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139)
陈曼玲摆摆手打断她:“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说罢便欢欣雀跃地匆匆往楼下的套房走去。
陆承听站在建国饭店的套房窗边,听见敲门声,淡淡道:“进来。”
陈曼玲拢着衣领,推开半掩的房门,看着穿着一身白色长褂,身高腿长的陆承听,缓缓走进房里,轻声道:“承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屋里灯光昏暗,窗外月光如水,映照在陆承听那张本就英俊逼人的脸上,洗去了他白日里的冷厉,衬得他目光越发深邃柔和。
陆承听看着面前这拥有着美艳皮囊的蛇蝎,淡淡开口:“来看看你。”
【看你怎么死才能比较合心意。】037为他接上未尽之言。
陈曼玲面带娇羞,嗔怪道:“我回来这些时日了,去陆公馆也看了你一回,你倒好,竟像是将我忘了个干净,当真是没良心。”
陆承听看着她故意不着痕迹地将那睡袍往下抖了抖,露出自己白皙漂亮的香肩,只想将她那副皮囊从她身上剥下来。
“抱歉,我前些时日事务繁忙,忽略了你。”
【才放纵你活到了今天。】037继续道。
陈曼玲媚眼如丝,勾在陆承听身上:“那今晚怎么突然想起人家来了?”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大概有了计较,只怕之前那个服务生,想说的应该是,陆承听去了碧水茶楼。
那陆承听会不会是亲眼看见了南思砚被那刘公子......
这才失去了对南思砚的兴趣,想起了自己?
陈曼玲想到这里,心里虽有些酸涩和嫉妒,却也觉得值得,低着头道:“我以为,你被那戏子勾了魂儿,不准备再理我了呢。”
陆承听拿起桌上那瓶打开的红酒,倒了两杯,递给陈曼玲一杯:“怎么会呢?”
陈曼玲看了眼陆承听那只虽常年握枪却依旧干净修长,半点不显粗糙的手,心神开始荡漾。
她伸手接过陆承听手里的高脚杯,抬头看着他:“你这样忽视我,要先跟我道歉,我才能原谅你。”
陆承听的确是想为此道歉的,他跟陈曼玲碰了碰杯,对她道:“抱歉,陈小姐,我的确不该这样忽略你。”
陈曼玲自认女人要通情达理,见好就收,才能博得陆承听这样的男人的爱。
她听见陆承听的道歉,也不再拿乔,端起酒杯,主动将杯中的红酒,送进了自己口中。
陈曼玲觉得,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从未喝过这般让人易醉的红酒,芳香酒液刚入喉,她便已经开始觉得头晕目眩了。
本能让她往陆承听身上靠去,却不料,她还不曾触碰到陆承听,便被陆承听抬手扼住了喉咙......
陈曼玲不知道陆承听是何时离开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套房的卧室,躺在房间里那张雪白的大床上的。
她只看见卧室房间地上有七八个蒙着白布的担架。
她又渴又热,忍不住小声唤着陆承听的名字,却见担架上的白布被掀起,从上面坐起一个个人影。
有的穿着军装,有的穿着长褂,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西装上还有大片红色绣花。
他们无一例外都拥有着陆承听那张令她心动的脸。
陈曼玲看着他们向自己走来,只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她脱掉身上的真丝睡袍,环住了那穿着白色西装的“陆承听”的脖颈.......
第175章 窃玉23
南思砚一觉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了侧躺在床上,盯着他看的陆承听。
他打了个哈欠,往陆承听怀里拱了拱,糯糯道:“三爷,我昨夜梦着你了。”
陆承听吻了吻他的发顶:“梦见我什么?”
南思砚哼了一声,用温热的脚丫蹬他:“我梦见你趁我睡着,偷偷穿得人模狗样溜出门,去了建国饭店,与陈小姐私会。”
陆承听挑了下眉:“然后呢?”
南思砚想了想:“然后我就跟在你身后飞,看着你们在房间里喝酒,说笑,卿卿我我!”
“她问你,怎么不去找那揽月河畔唱戏的了?你搂着她的腰,居然问她,哪个唱戏的?哪有个唱戏的?”
“我被关在窗户外面一直喊你,你就好像聋了一样,根本听不见!”
他越说越气,抬起腿来,用两根脚趾夹住陆承听大腿内侧的嫩肉,用力一拧:“你居然问,哪有个唱戏的!”
陆承听嘶了一声,神情冤枉,委屈道:“我错了,莫要生气,平白气坏了身子。”
南思砚闻言,噗嗤一下乐出了声,伸手捧着陆承听的脸,噘着嘴去亲他:“干嘛呀你,我在无理取闹呢。”
陆承听握住南思砚的手腕,将他的手臂按在他头顶,问他:“为什么无理取闹?是我没喂饱你吗?”
南思砚看着自己上方陆承听的脸,眯着眼睛舔了舔嘴角:“三爷,您这话说得不讲道理,您今日何曾喂过我?我睡了一夜,今早竟是自己醒过来的,饿得要死。”
陆承听看着他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儿:“想吃什么?三爷喂你。”
南思砚抬腿勾住陆承听的腰,不乐意道:“三爷不自觉,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一大清早,陆公馆的佣人都还在偷懒发呆,没人做早餐。
陆承听不忍心南思砚饿肚子,只能就亲自下厨给南思砚做了点吃的。
两人吃过早饭,也不做别的事,就躺在床上温存。
南思砚摸着陆承听结实的腹肌,问他:“三爷,您今日不去兵营吗?”
陆承听要处理的事已经差不多处理干净了,剩余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给严晧和手下其他人去善后。
温香软玉在怀,陆承听也懒得起来,他说:“不去。”
南思砚又问:“那医院呢?司令可好些了?”
陆承听依旧道:“不去,他那个情况,很难再好起来了,熬时间罢了。”
南思砚有些担忧:“三爷,您说,司令如今病倒,会不会是前些年在战场上杀过太多人的缘故,遭了报应?”
陆承听闻言,好笑道:“怎么?怕我老了也遭报应?”
南思砚确实有这样的担心,他没吭声,想了很久,才道:“我是怕你遭罪,你要真遭了报应,晚年不良于行,瘫在床上,我必然是会亲力亲为伺候你,送你终老的。”
他刚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妥当,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懊恼道:“呸呸呸,我这是在放屁,我的三爷必定要尊体常健,平平安安伴我到老。”
陆承听被他逗笑了,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别整天闲着没事儿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三爷在你眼里就这般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南思砚觉得是。
这年头军阀割据丛生,但凡手上有人有权,哪个不是鱼肉百姓,滥杀无辜,满脑子金钱利益,权利地位,老百姓见了这些军爷,哪个不是明面绕道走,背地偷偷骂,有良心的他还真没见过。
但南思砚不敢说。
只顾左右而言他:“三爷,您什么样儿,我都是会爱您的,就算有一天,您没了这陆公馆,没了如今的权势地位,我也乐意跟您过苦日子。”
“我这些年是攒了些老婆本儿的,到时候你要不嫌我穷,我养您便是。”
陆承听听着他这偷偷占便宜的话,也不跟他计较,只问他:“阿砚,你想出国吗?”
南思砚摇了摇头:“我活了这些年,连这华亭都没能好好转上一转,哪想过那么多?”
他想了想,又道:“我在茶楼里见过那些洋人,金发碧眼,又高又壮,长得怪吓人的,若是出国去转转,看看风景,我是愿意去的,若是总待在国外,怕是没什么意思。”
陆承听原本是想等战乱起时,变卖了家产,带着南思砚远走高飞的。
但如果南思砚不想走,这事儿就还得从长计议。
他开玩笑道:“原来阿砚也是惦记着叶落归根这一说的。”
南思砚闻言,却毫不犹豫地否定道:“遇见三爷之前,我是身似浮萍,遇见您以后啊,您就是我的根,三爷您想出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