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374)
宁丹只当云思砚和自己一样是炼气九层的修为。
但她直觉,云思砚必然比先前那位师姐难对付得多。
于是她还是选择了先发制人,对着云思砚挥出了鞭子。
云思砚并未主动出击,他选择了闪躲。
宁丹眼看着自己化作银龙的九节鞭马上就要啃上云思砚的脑袋。
却不料,下一秒,还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云思砚就突然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那银龙咬了个空,宁丹眉头一蹙,突然脊背一阵发凉,转过身便看见云思砚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宁丹反应极为迅速,立刻收起九节鞭横在自己面前,挡住了云思砚朴实无华的一拳重击。
她没感觉到云思砚身上的灵力波动。
只感觉到了一阵大力传来,自己紧握着九节鞭的双臂就跟着一麻,身体下沉,脚下的比武场地面瞬间龟裂出道道缝隙。
宁丹心中大骇,贴着地面倒滑出十米之外,又重新站起来,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长老席上观战的诸位长老此刻目光都聚集在了比武台之上。
宗主又是一阵咋舌,对着陆承听道:
“这小丫头,在用一种特殊的功法,强行提高实力。”
陆承听面无表情:“没用的。”
一旁其他长老闻言,没忍住问陆承听:
“敢问仙尊,小师叔如今,修为到了哪一步?”
正常情况下,修为高者可一眼看穿修为在自己之下的修者等级。
但云思砚不一样,众长老也不知云思砚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宝掩饰了修为,还是他本身修炼的功法就有其特殊之处。
在场众人,竟无一人看得出云思砚如今到了各种境界。
陆承听没直说,却比直说更让人心中震撼。
他说:“可与元婴一战。”
长老席上一阵寂静。
“这不可能。”一长老没忍住反驳道。
陆承听面对质疑,也不反驳,只不咸不淡地瞥了那人一眼,便将目光放回了云思砚身上。
而此时,宁丹用了宁家秘传的特殊功法,已经将修为提高到了筑基后期,几乎触碰到金丹壁垒的境界。
磅礴的灵气在她周身运转,惊的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卧槽啊,金丹!”
“还没到,一线之差,这姑娘什么来头?!”
“不知道,看着才十几岁,昭天宗好些年没来过这么厉害的新弟子了。”
“这看着像强行提升实力的禁术,这个年纪,不可能达到这种修为的,史无前例。”
“你们只关注那姑娘吗?我觉得她的对手更难以捉摸,太淡定了。”
“他一直只守不攻,看着像在戏耍那姑娘。”
“有谁看得出他的实力吗?”
“看不出,这一届新弟子这么逆天?一个也就算了,一来来两个,让不让别人活了?”
“我在山下的时候,隐隐听了几句热闹,好像是奔着长明仙尊来的。”
“那倒是不奇怪了,应该是哪个大世家,大仙门的子弟。”
“你们说,谁能赢?”
“我赌那姑娘,那可是地阶法器!”
“我觉得还是那小伙子更厉害…………”
而此时,陆承听也对着先前说“不可能”的那位长老问道:“打赌吗?”
那长老从来没见过能在这般年纪就达到这般造诣的修者。
就连长明仙尊本人,怕也没能在十来岁的年纪就吊打元婴强者吧?
他不信邪道:“仙尊打算如何赌?”
陆承听道:“三回合内,阿砚大概就会无聊了,这宁家的姑娘,抵不住阿砚一击。”
那长老想了想,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结婴丹,中气十足:“赌!”
陆承听扬了下眉梢,带着几分胜券在握的愉悦。
而事实,再一次证明,陆承听永远都是最了解云思砚的那个人。
只见比武场上,宁丹整个人身形变得飘渺,她双手合十,竟与那银龙合为了一体。
张着血盆大口,卷着磅礴灵力,奔着云思砚呼啸而去。
面对那即便是金丹强者也要避让的霸道风刃,云思砚却只站在原地,做了一个动作。
他面色淡然地抽出了腰间那柄漆黑的古朴长剑,对着那硕大狰狞的龙头,砍了下去。
第454章 师尊抱抱我22
宁丹在同阶修者,甚至是高出她足足一个大境界的修者面前,都总能无往而不利。
她看着云思砚对她挥剑,更是毫不保留地将体内所有灵力汇聚至丹田,对着云思砚那柄剑喷涌而出。
但下一秒,她却发现她体内所有灵力都像是被吸进了无底洞一般,完全被那柄漆黑长剑所吞噬。
甚至未能在云思砚面前掀起半分波澜。
她察觉到不对,想要后退,却发现周身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制,让她退不得半步,只能继续前冲。
云思砚看着那狰狞龙头眼中闪过一抹惧色,却没有手软,挥起长剑便砍在了那龙头眉心之上。
一阵痛苦的嘶鸣声从比武场上响起。
强烈的劲风如刺刀般割在场下每一位观战者的脸上。
云君澜站在离比武场最近的前排,被横扫而过的汹涌灵气击中,当即倒飞出去,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已经不是筑基期修者之间的战斗能引发的场面的。
只见那银色巨龙在那柄渺小的长剑之下挣扎了片刻,便化成了星星点点的碎片,随着翻涌的灵气波澜,消散在空中。
银龙消失,只剩下一位娇小少女,半跪在比武场上,与云思砚对视。
宁丹一手扶着胸口,灵力被抽干并吞噬殆尽的干涸感让她感到难言的窒息。
她大口喘着粗气,用尽全力压制着体内翻涌的气血,却最终没能成功,只跪在云思砚脚下,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云思砚收起长剑,垂眸看着宁丹,淡淡道:
“你输了,长明仙尊不会收你为徒。”
宁丹自小便是天之骄子,从未在同龄人面前受过挫。
她抬手抹了下嘴角,喉咙中像灌了沙子一般干涩钝痛。
她抬头看着云思砚,声音沙哑:
“你是什么人?”
云思砚没回答宁丹的问题,只转身离开比武场,纵身一跃,落到长老席上,单膝跪在陆承听面前:
“徒儿有错,请师尊责罚。”
场下众人望着云思砚跪在陆承听面前的身影,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他就是云思砚!”
“传说中长明仙尊那个没名没分的徒弟!”
“他不是才十几岁吗?!”
“刚才,就他那一剑,怕是金丹后期的强者在此都得好好掂量掂量!妈的!这是什么变态!”
“你们这不是扯淡吗?说什么长明仙尊是看不上人家天赋和实力,才不肯将人收入门下,这要是都看不上,那我们算什么东西?”
“不愧是长明仙尊亲自教导出来的徒弟!”
“这不可能!这般年纪达到这样的境界,就算是长明仙尊在这个年纪,都不可能做得到吧?!”
“他是不是施展什么提升实力的秘术了?”
“你们是瞎了不成?我在他身上连灵气波动都没感受到,那姑娘对他发起最后一次进攻时,他就站在原地动都没动,能施展什么秘术?”
“长明仙尊就在长老席上看着,他疯了才会这般丢他师尊的脸。”
“你觉得不可能,不代表别人做不到,狭隘了兄弟。”
“所以,长明仙尊究竟为什么不正式收他?”
…………
比武场中叽叽喳喳吵成一团。
而在场心情最复杂的,除了宁丹,非云君澜莫属。
他那不争气的好友没忍住骂了声娘,一手扶着刚刚吐过血的云君阑,一边不可思议道:
“君澜,那是你弟弟???”
云君澜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