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43)
陆承听温柔道:“阿砚,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自会亲手为你做,下次别乱收东西,嗯?”
沈思砚呜咽着点头,说不出别的话,只一个劲儿地说:“我错了,殿下,我错了。”
待陆承听终于肯大发慈悲放沈思砚一条生路时,窗外又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陆承听吻着奄奄一息的沈思砚的发顶,问他:“守夜的人,可信吗?”
沈思砚艰难的嗯了一声,声音沙哑的厉害。
陆承听便随手披了件寝衣,将卧房门打开一条缝,对外面道:“打热水进来。”
说罢又将门锁好。
守夜的是小李子。
他最近早就发现,每每到了夜里,督主的房内都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动静。
但沈思砚向来不许守夜的人在没被传唤的情况下擅自打扰他。
且沈思砚武功高强,寻常刺客根本也奈何不了他。
小李子便没多想,只当沈思砚是在屋里点灯熬油练什么需要汲取日月之精华的诡异武功。
此时,他刚打了个哈欠,便听屋里有人要热水,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就要去办事。
刚走了两步,却骇然发觉,刚刚说话的,并不是他家掌印!
他心里一沉,第一反应是掌印出事了。
他迅速倒退,刚想抬腿把门踹开,就听见屋里传出沈思砚的声音:“不许上来。”
然后是那道刚刚要热水的声音:“好好好,莫要生气,我不上去就是。”
小李子抬起来险些已经碰到门边儿的脚,立刻调转了方向,向开水房方向跑去。
边跑脑子也一边飞速运转,他家掌印,有对食了!
还是个男人!
小李子提了两大桶热水回来,轻轻敲开沈思砚的卧房门。
入目是一片大敞着的胸膛,肌肉匀称饱满又漂亮,上面是一道道红色的抓痕,还有一枚枚红紫的吻痕。
小李子震撼,自家掌印下手真是热情又狠毒。
“你在看什么?”陆承听看着小李子盯着自己的胸膛,薄唇轻启。
小李子咋舌,刚要说话,一抬头,便对上了陆承听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小李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太太太太太子!”
陆承听伸手接过小李子手里的两桶热水:“辛苦了。”
说罢,转过身,“嘭”的一声,抬脚关住了卧房门。
“你吓到他了。”沈思砚靠坐在浴桶里,阖着眼慵懒道。
“他早晚要受这一惊。”
陆承听亲手伺候沈思砚沐浴,帮他把身上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再把人抱出来放在床上,塞好药玉,用被子裹严实。
“今日莫要再去东厂了,告假一日不碍事。”陆承听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沈思砚。
沈思砚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废人。
他看着陆承听浅色的眸子,哑着嗓子问他:“太子这般折腾我,是吃醋了吗?”
陆承听与他对视:“掌印是在明知故问。”
沈思砚便低低笑出了声,抬起手去摸陆承听的脸颊,觉得他像只因为主人投喂了流浪狗而争风吃醋闹脾气的猫。
以往陆承听只因为上头停不下来折腾他时,他总免不了采取某些暴力手段,要么打人,要么踹人,要么咬人,好让陆承听清醒几分。
但这段时间他知道陆承听是因为什么。
他实在享受陆承听对他表现出的这种强烈占有欲。
陆承听越蛮横霸道,他就越觉得畅快舒心有安全感。
也愿意因此表现出自己绝对顺从的一面。
陆承听便低下头由着沈思砚摸。
直到天彻底亮起来之前,才哄睡了沈思砚,回了东宫。
而让沈思砚没想到的是,他一觉睡醒,刚刚用了午膳,长乐郡主又来了。
沈思砚只让小李子将人打发了,说他不在。
片刻后,小李子回来,手里捧着两罐儿茶叶:“掌印,郡主送来这个,说是从东岭带来的。”
沈思砚一看见这东西,就觉得腿软屁股痛,摆了摆手:“送去太子那儿,莫要让人瞧见了。”
小李子站在原地,看着沈思砚,欲言又止了半天,实在没忍住好奇:“掌印,您和太子…………”
沈思砚垂眸喝茶,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您强迫他了?”小李子试探道。
沈思砚抬眉看了他一眼:“此话怎讲?”
小李子沉吟片刻,神色笃定道:“太子殿下不学无术,碌碌无为多年,因为徐尚书之女一事,终于察觉到夺嫡的号角已经响起。”
“但他手中无人,脑中无谋,胸中又无丘壑,只能将目标放在了您身上,想让您助他一臂之力。”
沈思砚默默叹了口气:“继续。”
小李子想起今早在门外听到的陆承听与沈思砚之间的对话,看着窗外眼睛一眯:
“但您岂是那任由他人拿捏之人?”
“您打算辅佐太子殿下上位,将他当作傀儡,真正手握江山不说,还可以在床笫之上打骂他,蹂躏他,羞辱他!”
“既能真正大权在握,又能宣泄您在宫中这么多年所受的苦楚和苦闷,一举两得!”
小李子说罢,猛地转头看向沈思砚:“掌印果真手腕高明,足智多谋!”
沈思砚目瞪口呆。
他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小李子眼巴巴看着沈思砚,将今早从门外偷听到的那一番对话告诉了沈思砚:“其他的全凭奴才自己个儿想象。”
沈思砚无言。
小李子对着沈思砚一阵挤眉弄眼,信心满满,得意道:“掌印,奴才方才说的,可有一句错吗?”
沈思砚扶额:“没一句对。”
他拿着剑柄敲了敲小李子的头:“前些时日才与你说过,别总自己瞎琢磨。”
小李子摸摸脑袋:“那掌印与我说说?”
沈思砚没与他讲那么多,只道:“太子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纨绔,我与他…………”
他说到这里,想了想,几番斟酌措辞,才轻声开口道:“我心悦于他。”
第54章 九千岁是假太监21
“殿下,这司礼监近日总往咱们宫里送东西,是为何意啊?”
苏伯怀里抱着一个绣着并蒂莲的蚕丝靠垫,百思不得其解。
陆承听靠在书房的椅子上,脸挂的老长。
这长乐郡主,竟与他追人时用同一种套路。
也不送什么贵重的物件儿,就是些亲手做的,实用又精巧的小东西,既表心意,又让人难以拒绝。
“拿去垫猫窝,库房里有盏金镶白玉的夜壶,去找出来给沈督主做回礼。”陆承听道。
苏伯一愣:“夜壶?”
陆承听嗯了一声:“二龙戏珠那盏。”
苏伯愈发不能理解了,有些为难的劝道:“殿下,这回礼,哪有送夜壶的?莫要平白得罪了沈督主才是。”
陆承听摆摆手:“送去便是,他会喜欢的。”
司礼监。
在长乐坚持不懈一边送东西,一边堵人的第十日,她终于堵到了从东厂办差回来的沈思砚。
且一改往日温婉作风,直接强势的跟着沈思砚踏进了司礼监大门。
还是那句话,郡主是主,沈思砚只能回避,但不能拒绝。
长乐非要进来,沈思砚便只能硬着头皮让人奉茶。
“司礼监乃宦官办差居住之所,郡主常来,恐有不妥。”沈思砚委婉赶人。
长乐看着沈思砚:“长乐只是想谢督主恩情,督主为何躲着长乐?”
沈思砚不傻,长乐这番日日前来,又次次送礼的行为,与陆承听那厮像是一间学堂里学出来的。
他已经上了陆承听那大尾巴狼的贼船,又如何能不知道长乐对他是何想法。
他干笑一声:“救主子的命,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只是差事繁忙,并非躲着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