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249)
蒋思砚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小陆那儿三个人一起住,有人打呼噜,环境太次了,我让他过来跟我住。”
蒋母不理解:“你老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蒋思砚随口道:“他有经验,能教我赚钱。”
蒋母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蒋思砚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只道:
“别问那么多,说了您也不懂,昨天晚上满天星星,今天又是个大晴天,您别去地里了,在家歇着吧,给咱熬点儿绿豆汤,放井水里冰着。”
蒋母犹豫:“你一个人能行吗?”
“能行。”
蒋思砚在院子里打了水,几把将手里的毛巾和裤衩洗出来,晾在外面的晾衣绳上,从伙房碗柜里拿了张昨晚吃剩的饼,这才戴上草帽出了门。
蒋母目送蒋思砚出门,一回头,就看见了晾在绳子上的两条内裤。
一条破破烂烂松松垮垮,另一条白底儿上带着蓝色三角图案,一看就是百货商店里买的高档货。
显然不是蒋思砚的。
蒋母蹙了蹙眉,没说话,转身进了伙房。
陆承听在蒋思砚出门后不久便醒了过来。
找了半天没找着自己的内裤在哪,就知道肯定是被蒋思砚顺手收走了。
于是他就从蒋思砚炕边上那个装着干净内裤的小纸盒里,随手抽了一条破破烂烂的大裤衩。
因为破烂,所以布料足够柔软,也足够肥大宽松。
除了丑一点,没什么毛病。
陆承听没挑剔,心安理得的套在身上,然后穿好衣服下了床,打了井水去洗漱。
蒋母听见动静,从伙房里探出头来:“小陆起来了?上地里去吗?”
陆承听摇摇头:“蒋姨,我今天有事儿出去一趟,我哥中午回来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下午回来。”
蒋母点点头,客气道:“行,吃点儿啥再去吧?”
陆承听摆摆手:“不吃了。”
他跟蒋母告了别,回到自己住处时,陈北轩和苏遇已经去了地里。
陆承听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一把匕首,换了身衣服,从邻居家借了个大竹篓,然后搭了村里人的牛车,走出村头,一个人上了山。
在这刘家村附近,打猎虽然好谋生,但是要担风险的。
前些年猎户很多,但山上野猪泛滥,时不时就会攻击人,两年前有两人进山还遇上了熊瞎子,死了一个,另一个瞎了一只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山里逃了一命出来。
这两年还敢上山打猎的,就真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敢组团儿一起在山外围打打野鸡野兔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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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吖
第294章 小知青14
陆承听独自上了山,一路边走边捡着些粗细适中的小树杈,然后用匕首削成小箭的模样,装进口袋里。
山外围野鸡野兔很多,陆承听运气不错,没走多久,就碰到了一只蹲在草丛里的灰色野兔。
小木箭掷出,野兔便倒了地。
陆承听将小木箭拔出来,将那野兔丢进自己背后的篮子里,继续往山里走。
这种程度的打猎,对于陆承听来说就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他今天第一只打到的是野兔,他便将目标统一定成了兔子。
短短半天,就打了十几只肥大的兔子,装满了他背后那只竹篓。
其中一只母兔大了肚子,陆承听只用小石子打伤了兔腿,将母兔抱在怀里,悠哉悠哉下了山。
进村时太阳正晒,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陆承听先回了蒋家。
蒋母听见敲门声,就知道可能是陆承听又来蹭饭了。
虽然蒋思砚说陆承听能教他赚钱,但是蒋母对此还是持怀疑态度。
他觉得自己儿子就是太实在了,好骗。
陆承听一看就是那种油嘴滑舌的男孩儿,不知道怎么哄骗的他家阿砚,又要管他吃饭,还要帮他干活。
蒋母觉得自家两口人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陆承听要是天天来蹭饭,她必然是养活不起的,不太乐意给陆承听开门,只隔着门喊道:“谁啊?”
陆承听道:“蒋姨,是我,小陆。”
蒋母站在院子里:“小陆啊,你哥还在地里没回来呢。”
陆承听知道蒋母那点儿小心思,看在她抚养蒋思砚长大的面子上,不欲与她计较,直言道:“我给您送点儿东西过来。”
蒋母一听这话,虽然没指望着陆承听能送啥有用的东西来,但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决定先开门再说。
实在不行,等晚上蒋思砚回来,她再跟蒋思砚好好聊聊。
却没想到,她刚一开门,就对上了陆承听怀里那只灰色的大肥兔子。
蒋母见状,连忙将门开大:“哟,快进来快进来,哪儿来的兔子啊?”
陆承听将乖巧的母兔塞到蒋母怀里:“山里抓的,这只快下崽儿了,给家里养着。”
这年头肉票难得,有钱都不一定买得上。
虽然大多数人家都养了鸡,但大家也都是指着鸡下蛋,没几家人是能舍得杀了鸡吃肉的。
山里的兔子精着呢,不好打,一只能卖不少钱,这一只母兔,一窝要是能下上五六个小兔崽,养一养,不仅能拿去卖钱,还能留一只杀了吃肉给蒋思砚好好补补。
蒋母神色一喜:“这么好运气?”
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咋好意思呢,这兔子是你抓的。”
蒋母也知道现在上山打猎不是好营生,蒋思砚前两年做过这个打算,被蒋母骂了一顿,让他老老实实种地,不许去干那些冒险的事儿。
而且她刚刚还恶意揣测了陆承听的来意,没想到这么快就打了自己的脸。
陆承听不在意蒋母在想什么,只道:“那天我哥给我杀鸡,也挺痛快。”
言下之意,痛快收着。
蒋母乐得见牙不见眼,热情道:“行行行,那姨就收下了,快进屋坐啊小陆,晚上在这儿吃饭,我熬了绿豆汤,给你端一碗。”
她刚说完,陆承听便卸下来背上那个竹篓,打开给蒋母看:“蒋姨,借你个灶,我宰两只兔子,带我朋友来吃个饭,剩下的,您看着拿去卖了吧。”
蒋母一看那满满一竹篓的兔子,吓了一跳:“这么多!”
陆承听嗯了一声:“运气好。”
其实他是可以自己拿去卖的。
但这是蒋思砚的母亲。
他和蒋思砚的关系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蒋母,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他得为日后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时,不让蒋思砚太伤脑筋而做好铺垫。
一只兔子,蒋母还可以当做是那只鸡的还礼,心安理得的收下来。
这一筐兔子,蒋母可就不敢收了。
她正要拒绝,从地里干完了活的蒋思砚便踏进了自家大门,一见陆承听便问:“你今天上哪儿去了?”
他中午回来见陆承听没在家,也没说去了哪儿,只说下午回来,胡思乱想了一下午,活儿都没心思干了。
陆承听笑眯眯看着他:“给哥哥送点儿好吃的。”
蒋思砚走过来,这才看见了那一竹篓的大肥兔子。
他眼睛先是一亮,随即脸就板了下来,看着陆承听:“你上山了?”
陆承听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卖乖:“我就在山外围转悠了一圈儿。”
蒋思砚指着那些兔子,根本不信陆承听的鬼话:“外围转悠一圈儿,能打回来这么些兔子?”
陆承听对蒋思砚的态度有所预料,垂着眸没吭声。
蒋思砚光是想想陆承听居然背着他独自一人去了山里,心中就是一阵后怕。
他想骂陆承听胡闹,但碍于蒋母在场,到底只是黑着脸没骂出口。
蒋母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变化,左看右看不知该说些什么,在蒋思砚的要求下,提着兔子去伙房做饭。
屋里只剩了蒋思砚跟陆承听两个人,蒋思砚这才气道:
“你知不知道进山有多危险?你跟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