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340)
陆承听正趴在卧室的床上,听着浴室里隐约的水声,脑补着萧思砚洗澡的样子。
正想到萧思砚给自己身上打满了沐浴露泡泡,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陆承听一愣,从床上滚下来,滑出卧室,来到大门边,透过猫眼,看见了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捧蓝色玫瑰的萧叙。
而与此同时,卫生间的水声也停了下来。
两秒钟后,卫生间的门锁发出一道轻微响声,萧思砚穿着睡裤,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着站在门口的陆承听,蹙眉道: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而回答萧思砚的,也不是陆承听,而是再一次响起的敲门声。
萧思砚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神色一凛,一把扛起陆承听,就将人塞回了卧室里,然后在关住卧室门前,警告陆承听:“不许出来。”
事实上,这倒并非是萧思砚做贼心虚,怕萧叙发现他在家里藏了人。
他只是单纯的害怕萧叙和陆承听碰面。
如果有可能,他这辈子都不想让萧叙看见陆承听。
但陆承听在此种状况下,想法却要丰富精彩很多。
他看着那扇在他面前紧闭起来的大门,听着门外萧思砚打开了自己的家门,冷笑一声,甩起了鱼尾。
萧叙被萧思砚让进屋里,刚举起手里的玫瑰,准备递给萧思砚。
就听“嘭”的一声巨响,萧思砚的卧室门便被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在落在地上的瞬间,被狠狠砸成了两半。
而萧叙手中原本娇艳美丽的玫瑰花瓣,也被鱼尾甩起时带来的一阵旋风,卷得四散飞舞。
等被递到萧思砚面前时,就只剩了一把光秃秃的玫瑰花杆子。
第410章 人鱼10
此时,萧叙茫然地站在大门口,不知所措。
萧思砚站在萧叙面前,震惊地回头看着陆承听。
陆承听面色不善地站在已经裂开的卧室门上,虎视眈眈地盯着萧叙。
下一秒,萧思砚率先反应过来,侧过身,试图挡住萧叙看向陆承听的视线。
但可惜,他动作再快,也不及萧叙目光转移的速度快。
萧叙还是看见了陆承听。
他不知道陆承听下半身那条鱼尾巴是怎么回事儿,他只知道,尽管此时陆承听横眉竖眼,龇牙咧嘴,也依旧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萧叙下意识背过手去,将那束玫瑰花杆子藏到身后。
他看着面前将自己堵得严严实实的萧思砚,抻着脖子,往他身后看去。
萧思砚只觉得一阵头疼,他蹙眉打断了萧叙离谱的行为:“怎么今晚突然过来?”
萧叙原本今晚在招待来自隔壁星球的贵客,是打算明早再来的,但宴请结束后时间还早,他就想着来看看萧思砚。
因为他之前给萧思砚打电话的时候,萧思砚提到了今晚见面。
而且他在问可不可以明早再见的时候,萧思砚的态度很随意,说的是“好,都可以。”
萧叙以为萧思砚今晚应该也没什么事,便直接过来了。
却没想到,居然会撞到这样的事。
原本,萧叙在发现萧思砚家晚上有人这件事,应该多少是有些愤怒情绪在里面的,但无论是陆承听直接拆了萧思砚卧室门这件事,还是他那张脸,都实在出乎了萧叙的意料。
于是气氛就在此时,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萧叙没有愤怒,没有震惊,没有气急败坏,只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然后平静而客气道:“砚哥,你家有客人?怎么那会儿没听你说?不然我也不会空手过来......”
萧思砚知道萧叙对自己没有交往对象之间该有的那种感情。
但他也万万没想到萧叙能这么离谱。
看他这副模样,显然是又对陆承听一见钟情了。
萧思砚太阳穴直跳,他扶了扶额头,破罐子破摔道:“先进来吧。”
他说完,转身往客厅里走去。
他将手伸进玄关柜上放着的,今晚才浇过的花盆里,攉弄了两下,然后在路过陆承听身边的时候,抬手往他脸上抹了一把。
陆承听倒是无所谓萧思砚的小动作,但他为了表示自己对萧叙的不欢迎,在萧叙走到他附近时,冲着萧叙吐出了一串泡泡。
泡泡在萧叙脸上炸开,崩了他一脸水。
萧叙愣了愣,他抹了把脸,刚将目光落在陆承听脸上,陆承听便突然变脸,对着萧叙龇起了一排白森森的獠牙。
萧叙下意识后退两步,还冲着陆承听笑了笑,才坐到萧思砚对面的小板凳上。
萧思砚一边泡茶,一边瞥向陆承听:“别站那儿,过来坐吧。”
陆承听闻言,却站在原地没动,只对着萧思砚伸出双手。
萧思砚看了眼萧叙,抿了抿唇,说了声:“见谅。”
然后走到陆承听身边,将人从原地抱起来,搬到沙发上。
这才又坐回沙发上,给萧叙倒了杯茶。
三人面面相觑,气氛沉默下来。
萧叙的目光在萧思砚和陆承听之间来来回回转悠了好半天,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砚哥......这位是?”
陆承听看着萧叙,身子一歪,柔弱地靠在萧思砚肩上,垂着眸子,一副楚楚可怜样儿,和刚才对着萧叙龇牙的模样判若两人。
萧思砚侧头看了眼陆承听,也没推开他,只坦然对萧叙开口道:“我前几天去了废土,他是我买回来的。”
萧叙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陆承听的来历。
上流社会有上流社会的肮脏秘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萧叙有些意外:“砚哥你......”
他顿了顿:“我没想到,你也会......”
如果换做以前,萧思砚的确能理直气壮地反驳一句,他不会,他不是那种人,但现在不一样。
无论一开始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心理,他买了陆承听回来都是事实。
而他现在对陆承听抱有不一样的心思,也一样是事实。
所以他没反驳,只对萧叙道:“抱歉。”
他喝了口茶:“萧叙,我对你没有感情,我知道你也一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至今二十多年都没擦出过火花,相信未来到死,也一样擦不出来。”
萧思砚说这话时,神情很严肃。
萧叙看了看萧思砚,没否认,这是事实。
他点了下头,示意萧思砚继续。
萧思砚直言:“不如解除婚约吧,我依旧是克鲁星的公民,依旧为萧家皇室做事。”
他没有道貌岸然地跟萧叙分析,解除婚约这件事对萧叙本身有什么好处,那样听起来实在太渣了。
萧叙不傻,利弊他自己分得清。
萧叙沉默下来,他和萧思砚之间一直有名无实,作为皇室的继承人,他考虑的更多是利益,但作为萧叙个人,他也并不愿意和自己不爱的人过一辈子。
但他现在看着陆承听靠在萧思砚身上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还是问道:“是因为他吗?”
萧思砚摇了摇头,实话实说:“解除婚约的事,我考虑很久了。”
萧叙又问:“那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萧思砚直言:“目前只是主仆关系。”
萧叙挑眉:“目前?”
萧思砚嗯了一声:“我昨天才带他回来。”
“婚约内出轨了吗?”萧叙问。
萧思砚看着萧叙的眼睛,不知道萧叙问这个问题,在意的究竟是他自己的面子,还是陆承听是否已经跟自己睡过了。
按照萧思砚的心思,他是不在意萧叙的面子的,他甚至不在意自己的面子。
但他不知道陆承听在不在意。
他不想在陆承听不知人事的时候,为了一己私欲而说谎,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他实话实说:“没有。”
萧叙闻言,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将杯子里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问萧思砚:“那这条鱼,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