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225)
陆承听见他神色萎靡,蹙眉道:“要不还是去医院?”
秦思砚拒绝:“不用,回家吧,家里有药。”
他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无非就是纵欲过度,异体蛋白排斥造成的炎症和发热。
因为这种事去医院,未免太奇怪了。
陆承听还是不太放心:“你确定?”
秦思砚嗯了一声:“放心吧,明天早上如果没好转,再去医院,行吗?”
陆承听这才作罢,一路上提了几次车速,飞快赶回了秦思砚家。
秦思砚觉得自己其实没那么严重,但他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招陆承听心疼的机会。
陆承听抱着秦思砚下了车,回到家,帮秦思砚换了衣服,把人塞进被窝,翻出体温计塞他嘴里,然后坐他身边等着体温计出结果。
秦思砚就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握着陆承听的小拇指。
他体温不低,但也没严重到非要去医院不可的程度。
陆承听帮秦思砚测完了体温,起身就要走,却被秦思砚拉住:“你去哪?”
陆承听道:“做饭,你得吃点儿东西再吃药。”
秦思砚这才哦了一声,松开陆承听。
陆承听去厨房做饭时,秦思砚便发了消息,给咖啡厅的老板说要请两天假。
老板很好说话,只让他好好休息。
秦思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拿着手机刷些没什么营养的新闻,思绪很快就飞到了厨房。
他将手机放在枕边,开始专心致志地听厨房里的动静。
陆承听对做饭这件事也是得心应手,拿起食材就知道该怎么处理,很快,一小盅青菜粥,两份清淡小点心就出了锅。
他洗了手,端着粥,一回头就看见了裹着小被子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秦思砚。
他推开厨房的玻璃推拉门,有些无奈道:“怎么这么粘人?”
秦思砚就只笑眯眯地看着他:“生病的人就是很粘人。”
陆承听朝他走来,将粥放在茶几上,问他:“病好了就不粘人了?”
秦思砚摇头:“你不懂,我只要看着你,就觉得自己在生病。”
陆承听确实不懂。
他不明白,按秦思砚所说,他对自己不过是匆匆一眼的见色起意,却不知为何,望向自己时眼里的爱意却浓烈得恨不得将人溺毙其中。
陆承听半蹲在秦思砚面前,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秦思砚喝。
他看着秦思砚垂眸时,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映出的一小片阴翳,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仿佛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这样照顾过谁。
又或是,被谁这样照顾过。
第264章 换我追你11
秦思砚虽然精神状态不好,但胃口很好。
他从昨天晚上和陆承听折腾到天亮,从洗澡的时候开始满脑子就是要跟陆承听同居的事。
要不是陆承听按着他睡了一觉,他是想从浴缸里一出来就马不停蹄地将陆承听拐回自己家的。
这是他从昨晚到现在,吃的第一顿饭。
最主要的是,饭是陆承听亲手做的,而陆承听此刻,还在耐着性子喂他吃。
一碗粥没一会儿就见了底,秦思砚其实还饿着,但昨晚刚开了荤,今天也不敢多吃,又吃了一块半点心,就说饱了。
陆承听这才坐在他身边,慢条斯理地吃完了盘子里剩下的东西,包括秦思砚吃剩的那半块点心。
秦思砚裹着被子,靠在他肩上,轻声道:“我好爱你。”
陆承听偏头看着他,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喉结动了动,回应秦思砚:“我也爱你。”
秦思砚不知道陆承听话里有几分真心。
但显然,比昨晚自己强迫他说的那句,要真诚很多。
这足够让秦思砚心满意足。
他用自己滚烫的唇贴了贴陆承听的脸颊,说:“你别离开我。”
陆承听觉得,秦思砚应该是很优秀的人。
至少他长得不差,钱也不少。
这样的人该肆意潇洒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爱他的人都是理所应当,不爱他的人都是不知好歹才对。
陆承听不知道秦思砚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没有安全感。
他不知道自己过去爱过谁,也不知道自己曾被谁爱过,他只觉得,秦思砚像沼泽,像旋涡,自己一碰到他,就在步步往下陷。
他抬手揉了揉秦思砚的脑袋,轻声问他:“秦思砚,我过去,见过你吗?”
秦思砚听着陆承听的话,鼻腔就是一酸。
他知道自己下界历过劫,但他不记得。
037除了说陆承听在那些他不记得岁月里,曾陪伴过他很久很久,其他什么都不肯说。
秦思砚不知道那种陪伴是以何种方式,何种关系,只能寄希望于幻想,希望陆承听爱过他。
但又心酸于如果陆承听也爱着他,是不是就在一次次的寻找着没有记忆的他。
一遍遍想方设法接近自己,让自己去爱他。
那种孤单感,他只是感受了这一次,就已经觉得很难熬了。
陆承听是用怎样的勇气,无数次与他重新开始的呢。
天界有规则,不得向没有记忆者泄密。
尽管陆承听这次的失忆是bug,但秦思砚还是受了束缚,无法向陆承听开口。
他眼眶有些发热,吸了吸鼻子,对陆承听道:“你也觉得,对我很熟悉,是不是?”
陆承听没回答。
秦思砚便也不再说话。
两人就只是头挨着头,静静地靠在一起。
许久后,陆承听才突然开口道:
“秦思砚,我不会离开你。”
秦思砚喉结动了动,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脚丫,轻轻蹬了蹬陆承听:
“我在发烧。”
陆承听抬手摸他额头:“我知道,难受吗?”
秦思砚摇头:“不难受,我是说,我在发烧。”
陆承听看着秦思砚那双狭长眼眸里的笑意,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含义。
他握住秦思砚的脚踝:“不疼了?”
秦思砚没回答,只问:“你想试试吗?”
其实眼下,陆承听更关心秦思砚的身体。
但秦思砚的询问,实际上并不是询问。
他是在吩咐陆承听。
不容拒绝。
于是当陆承听将秦思砚从沙发上抱回卧室时,又已经过了零点。
生病的人,确实很粘人。
秦思砚烧了一夜,其他不适应症状又延续了两天,在第三天早上起来时,才彻底恢复如初。
在这期间,秦思砚倒也没说什么不让陆承听走的话。
但无论陆承听去哪,去干什么,他都寸步不离地跟在陆承听身后。
做饭跟,换衣服跟,洗澡跟,就连上厕所也要跟。
陆承听嘘嘘的时候,秦思砚就站在他身后抱着他的腰。
陆承听让他别盯着自己看。
秦思砚却理所当然道:“为什么?我不能帮忙吗?”
陆承听匪夷所思:“帮什么忙?”
秦思砚一本正经:“帮你扶着。”
陆承听:“………………”
这种症状,伴随着秦思砚的病情好转,也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好转。
至少他不会再时时刻刻一直盯着陆承听看。
这让陆承听稍稍松了口气的同时,略微感到了一丝丝的不习惯。
这三天来,都是陆承听在下厨做饭。
不一样的是,今天他已经独自在厨房里忙碌了十分钟,秦思砚都没跟过来。
陆承听觉得这样很好,至少自己在来来回回取放东西的时候,不用被秦思砚拖着,可以轻松很多。
于是,秦思砚在房间里做消毒的第十四分钟,听见了厨房里传来的陶瓷制品被打碎的声音。
他放下手里的酒精喷雾,走出卧室,看着蹲在厨房地上捡盘子碎片的陆承听,蹙起眉,连忙过去将陆承听拉起来。
“别用手捡,小心割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