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92)
陆承听对外界的干扰充耳不闻,他细细感受到棺材里的动静,站起身来,脚下一个用力,便将那棺材板震成了几截碎木。
于思砚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就见他已经完好无损的跳出了那坟坑,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啧了一声:“怎么办,你帅的我腿软。”
陆承听轻笑:“不影响,你用不上。”
于思砚用胳膊轻轻拐了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正经点。”
质疑被打破,小刘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卫生纸,将其叠好,揣进了上衣口袋里。
阿瑶震惊:“你还真是特派人员?”
陆承听冲她露出一个假笑:“不然呢?关系户来添履历的吗?”
阿瑶被一语道破心思,不吭声了。
四人站在坟坑不远处,静静看着风沙平息,那棺材里却始终没有半点儿动静。
于思砚将手电照向坟坑:“我去看看。”
陆承听握住于思砚的手与他并肩而行。
和陆承听与于思砚只拜堂,不陪葬的成婚方式不同。
棺材里,躺着一男一女两具穿着大红色喜服的尸体。
半个月过去了,两具尸体竟都没呈腐烂趋势,甚至依旧保持着刚死时的状态,栩栩如生。
让人胆寒的是,那女尸躺在男尸旁边,四肢被钉在棺材里,嘴被针线缝住,双眼圆睁,正直勾勾的盯着坟坑之上的陆承听四人。
于思砚喉咙哽了哽,半晌才吐出三个字:“是活埋。”
“非自愿被配了阴婚的女子,要含发缝嘴,防止她们到了下面找阎王告状。”小刘对此略知一二。
陆承听一直对人类的迷惑行为感到不解。
对此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就在于思砚三人做好了准备,等着棺材里的女尸突然起来,再想办法破魇时。
陆承听却告诉了他们一个不幸的消息:“胡翠莹没化鬼,这个魇,是别人的。”
凡人化鬼,一要看念,二要看命。
陆承听在看见胡翠莹的生辰时,就已经算到了这个结果。
胡翠莹,没有化鬼的命。
小刘闻言,心下就是一沉:“那咱们不是白忙活了?”
于思砚倒不觉得:“怎么叫白忙活,胡翠莹的死也是一桩案子,不算一无所获。”
他话音刚落,陆承听便猛然回头,看向了身后一处漆黑的角落,厉声道:“滚出来!”
严契安在看见陆承听掀棺材板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迟早会被发现。
他在下午的时候,就盯上了陆承听一行人。
发现了他们并非是这魇里的土著,而是误入的生人。
这个时候能来临西村的,不做他想,必然是来查案的。
严契安原本也没什么恶意,只是想看看陆承听这几人有什么本事,打算如何破了这魇。
若是遇到危急时刻,他也不介意出手,救他们一命。
却没想到,这四个人里,居然还有个一出手就让他彻底看不透了的陆承听。
第115章 阴婚19
他自认为自己的气息隐匿的极好,不确定陆承听是真的发现了他,还是只是有所感应而出言试探,便没做声。
但下一秒,他便感到周身一股大力袭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带飞了起来。
那一瞬间,严契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四肢僵硬,五感尽失,完全动弹不得。
等严契安反应过来时,他的左半边脸正被满是沙砾和尘土的大地亲吻着,四肢被摔得生疼,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阵震荡。
他想站起来,却察觉到自己后背上正踩着一只脚,让他根本无力反抗。
“躲在暗处,偷偷摸摸想干什么?”
陆承听踩着严契安,淡淡开口。
严契安只觉心惊,缓了半天,才咬着牙解释道:“您误会了,我是严家的人,天师世家,严契安。”
严家大公子,天赋异禀,身手不凡,算是天师界新一代的领军人物,名声自然不小。
最主要的是,他背后站着的是严家这尊庞然大物。
至今为止他还没见过敢不把严家放在眼里的人。
陆承听当然知道他是严契安。
他要的,就是给这姓严的难堪。
小刘和阿瑶几乎没看清陆承听是如何出手的,在他们眼里,陆承听几乎动都没动,只是抬了抬手,脚下就突然多了个人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惊骇不已,谁都不敢在此时发表任何意见。
于思砚倒是接受良好,一听天师二字,心里松了口气,侧头问陆承听:“友军?”
陆承听看了眼对换命一事毫不知情的于思砚,抬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不一定,可能是骗子,或者披着人皮的其他什么东西。”
他低着头,用力踩着严契安:“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是严家的人?”
严契安在心里把陆承听骂了个狗血淋头,闭了闭眼:“我身上有身份证。”
陆承听不买账,他冷笑一声:“休想拿假证糊弄我。”
严契安被他踩的脊椎胸腔一阵生疼:“我有严家祖传的镇邪罗盘。”
罗盘,针头下垂说明此处阴气较重,指针不归中线,摇摆不定,说明地下有古器怪石等影响磁场的物件儿。
但若指针大幅度转个不停,就说明有怨气极重的阴邪之物,在此处作祟。
通常是风水上用来确定方位的仪器。
但严家的罗盘不同,它可以明确指出鬼怪所在的方位,并在一定程度上镇压鬼怪身上的阴气。
算是驱鬼所用的一大利器。
陆承听对这东西挺感兴趣,脚下用了用力:“拿出来看看。”
严契安也不是傻子:“你先放开我,东西在我怀里。”
陆承听这才肯高抬贵脚,松开了严契安。
严契安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后退两步,从外套里面,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罗盘,紧紧握在手里。
陆承听看着他那副熊样,嗤笑一声:“你怕什么?”
严契安看着陆承听眼里不加任何掩饰的嘲讽和恶意,正气凛然道:“我严契安行的正,坐的端,有什么好怕的?”
陆承听闻言,挑了挑眉,向严契安逼近一步:“是吗?”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严契安下意识又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什么人?”
陆承听发出一声短暂的嗤笑:“传说中严家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居然看不出来我是谁吗?还当真名不副实,垃圾无疑了。”
严契安从小就受人追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嘲讽,他看着陆承听那般高高在上的姿态,气得恨不得一把将他推进身后的坟坑。
他蹙眉道:“眼下大家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说话何苦这般夹枪带棒?”
陆承听闻言,突然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盯着严契安:“换作你严家的老祖宗在这儿,也不敢说跟我一根绳,你算什么东西?”
严契安听着陆承听这张狂至极的语气,心里已经快气炸了,但奈何眼下他孤身一人,又的确不是陆承听的对手,也只能暂且先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等从这鬼地方出去,他有的是办法找这小子的麻烦。
他半天没说话,举着罗盘站在原地低着头,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却听陆承听又开口了,不耐烦道:“你到底在磨蹭什么?手里的东西是假货?还是不会用?”
于思砚从来没见过陆承听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
他一直觉得陆承听温和有礼,冬日可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却又会在他面前撒娇示弱,惹人心软。
眼下看着陆承听这恶棍一般蛮横无理,飞扬跋扈的样子,不但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陆承听像是在故意欺负人的小朋友。
说不出的可爱。
严契安咬牙切齿的举起手中罗盘,从腰间拿出把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进罗盘中间的凹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