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367)
为云思砚这般大的孩童粹体需得温和不刺激,耐着性子慢慢来,若是药力过猛,反倒会适得其反,伤其根本。
第一个过程,陆承听用了足足小半个月。
每日午后用过饭,便陪着云思砚泡药浴。
人体内污垢极多,一开始,云思砚泡完药浴出来,只觉得那原本清绿的药水都变得浑浊粘腻起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给陆承听添了麻烦,主动要求自己收拾。
但陆承听却没有半分嫌弃,只拿浴巾将白生生的云思砚包裹起来擦干抱进卧房里。
让他趁着刚刚泡完药浴的功夫,让体内灵气,从丹田顺着体内所有经脉游走一周,熟悉灵气运转的过程,然后自己去浴房中收拾残局。
待这一周期过去之后,陆承听才终于为云思砚传授了一套功法。
云思砚看着手里那张破破烂烂的兽皮纸,上面还有很多看起来不久前才涂涂改改过的痕迹,有些怀疑道:
“师尊,这是什么功法?”
陆承听没回答他,只道:“炼你的便是了。”
功法常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阶级。
云思砚看着那破烂的兽皮纸上,画着的极为潦草的灵气运转走向,觉得看起来实在简单。
还不如云家那本黄阶高级功法来得复杂。
他对陆承听是什么等级的修士,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只知道陆承听比他爹厉害。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该听陆承听的话,于是便也不管其他,只照着那兽皮纸上画着的运转走向,慢慢让体内灵气在经脉中游走起来。
而令他意外的是,仅仅三日,自己便成功进阶到了炼气期。
“此子天赋绝佳,仙尊可要设拜师仪式?”
宗主站在陆承听身后,跟他一起看着站在无心殿外那颗大桃树下,一本正经扎着马步的小肉团子道。
陆承听没回头,只淡淡道:“不必。”
不设拜师仪式,于所有修者而言,便不算真正的拜师。
陆承听不欲给自己和云思砚下套,日后让他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子。
宗主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还是暗暗感慨道,终究还是没人能入得了陆承听的眼。
他又问:“那可要将这孩子送去玖月堂?”
玖月堂里都是与云思砚年纪相仿的小豆包,学得都是些基本的理论知识和最简单的练体功法。
陆承听还是拒绝:“不必,等他再大些,直接与内门弟子一起修炼便是。”
虽然每个人所学习的基本功法都不同。
但宗门内有很多优秀的武学功技,众人都可学习。
云思砚原本刚入山的时候,是在陆承听给他准备的卧房里睡觉的。
他第一次离家,一个人睡觉,有些不习惯。
但只要想着陆承听就在他隔壁,他便也能放下心来,安心入睡。
只是好景不长,在他来到无心殿的一个月后,突然下了一场暴雨。
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云思砚在梦里,梦见柳氏又给云昆怀了个孩子。
大着肚子熬到快生那一日,云昆却又纳了个小妾。
主院欢天喜地,锣鼓齐鸣,柳氏却一个人在后院里,无人关照,只捂着肚子,默默垂泪。
之后画面一转,云思砚便梦见在一个雷声大作的雨天,柳氏躺在榻上,浑身是血地盯着自己。
“轰!”
云思砚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出一身冷汗。
恰巧这时,窗外又是一道猛雷劈了下来。
云思砚被吓了一跳,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陆承听原本正看着窗外的雨发呆。
云思砚平日里睡觉很踏实,每日一大早陆承听都得想尽办法才能将他从被窝里提出来。
他见云思砚早早便睡了,没想到他会被雷声吵醒,连忙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云思砚房内。
第445章 师尊抱抱我13
云思砚一看见陆承听出现在自己面前,立刻光着脚丫从床上跳下来,扑进陆承听怀里,惊道:“师尊!”
陆承听将人从地上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温声道:“我在呢。”
云思砚将脸颊埋在陆承听颈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沉木香,这才慢慢平复下来,抽泣道:“师尊,我娘她……”
陆承听便知道云思砚这是做噩梦了。
他拿出怀中完好无损的玉佩,给云思砚看:“另一枚在你娘手上,若她有何差池,这枚玉佩会与你娘手上那枚,一起破碎。”
云思砚伸手摸了摸那完好温润的玉佩,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陆承听问他:“你想自己收着吗?”
云思砚摇摇头,他怕自己万一不在陆承听身边时,这枚玉佩突然碎掉。
届时陆承听不知道他娘出了事,待他赶来告诉陆承听,陆承听再去就来不及了。
但眼下他也算是放下了心来。
只是窗外雷声再起时,云思砚还是吓了一跳,抱紧了陆承听的脖子。
他用自己的脸颊贴着陆承听的侧颈,祈求道:“师尊,阿砚想跟您一起睡。”
陆承听有些犹豫。
他并不想跟这么屁大一点儿的云思砚一起睡。
并非是因为别的。
只是他怕现在距离太近,云思砚长大后会将他当作老父亲。
但他很难拒绝云思砚可怜巴巴的请求。
尤其是云思砚在没得到陆承听的答案后,又央求了一遍:“求你了师尊,就今晚,阿砚害怕。”
于是,陆承听还是将云思砚抱进了自己房里。
云思砚看着陆承听空荡荡一片,只有一张白色玉床,连盏烛火和夜明珠都没有的卧房,心中更害怕了。
陆承听感受到云思砚搂着自己的手愈发收紧,想了想,又将云思砚抱了回去。
然后将他放回床上,给他盖好小被子,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云思砚床边,然后对他道:“睡吧。”
云思砚将一只小手伸出被窝,问陆承听:“师尊,你能牵着我吗?”
陆承听便伸手将云思砚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云思砚这才闭上了眼。
但没两分钟,云思砚便觉得这个姿势不是很舒服。
于是他又把手抽了回来。
然后将自己一只胖乎乎的小脚丫伸出被窝,跟陆承听说:“师尊,牵这只。”
陆承听看着他露在被子外面亮晶晶的双眸,长叹了口气,将那只暖呼呼的小脚丫攥在手心里:
“现在能睡了吗。”
云思砚点点头,对陆承听道了晚安,闭上眼,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晚,云思砚像是总也不踏实,睡不了多久,便会突然醒来看一眼床边。
待确定陆承听还在之后,才能闭上眼继续睡。
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第二天夜里,天气好转,月朗风清。
陆承听正躺在榻上阖上眼,便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和云思砚偷偷摸摸小声说话的声音:
“师尊,阿砚能进来吗?”
陆承听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手指轻轻一动,卧房的门便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云思砚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光着脚跑到陆承听身边。
不管陆承听答不答应,直接将自己的枕头塞到陆承听旁边,然后一骨碌翻上陆承听那张冷冰冰硬邦邦的贵妃榻,窝进陆承听怀里。
还理所当然道:“师尊晚安。”
陆承听戳了戳他的脑门儿:“起来。”
云思砚不肯,假作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装模作样打着小呼噜。
陆承听心中好笑,捏了捏他的脸:“起来,我不赶你,这寒玉太凉,你受不住。”
云思砚这才将自己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师尊不赶我?”
陆承听嗯了一声,将云思砚夹在腋下,放到榻下,从无心殿偏殿的库房里找出一条大红色的虎皮毯子,铺在那冰凉的玉榻之上。
这才对着云思砚道:“上去吧。”
云思砚一边嘿嘿嘿地乐,一边手脚并用爬上榻,滚在那毛绒绒的虎皮毯子上,只觉得身下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