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138)
陆承听只是一把剑,对他来说,这世上原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讲。
杜老板没错,但他放南思砚去面对那一屋子猪狗,这就触了陆承听的逆鳞。
好在他来的及时,南思砚自己也不是不知还手的笨蛋。
不然,万一南思砚出了事,陆承听不仅要踏平这碧水茶楼,他还要踏平整个南三省,将那姓刘的一家扒皮抽筋,碎其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他扣着扳机的手指动了动,南思砚知道陆承听还是想要了杜老板的命。
他搂着陆承听的脖子,吻着他的侧颈,晃了晃腿,小声道:“三爷,求你了,饶了杜老板吧。”
陆承听被他小猫一样的舔吻安抚,这才勉强收了杀心,将枪收回腰间,抱着南思砚头都没回的踏出了碧水茶楼。
杜老板瘫坐在地上,他感觉得到,刚刚陆承听是真打算要了他的命。
他开这茶楼多年,见过无数贵人,油光水滑惯了,总以为不得罪就是上上策。
如今经了这一遭,他才明白过来,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他没能坚定的保护南思砚的作为,算是彻底将陆三爷得罪透了。
杜老板心里凉透了,他想,自己这碧水茶楼,怕是开不了多久了。
南思砚受了惊吓,从离开碧水茶楼,到回到陆公馆,一直挂在陆承听身上,无论如何都不肯下来。
陆承听并不笑他,只觉得心疼,叫人烧了热水,倒进浴桶,亲手帮南思砚脱了衣裳,抱他坐进浴桶里。
南思砚抓着陆承听的手,眸子湿漉漉地看着他:“三爷,你能进来陪我吗?”
陆承听也顺着他,脱了衣服,跟他挤在那个并不宽敞的浴桶里,陪他泡着。
热水和爱人平复了南思砚的心情,他背靠在陆承听怀里,在热水的浸泡下,才觉得浑身血液开始正常流转,这半天才想起来之前的事,后怕道:“三爷,我是不是杀人了?”
陆承听环着他的腰,吻着他的后颈,轻声道:“没有,人是我杀的,罪孽都在我头上,与你无关,不必往心里去。”
南思砚听陆承听这样说,心里却并没好受分毫,他后悔道:“我该下手利索些......”
陆承听是为了他才杀了那些畜生的,无论如何,这罪孽都不该由陆承听一个人背。
南思砚不怕下地狱,他只怕百年之后让陆承听独自一人在黄泉路上吃苦受罪。
那他可舍不得,无论如何,他都得陪着的。
南思砚想,或许自己后半生,也得找机会,做几回恶人才行。
他靠在陆承听怀里,感受着陆承听的心跳,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些有的没的,人一放松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陆承听不管此时外面的人是不是找他已经找疯了,他先抱着睡着的南思砚从浴桶里出来,擦干了他身上的水把他放在床上掖好了被子,这才穿着睡衣,出了卧室,来到楼下客厅。
“三爷,死了的是南三省总督刘崇的独子,这下麻烦大了。”
碧水茶楼的枪声一响,便惊动了不少势力。
依附于陆家生存的家族太多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用陆承听去吩咐,自然会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整理好,送到陆公馆来。
比如严晧,饭都还没吃完,便撂下碗筷,被自己正在过寿的老爹赶出了家门,让他速来替陆承听分忧。
他忧心忡忡道:“如果刘崇亲自来华亭要人,咱们该如何是好?”
陆承听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为自己沏了杯茶:“他来要人,给他便是。”
严晧一愣:“拿什么给?”
陆承听扬了下眉:“尸首尚且完好,收拾收拾还给他。”
“那刘崇怕是要当场发疯,跟您拼命。”严晧道。
陆承听喝了口茶:“那就是他不知好歹了。”
“他养出这样为非作歹,色欲熏心的祸害,我好心替他清理了门户,他不知感恩,还要恩将仇报,我又为何要忍着他在我头上撒野?”
“我这人向来好说话,他要真活腻歪了,我也不介意给他个面子,亲手送他上路。”
陆承听说话时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坦率和理所当然,严晧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陆承听的话,是非常有道理的。
陆承听无所畏惧的态度,安了严晧的心,两人沉默了半晌,陆承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了句:“那刘公子,在去碧水茶楼之前,在哪里落过脚?”
在原本的世界轨迹里,陆华川中风的事儿还要再等小半个月,而南思砚被抬进陆家,也是差不多十天之后的事儿了。
那在此之前,南思砚也是在这碧水茶楼里照旧登台唱戏,为何这刘公子,原本却不曾到这碧水茶楼走这一遭呢?
所谓蝴蝶效应,严晧接下来的话便对此事做出了解释。
他看着陆承听,说了四个字:“建国饭店。”
第174章 窃玉22
这世上总有人嫌命长。
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找别人的麻烦。
自作聪明地想要借刀杀人只会让自己短命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
陆承听原本还想等陆旭回来再一道收拾了这两人,也可以省去些麻烦,如今这陈曼玲既然已经活腻歪了,那陆承听也就只好成人之美,如她所愿。
他对严晧道:“那些尸体,可收拾妥当了?”
严晧点头:“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三爷可有安排?”
陆承听略微沉吟:“去建国饭店开间房,将它们打包送进去。”
严晧不解:“送尸体去住饭店?”
陆承听嗯了一声:“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起战火劳民伤财,不划算,刘总督那边,不如就给他个交代。”
严晧不解,不知道送尸体去饭店,和跟给刘总督交代,能有什么联系,但既然陆承听这样交代,就是自有谋划,他没再多问,听了命去办事。
.......
此时陈曼玲对那刘公子已命丧碧水茶楼的事还尚未知晓。
她早在留洋时就听说了那刘公子是个只好男色的色胚,但凡让他看上的男孩儿,无论费多大劲,他都一定是要吃到嘴里去的。
下午她恰巧碰到刘公子一行人在自家饭店用餐,便故意找了人在隔壁屏风后提了一嘴这十里洋场的第一名角儿是个男人。
果不其然,那刘公子刚吃完了饭,订好了房间,便派了人过来细细打听。
陆老司令下午住院的事陆承听没打算压着,阵仗之大闹得沸沸扬扬,陈曼玲觉得自己运气极佳,就连老天爷都站在自己这边,恰巧赶着陆承听忙时,派了这刘公子来助她一臂之力。
她心情颇好,泡了花瓣牛奶浴,穿着睡裙,坐在窗边开了瓶红酒为自己庆祝。
只可惜酒还没品两口,门外仓促的敲门声便打断了她的闲情逸致。
“小姐,您睡了吗?出事了!”
陈曼玲闻言,放下手里的酒杯,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蹙眉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门外站着一个服务生,喘着粗气,刚开口道:“碧水茶楼......”
她话还没说完,楼下便又匆匆忙忙跑上来一个服务生,打断她道:“小姐,三爷来了。”
陈曼玲一听陆承听来了,也没心思再听碧水茶楼的事儿了,眼睛一亮:“真的?他人呢?是来找我的吗?”
那服务生点了点头:“三爷在您楼下开了间套房,约您一叙。”
陈曼玲是陈家独女,陈老板膝下虽只有她一个女儿,家里的姨太却也是不少的,陈曼玲生母过世的早,陈曼玲懒得理会家里那些吵吵闹闹的姨太,一个月少说二十五天都住在这建国饭店顶层。
陈老板也随着她,把顶层的房间收拾了一番,给她当闺房,也让她方便打理饭店的事务,省着路上来回跑。
陈曼玲一听这话,脑子一热,转身回屋,在自己的吊带裙上又套了件丝绸睡袍,松松垮垮地拢了拢衣襟,照着镜子,营造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气氛,便往楼下走去。
那一开始来报信的服务生见状,连忙道:“小姐!碧水茶楼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