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266)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也唱过,听我唱过十八摸。
........
伸手摸姐大腿儿,好像冬瓜白丝丝。
伸手摸姐白溪湾,好像犁牛挽泥尘。
伸手摸姐小腿儿,勿得拨来勿得开。
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
.........”
淫词艳曲,好不要脸。
偏偏陆承听唱得一本正经,声音里也带着钩子,勾得殷思砚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终是陆承听一曲还未唱完,就被殷思砚打断:“这长相思,就教你这个?”
陆承听笑盈盈地看着他:“不好听吗?那我再给您换个别的。”
他说罢,也不等殷思砚拒绝,便换了曲儿,开口又是一首《阳春白雪》。
明明是首正经曲儿,此刻听在殷思砚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脑子里还不断重复着陆承听先前那些个词儿。
一想到“阳春白雪”四个字,满脑子浮现的就都是陆承听裙子底下,那双白丝丝的腿。
方才陆承听拉着他往楼上来时,殷思砚便发现陆承听身量很高,估摸跟自己都差不多。
他心道,官家的姑娘各个以娇小纤细为美实在是狭隘了,明明这身高的,腿才更长,若是在榻上......
好在这种思绪还没来得及继续泛滥,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殷思砚赶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轻咳一声,喊道:“进来。”
门外三五个丫头鱼贯而入,将酒菜端到桌前,又福了福身,自觉退下去。
陆承听坐在琴边,看着那一桌酒菜,问殷思砚:“王爷,我能过去吗?”
殷思砚率先坐下来,垂下眸子:“过来。”
同一句“过来”。
殷思砚原还想着陆承听会不会如方才那般自觉,坐进他怀里。
却见陆承听只走到他对面,坐在了那桌子的另一端。
殷思砚眉头轻蹙,却没说什么。
试毒的暗卫照例出现,眼下陆承听和殷思砚不熟,不会开口干涉,省着多嘴引殷思砚生疑,只默默看着试毒的人将饭菜咽下。
许久之后,得到殷思砚的默许,这才动了筷。
陆承听从来到这儿,就没吃上一口饭,这会儿是真饿了。
虽谈不上狼吞虎咽,但也在以一种优雅又矜贵的仪态,不着痕迹地风卷残云。
不失礼,却也不怎么像是个姑娘家。
通常,高门大户里,丈夫用膳时,妻子应当是要先为丈夫布菜的。
但殷思砚向来习惯一个人用膳,不喜一旁有人盯着他看,陆承听此举虽不合礼数,却意外地让殷思砚觉得自在。
他看着陆承听吃得香,抬手帮他倒了杯酒:“慢些,又没人与你抢。”
陆承听看了他一眼,伸腿在桌下勾了勾殷思砚的小腿:“谢谢王爷。”
殷思砚对这桌上的酒菜兴致不高,他看着陆承听在他面前这般放肆,不禁起了逗弄之心,敛了笑意,语气冷漠道:“你不怕本王。”
陆承听看着他那张故意摆出来唬人的脸,垂下眸:“长明无父无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今活在世上,贱命一条,若非慧姨收留我,我早就没命了。”
他说到这儿,抬眸看向殷思砚,指了指殷思砚腰间短刀:“长明若是能博王爷疼爱,便是长明的福气,若是王爷看长明不顺眼,便拿您那刀,抹了长明的脖子便是。”
他这话说得随意又诚恳,殷思砚觉得,陆承听说得是真的,他是真不怕,也是真不在乎。
殷思砚在这一瞬间,想对他说,你可愿与本王回王府,本王试试,疼你一回。
但话到嘴边,殷思砚又咽了下去。
他自打几年前第一次发病,从宫里的御医到早已隐世的药王,看过的大夫不知凡几,服了不知有多少药,却至今未见好转。
此刻是他难得清醒,不觉亢奋,也不觉低落的时刻,他不该轻易许诺。
殷思砚心中有数,若是此时自己正亢奋,大抵会直接将话说出口,再不管不顾将陆承听折腾个死去活来。
待自己情况不好之后,又开始后悔。
他想过无数次了结自己性命的方式,动过无数次早日去会会阎王的念头。
殷思砚也不知自己何时就会付诸行动。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言语。
第316章 长相思6
陆承听看得出殷思砚像是在犹豫着些什么,但殷思砚没说,他便也没问,饭吃了个半饱,便拿出帕子擦了擦嘴。
问殷思砚:“王爷可累了?可要沐浴更衣?”
殷思砚不累,但他此刻也想做些什么分散分散注意力,倒没拒绝,只淡淡嗯了一声。
陆承听便吩咐候在外面的丫头打了热水来,亲手添进自己浴房里的木桶,想了想,又要了一篮子花瓣,倒进水里。
殷思砚沐浴时不喜人伺候,见陆承听守在浴房门口,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陆承听拒绝:“总不能叫王爷觉得那一千两黄金不值不是?您若不想叫我看,我蒙上眼便是了。”
殷思砚犹豫片刻,妥协:“罢了,进来吧。”
陆承听问:“蒙眼吗?”
殷思砚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必。”
陆承听便主动跟到殷思砚身后,为他宽衣解带。
殷思砚不喜人伺候的毛病,是在病了以后才添的,幼时倒也习惯一群丫头小厮围着自己打转转,到底是天潢贵胄,没有丝毫不适,只理所当然等着陆承听伺候。
陆承听脱衣服的手法很娴熟,只在脱到最后一件时,手下的动作顿了顿。
殷思砚看着陆承听修长漂亮的手指停留在自己腰间,突然勾起唇角,有些恶劣道:“你怕了?”
陆承听闻言,垂下眸,到底帮他脱掉了那单薄的布料,目光在某些地方停留了片刻,转过身,将殷思砚的衣裳挂在屏风外的雕花衣架上,轻声道:
“不怕,长明这辈子头一回见别人的,好奇罢了。”
说完好奇,也不再多说别的。
殷思砚过去曾听说过,青楼里的姑娘,跟大宅子里养大的闺阁小姐是不一样的。
她们柔情似水中透着热情火辣,在房里那点子事儿上,懂得极多,都是受过训练的,人放得开,嘴上也放得开,什么夸人的话都能往外说。
甭管真假,夸得人里里外外都舒坦就是了。
他等着陆承听继续往下说,想看看陆承听会如何夸他,却不料,陆承听什么都没说。
见殷思砚站在木桶边半天没动,还扭过头来蹙眉道:“您站着作甚?快进去,莫要着凉了。”
殷思砚没等到陆承听夸他,板着脸踏进浴桶,坐进满是花瓣的热水中,一言不发。
陆承听这回是真没明白殷思砚突如其来的低气压是怎么回事儿。
只拿了条干净的长帕子,搭在浴桶边,又站在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揉起肩膀。
陆承听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按摩手法一绝,微凉的手指触碰到殷思砚温热的肌肤上,放松了殷思砚的身,却没能放松他的心。
待陆承听那双手从殷思砚的肩膀,开始不老实地滑向殷思砚的胸膛时,却被殷思砚一把握住,捏得严严实实。
陆承听知道殷思砚并非抵触自己触碰,他手指勾了勾,问:“怎么了?”
殷思砚咬牙:“本王让你很不满意?”
他虽然也没见过旁人,但闲时也曾听李卫谈起过暗卫营里的事儿,李卫说过,一大群老爷们儿都在一个池子里沐浴,他受不了,只在山中小湖里洗冷水澡。
还偷偷与殷思砚说过,现如今守在殷思砚身边的这几个暗卫,他都见过,谁大谁小他都门儿清。
殷思砚说他不想听,李卫不信,非得比划给他看。
但凡是男人,从古至今,从老到小都总有些奇怪的胜负欲。
殷思砚一看李卫比划,就没忍住在心里偷偷与自己做了比较。
他敢肯定,自己绝对不差。
因此陆承听方才的反应,就让他实在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