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11)
其实这件事说来也巧,裴思砚是查了陆承听,但他只查了陆承听的基本状况和过去是否有交往过稳定的男女朋友。
并没调查过他的行踪。
但陆承听那天下午去过的酒店,恰巧在裴家旗下。
而这两天很多社交平台上都发布了一条关于xx公司模特xxx,疑似同性恋,与人约*,自我捆绑,却被放鸽子的娱乐传闻。
疑似同性恋,是因为狗仔在房间里发现了许多相关设备。
而自我捆绑和被放鸽子,则是因为没人查到另一个人出现在此处的证据。
裴思砚原本还打算如果陆承听不承认,就拿出他手机上的监控录像跟他对质。
结果没想到陆承听承认的这么利索,根本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这让他心里舒服了很多,只问:“做什么了?”
陆承听眼含笑意,低头去看裴思砚:“没做什么,吃醋了?”
裴思砚这会儿累的要死,动手打人的精力都没有,只蹬了蹬腿去踢陆承听小腿:“赶紧说。”
陆承听抬起一条腿,把裴思砚两只不老实的脚夹在两腿之间不让他动。
“等他洗了个澡。”
“然后呢?”
“扒了他的衣服。”
“呵,继续。”
“把他绑起来。”
裴思砚看着陆承听。
陆承听跟他对视,不说话了。
裴思砚见陆承听不吭声,脸色不怎么好看:“你最好一口气说完。”
陆承听看着裴思砚要炸毛的神态,觉得有趣,拿起手机对着他拍了张照。
在裴思砚彻底炸毛之前,把手机收起来道:“然后把他扔在地上,洗了个手就走了。”
裴思砚对陆承听几点出入的酒店了然于胸。
而且他现在对陆承听办事的时间长短也深有体会,按时间来算,陆承听应该的确是没来得及对那位“仙人跳”做什么。
他把自己手机上的监控录像扔给陆承听看:“屁股我帮你擦干净了,别有下次。”
陆承听嗯了一声,正准备关灯搂裴思砚睡觉。
就听裴思砚说:“不早了,早点回去吧,开我的车,钥匙在茶几上。”
陆承听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十分。
人也睡了,醋也吃了,误会也解开了,现在开始赶人了。
要说陆承听一点儿不生气那是假的。
他收回了搂着裴思砚的手,从床上坐起来,一言不发地穿好衣服,出了卧室门。
陆承听在厨房倒了杯水,靠在窗边点了支烟。
裴思砚躺在床上,久久没听见陆承听关门的动静,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作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两点多,这个时间让陆承听自己一个人回去,确实有点儿不近人情。
但他就是想晾晾陆承听。
让陆承听知道,他没那么在乎陆承听。
他关上灯,用被子蒙住头。
几秒钟后,又掀开被子,光着脚随手披了件睡袍下了床。
裴思砚不抽烟,对香烟刺鼻的呛人气息格外敏感,他顺着气味来到厨房,就看见陆承听背对着月色,站在黑暗里。
一手端着透明的玻璃水杯,一手拿着已经快要燃烧殆尽的烟头。
烟雾在他身边缭绕,又随风飘散。
“我不喜欢烟味。”裴思砚出声道。
陆承听侧过脸来,打开水龙头浇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抱歉。”
他看见裴思砚白皙的双脚踩在冷硬的瓷砖上,蹙了蹙眉,走到裴思砚面前,将人打横抱起来:“地上很凉。”
一种特殊的木质香混合着烟草的气息,钻进裴思砚的鼻息,却是种意料之外的好闻。
裴思砚没说话,他抬手环住陆承听的脖子,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心软道:“在这儿睡吧。”
陆承听走到卧室,将人放在床上,站直身子,温柔道:“你睡,我回去了。”
说完,又低头吻了吻裴思砚额头:“晚安。”
裴思砚说不出再挽留的话,他闭上眼,任由陆承听帮他盖好被子,又听着陆承听关上卧室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裴思砚失眠了,十分钟后,他再次下了床,想了想,穿好拖鞋,打开卧室门,站在偌大而空旷的客厅里发了会儿呆。
体会过光明的人,是很难再接受黑暗的。
裴思砚开了灯,看见茶几上那把车钥匙依旧乖巧地躺在那儿,在干净整洁的茶几面上,显得格外多余。
第14章 模特反包养金主指南14
【你为什么不留下?】037不明白这两人到底在别扭什么。
京城的夜里依旧繁华,可惜高楼之中的万家灯火被困在一个个玻璃方块中,照不进孤独的人心。
【因为我在生气。】陆承听说。
陆承听爱疯了少君思砚。
他仅有的那点儿可怜的悲欢喜怒,几乎全都来自于少君思砚。
人们常说,如果我当初如何如何,那我现在就不会如何如何。
每个人都会因为某些人,或者某些事,不断地做出改变。
即便是相同的灵魂,只要在不同的环境下生长,就必然会呈现出各种不同面。
说实话,裴思砚和少君思砚的性格并不完全相似。
但对陆承听来说,思砚就是思砚。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是渊清玉絜,还是恶贯满盈,是贫困潦倒,还是朱门绣户,是谪仙之姿,还是其貌不扬。
陆承听都会毫无保留地爱他。
他不需要裴思砚给他同等价值的爱,但他需要一点点回馈。
至少,裴思砚要学会体贴和心疼他。
037是朵母单,搞不清这些弯弯绕绕,但它能检测到别人内心的情绪值,直言道:【但他伤心了。】
它看着陆承听站在路边,一辆辆标示着“空车”的出租车从他面前经过,他都没有要拦车的意思。
继续劝道:【而且他明显后悔赶你走了,他挽留你了,夫夫俩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要不要给他个台阶下?】
【长夜漫漫,少君孤零零一个人该有多难受,想想就很可怜。】
陆承听叹了口气,转身抬头看了看裴思砚家所在的那幢高楼。
在那些密密麻麻,或明或暗的玻璃窗里,找到裴思砚的家。
客厅里的灯,果然是亮着的。
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只有陆承听看得见,在二十三楼亮着白色灯光的房间里,窗户边,站着一道渺小的身影。
陆承听拿出手机,拨通了裴思砚的电话。
“饿了吗?”
电话另一端没有立刻传出声音,但陆承听知道,信号没有接触不良。
半晌后,他听到裴思砚吸了吸鼻子,轻笑了一声:“我想吃汤面,楼下有卖,帮我带一碗上来。”
陆承听大步朝小区里走去:“家里有食材吗?”
裴思砚嗯了一声。
陆承听说:“我做给你吃。”
小区有门禁,陆承听站在大门口等了几分钟,才跟着一位刚外出回来的业主一起进了大门。
他到达裴思砚楼下时,电梯门正好打开,和穿着睡衣拖鞋,披着件西装外套的裴思砚撞了个正着。
“怎么下来了?”陆承听一进电梯,便握住裴思砚的手问道。
两人刚刚互相给了对方台阶下,此时气氛正好,裴思砚无疑是懂得示弱的,他主动与陆承听十指相扣,对他说:“我来接你。”
陆承听低头看他:“我有密码。”
裴思砚瞥了他一眼:“我知道。”
两人回到家,陆承听便脱了外套,进了厨房,裴思砚也不进屋休息,就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
看他洗菜切菜,烧水下面。
谁都没提之前的事,心照不宣地将那点儿不愉快翻了篇。
裴思砚原本是没有吃宵夜的习惯的,今晚却连汤带面吃了一大碗,之后又重新洗漱上了床,窝进陆承听怀里,听着陆承听的心跳入了睡。
以陆承听的神魂强度,其实是可以不眠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