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224)
秦思砚一听陆承听这话,就知道陆承听刚刚根本就是在装睡。
他承认道:“我是故意接近你的,但我没恶意。”
陆承听问:“为什么?”
秦思砚不顾那抵在自己后颈的枪口,执意转过身来,盯着陆承听那双浅眸:“不明显吗?陆承听。”
陆承听没说话。
秦思砚垂下眸:“我不过是………喜欢你罢了。”
陆承听不知道秦思砚喜欢的会不会是原身。
他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思砚直视着他:“从一个月前,你搬到那幢别墅开始。”
陆承听眯了眯眼:“你是跟踪我,还是偷窥我?”
秦思砚摇了摇头:“我只是在路过你家门前的时候,偶遇过你。”
“劫匪呢?”陆承听又问。
秦思砚直白道:“我故意的。”
陆承听被他气笑了,合着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竟还是电影学院毕业的,自导自演一条龙,半点儿不含糊。
他盯着秦思砚的双眸:“为了追我?”
秦思砚不甘示弱的回望:“对,为了追你。”
陆承听与他对视片刻,将枪口怼在了秦思砚胸口。
秦思砚挑眉:“你是真不怕走火?”
陆承听便当着秦思砚的面将那把枪拆卸开。
里面没子弹。
秦思砚随手将醒酒汤放在门口的五斗柜上,一把勾住陆承听的脖颈,吻了上去。
陆承听本来就没穿衣服,他在秦思砚说到那句“为了追你”时,有些变化就已经遮掩不住了。
他否认不了秦思砚对自己莫名其妙的那种吸引,也否认不了自己的心动。
既然秦思砚这般热情主动的送上门来,他再客客气气,推三阻四,瞻前顾后,岂不枉为男人。
陆承听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很多事是刻在灵魂里的。
比如怎么动手打人。
比如怎么开车。
比如怎么摆弄枪支。
又比如怎么取悦自己的爱人。
两人仅存的记忆里都是第一次,但却都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很快就找到了适合他们自己的节奏。
仿佛这世上没人能比他们更合拍。
长夜漫漫。
秦思砚卧室里的灯一晚上开开关关了无数次,直到朝阳透过窗帘缝隙钻进屋里,才彻底被按灭,得以休息。
陆承听和秦思砚两人挤在秦思砚家那个不算宽敞的单人浴缸里,谁都没说话,只静静享受着风雨过后的片刻宁静。
许久后,秦思砚才靠在陆承听怀里,问他:“你想好了吗?”
陆承听知道秦思砚问的是什么。
昨晚在床上,秦思砚掐着他的喉咙,问自己爱不爱他。
陆承听此时分不清自己究竟爱不爱秦思砚。
他觉得“爱”这个词,太沉重了。
他对秦思砚的好感是毋庸置疑的,也可以摸着良心说一句喜欢。
但要论“爱”,陆承听却觉得不是时候。
他觉得秦思砚这种人,大抵也是不需要他模棱两可的回答的。
于是他说“不爱”。
秦思砚就生气的拿起那把被陆承听丢掉的枪,在陆承听汗流浃背时,顶在他下颚,逼他改答案。
陆承听不想在这种时候惹秦思砚生气,便说:“我爱你。”
秦思砚又对他敷衍的态度不满意,一边压榨陆承听,一边问陆承听,要不要跟他好。
陆承听没有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打算,他对秦思砚是有好感的,也不准备当渣男。
他问:“现在,不算好吗?”
秦思砚觉得不算,他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说:“你要是跟我好了,不管爱还是不爱,都别想反悔。”
其实秦思砚知道,就算陆承听反悔了,他也无计可施,但他还是威胁陆承听:“你要是反悔,我就杀了你。”
陆承听想说话,却又被秦思砚堵住嘴。
秦思砚吻着他,让他闭嘴,话要想清楚再说,做完再给他答案。
现在,陆承听怀里抱着秦思砚,泡在温热的水里。
感受着两颗心脏在不同的身体里,保持着同一频率的跳动,那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也似乎在此刻被填满。
他低头,吻着秦思砚的侧颈,说:“我跟你好。”
第263章 换我追你10
无论陆承听心里到底有什么想法,至少此时此刻,秦思砚得到了名分,就算初战告捷。
秦思砚感受着身后陆承听宽阔的怀抱和炙热的体温,因等待答案而有些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他靠在陆承听怀里,问他:“你介意同居吗?”
陆承听觉得自己其实是更习惯独居的。
他不知道秦思砚会不会有什么让他不舒服的习惯。
不过从秦思砚家的环境和卫生状况来看,就算有问题,应该也不会很严重。
其他的小问题,可以慢慢磨合。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惹秦思砚不高兴。
他问:“你想同居?”
秦思砚嗯了一声,然后想了想又道:“如果你很介意,我们可以过段时间再讨论这个问题。”
陆承听又问:“过段时间如果发现不合适,你是打算分手吗?”
秦思砚嗤笑一声:“你想都别想。”
陆承听就知道,他轻笑:“那早与晚有什么区别?”
两人三言两语敲定了同居的事,陆承听的房子是租的,那最好的选择,就是陆承听搬来秦思砚家。
于是当天晚些时候,陆承听开着车,带着腰酸腿疼,哪哪都不舒服的秦思砚回了一趟自己家。
所幸原身之前因为工作所需,考了驾照,省着再麻烦陆承听自己去考。
陆承听看着歪坐在副驾驶上,腰下垫着软垫,气若游丝的秦思砚,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蹙眉道:“你好像在发烧。”
他原本说明天再回家搬东西,但秦思砚不许,非要让他今晚就搬。
他让秦思砚在家休息,他来随便拿点儿东西就回去,秦思砚也不行,非要跟着来。
像是怕他会跑。
秦思砚也觉得自己身上一阵阵发冷,头昏脑涨打不起精神。
他瞥了陆承听一眼:“怪谁?”
陆承听觉得秦思砚还挺不讲理。
昨晚两人本来就没有作案工具,陆承听说去买,秦思砚不让,说反正都没有过感情经历,买那东西干什么。
后来,陆承听准备适时出去,秦思砚又不让,抬腿圈住陆承听,说他就要这样。
现在发烧了,又想怪他。
于是,陆承听抿了抿唇,认栽道:“怪我。”
秦思砚靠在座椅靠背上,看着陆承听的侧脸,心里一片柔软。
他抬手摸了摸陆承听的脸颊:“不怪你,我自愿的。”
陆承听要收拾的东西其实没多少,他来时两手空空,现在也无非就是多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几套他后来买的衣服,一台手磨咖啡机和几本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看的闲书。
他装东西的时候,秦思砚就靠在卧室门框上盯着他看。
陆承听察觉到秦思砚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他,好笑道:“我不会跑路,你不用这么盯着我。”
秦思砚便也笑,他说:“不,你不明白。”
天知道他在等待陆承听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这样的画面曾在他脑海中幻想过多少次。
陆承听不明白,他从小就爱长明仙君。
纵使长明永远冷漠淡然,不近人情,他也还是忍不住要多看他一眼。
再多看他一眼。
在他无法保留记忆的岁月里,这样的陆承听,他看一眼,就少一眼。
秦思砚舍不得。
陆承听闻言,也不再说什么,就任由秦思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他很快将东西整理好,装进一个小号行李箱,牵着秦思砚向这所短暂落过脚的居所告了别。
回程的路上,秦思砚的脸色逐渐从苍白变成不自然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