唱起了红脸。他微微一笑,拍拍何武的肩膀,温言安抚道:“我知卿必无二心,故而下令只杀庖人,与卿并无干系,爱卿何必如此?”他又转向王晟,“我看归命侯安居长安,哪有什么东图之意,丞相多心了。”
  王晟只沉着脸不语。
  见此,何武忙道:“对对,蒙王上恩泽,臣在长安,每日衣食富足,何敢更有他望?”
  “我料卿也是如此,不过——”刘符呵呵笑着,起身从地上扶起何武,“爱卿啊,先说好,我可也就在丞相面前替你求这一次情了,要是下次再有这么一封信……”
  何武还未彻底直起身,闻言重又跪了下去,“若再有此事,王上诛臣全家,臣毫无怨言!”
  刘符点点头,“丞相,你以为如何?”
  “既是王上不咎,臣岂有他言?”
  何武闻言大喜,忙叩头谢恩,又听王晟寒声道:“归命侯,若再有一次,朝廷定不轻饶!”
  何武忙道不敢。
  “好了,爱卿,回去歇着吧,没事。”刘符再次把他扶了起来,何武流着泪,一个劲地道:“多谢王上,多谢丞相。”
  刘符等他转过身走后,忍不住露出笑来,转头看向王晟,见王晟也正看着自己,又把笑收了。见刘符没有开口的意思,王晟便继续道:“王上也知,臣胃腹有疾,自来有呕吐之症。”他平日从不愿与别人谈及自己身体,这时候却毫不顾忌地坦白道:“心神稍乱,便会如此。昨夜臣实无他意,还请王上宽心。”
  被何武一闹,刘符总算是能好好说话了,闻言却将信将疑,闷声道:“别骗我了,昨天我亲你的时候,你的脸板得像是口棺材似的。”
  王晟一愣,半晌没说出话来。他有心想和刘符解释,但若是让他和刘符说是因为自己心里实在害羞才这样,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正沉默间,见刘符移开视线,面上慢慢现出一点伤心之色,已年过而立的丞相到底有些急了,慌忙道:“臣再不如此了。”
  这回换成刘符闻言一愣,他动了动,赌气道:“不必,我也再不会如此了。”
  “王上……”王晟眉眼垂下去,沉默片刻,然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拉过刘符的手,“臣从早上到现在,都没用过饭。”
  “苦肉计?”刘符轻轻挣了挣,因王晟握得紧,竟然没挣开,“丞相不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人吧?当自己多健壮么,一天不吃饭。”
  “臣是说……”王晟直视着刘符的眼睛,逼着自己说道:“臣不会再吐了。”
  刘符心里像是炸了一个雷,他缓了一会儿,才问:“当真?”
  他问的自然不是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吐,王晟也明白,仍拉着刘符的手不放,轻轻点了点头。
  刘符心里猛地烧起来,他却强忍着坐住了,“景桓,我有时候觉着你喜欢我喜欢得紧,有时候又觉着你一点也不。”他看向王晟,“就好像是我在逼迫你,我……我在你身上亲来亲去,你却像一块木头似的,动也不动一下。就连现在你自己过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你心里其实是怎么想的。”
  说完,见王晟不吭声,刘符摊了摊手,又道:“你看,就是这样。”
  王晟把他的手攥得更紧,除此之外,仍是什么也不说。
  刘符多少知道他的脾性,虽然心里不好受,但王晟如此反应,也在他预料之中。他退让了一步,“这样,你也亲亲我,就像昨天我对你一样。”
  王晟头上沁出层薄汗,在刘符灼灼的目光之中,他忽然笑了一下。刘符一时没看出他这笑是什么意思,但也不等他想明白,王晟就凑近过来,毫不拖泥带水,就这么把嘴唇轻轻贴在了他嘴唇上。
  刘符一惊,他昨天都没好意思亲这里!
  只听一阵噼啪乱响,刘符欺身将王晟猛地压在桌案上,和他几乎鼻尖对着鼻尖,一条手臂横着压在他锁骨上,不让他有机会起身,逼视着他狠狠道:“景桓!”
  王晟一天没吃饭了,被刚才那下撞得眼前一黑,他却连声闷哼都没有,应道:“臣在。”
  他心跳如鼓,嘴唇下意识地想要抿起,但抖了一抖,终于对着刘符微微翘了起来。
  刘符喉咙里含混地滚出两声,王晟听着,应该是一句“哼哼”,他笑笑,低声道:“王上不委屈了?”
  刘符不理会他,和他几乎要挨上,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一股热气,扑在王晟脸上。他身上再没有昨天的慢吞吞、羞答答,三两下就扯开了王晟的衣服——就像是剥栗子一样,将他整个人都剥开了,露出里面的仁儿来。
  王晟打了个哆嗦。他足足有二十年不曾像现在这样,对着别人衣衫大开了。他喉结滚了滚,胃里又隐隐地拧了起来,正在此时,刘符低下头亲了亲他,王晟心里稍稍一松,尽力回应着,在他耳边轻声唤道:“王上,王上……”
  刘符自己也紧张得很,他虽然做了功课,却从没实践过,怕一个不小心弄伤了王晟,心里不停地打着鼓。他抬起王晟两腿,架在肩上,将他整个人都折了起来,随后抠下厚厚的一块药膏抹在手指上,却迟迟不敢往里探,只是伏在王晟身上胡乱地折腾着。忙乱中,案上一直摇摇欲坠的笔筒终于被碰翻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响,刘符就像是听见了行军时的金鼓之声,一咬牙,将手指按了进去。
  王晟抖了一下,没躲闪,却闭上了眼睛。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人压在身下欢好,像这样毫无廉耻地大张着腿——可是,他睁开眼睛,看见刘符饱满的额头,还有额头上沁出的圆滚滚的汗珠,竟然笑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替他轻轻抹去了。
  刘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抬头时手指刚好没了进去。他这时总算才顾得上问:“景桓,难受吗?”
  王晟看着他,摇了摇头。
  刘符点点头,却没急着动作,反而定定地看着王晟。滚烫的温度紧紧绞住他手指,他却无暇去注意这个——他现在正在哪儿呢?
  此刻正在他眼前的,不就是他这个大雍国的丞相、这个谨重庄严的端方君子、他从来最敬重、也最害怕之人吗?这个连沐浴之后,只着里衣来见自己都觉失态的人,这时正裸露着全身被自己压在身下,而自己的手指正埋在他身体里。
  可他看着自己,一个字也没有说。
  刘符浑不知身在何处,只心头一片滚烫。他俯下身,含住王晟的喉结,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也一点点地挤了进去。
  王晟的喉结无声地滚了滚,刘符追着它,舌头在上面轻轻打着转。这是他和阿来最爱的把戏,王晟长他十岁,却从未遭过这个,这时不禁高高仰起头,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忙抿起了嘴,脚趾下意识地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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