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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280)

作者:葡萄柚 时间:2024-04-16 07:54 标签:快穿 强强 拉扯

  陆承听偏头,蹭了蹭殷思砚的脸颊:“去城西的郊区散了散心。”
  殷思砚拥人在怀,心中踏实无比:“是本王不好,可受惊了?”
  陆承听感受到殷思砚的后怕,转过身来回抱住他,轻笑道:“王爷怎的,还将我当成姑娘?”
  殷思砚感受到陆承听碰到了自己,神色却如常道:“并非将你当作姑娘,只是......”
  他只是关心则乱,他只是太在乎陆承听了。
  陆承听知道殷思砚的未尽之言,低头吻他:“莫怕,阿砚,我就在这里。”
  殷思砚感受着陆承听的体温,听着他在自己耳边发出的声音,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知道陆承听在亲吻他,也知道陆承听在安抚他,可渐渐地,身体上的感官却变得迟钝起来。
  渐渐地,他开始觉得陆承听离他越来越遥远。
  陆承听察觉到殷思砚的状态似有不对。
  之前只要是两人亲密之时,殷思砚都会对陆承听展现出最大的热情,但今夜不一样,殷思砚一开始就在被动,到了后来,便如失去了意识一般,干脆没了动静。
  陆承听停下来,轻声在殷思砚耳边问:“阿砚,怎么了?”
  殷思砚没回答,脱离了陆承听的支撑,整个人开始向水里滑去。
  没有反应,也没有求生本能。
  陆承听心下一沉,便知道,殷思砚的郁期来了。
  他将殷思砚从水中打横抱起来,将他放在池水边的石凳上。
  自己换了衣服,又从浴房屏风外的柜子里为殷思砚拿了干净的寝衣,亲手帮他穿好,便抱着人回了寝殿。
  他细细帮殷思砚擦了头发,放他躺在床上,轻声问他:“阿砚,困了吗?”
  殷思砚没答,盯着陆承听的脸看了许久,缓缓闭上了眼。
  陆承听便侧身躺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他。
  陆承听知道殷思砚没睡着,问他:“王爷,听曲儿吗?”
  殷思砚依旧没说话,旁人看不出殷思砚有没有什么反应,但陆承听却看得出,他睫毛轻轻颤了颤。
  陆承听便哼了首小调。
  是殷思砚之前为他哼过的那首。
  陆承听问037:【可有法子让他恢复?】
  037也很无奈:【现在也没有抗抑郁的药啊,你慢慢哄着吧,高低有你在,他不能死。】
  陆承听嗤笑:【废物。】
  说罢,不等037反驳,便屏蔽了037。
  殷思砚人没反应,手却一直牢牢攥着陆承听的衣角。
  陆承听掰开他的手,将他指尖握在自己手里,陪他闭上眼。
  翌日陆承听醒得很早,刚一睁眼,便看见殷思砚在盯着自己。
  他凑上前去吻了吻殷思砚的唇角,殷思砚既不回应,也不闪躲,任由陆承听吻他。
  陆承听不知道殷思砚心里在想什么,但许多许多年前的一幕,却在此时重现。
  ——【三爷,你说,如果哪天我要是也得了疯病,你会来看我吗?】
  ——【你若得了疯病,我便多受些累,赶走这家里所有的下人,清醒地照顾你,伺候你,再陪你一起发疯便是。】
  ——【你为什么要陪我发疯?】
  ——【怕你觉得孤单。】
  ......
  如今殷思砚躁期时都未发疯,却在郁期时,突然让陆承听想起了自己曾这样对他说过的话。
  陆承听从榻上翻身起来,整理好衣衫,正要出门,却见李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拦住了去路。
  陆承听扬眉:“何事?”
  李卫单膝跪地,低着头:“王妃,恕属下无礼,您不能走。”
  殷思砚从接了陆承听回来,就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天。
  他早便与李卫说过,若是陆承听想在他发病时离开,还请他,帮自己拦一拦陆承听。
  陆承听看着李卫,心下好笑,故意板着脸逗他:“若我非走不可呢?”
  李卫抬头看了眼陆承听面上的神色:“属下求您,王爷虽生了病,对您却是一百个真心,若是他知道您走了......”
  李卫光是想想,等殷思砚意识清醒,发现陆承听人已经离开了王府,下一次郁期时,会不会直接寻了短见。
  他喉中干涩,却不知该如何说些挽留陆承听的话。
  就在他准备双膝跪地,向陆承听磕头时,陆承听伸出手一把将他拽了起来:“与你说笑的,我去趟膳房,给王爷做些点心,你慌什么?”
  李卫闻言一愣:“做点心?”
  陆承听嗯了一声:“起来,莫要整日想些有的没的,莫要说王爷这病只是情绪不稳罢了,他便是哪日真疯了,你逃了,我都不会逃。”
  李卫喉头一哽,再次躬身:“属下关心则乱,王妃大人有大量,还请莫要与属下一般见识。”
  陆承听摆摆手:“忙你的去吧。”
  他跟着门外的小厮一路来到膳房,怕殷思砚时间长看不见他会情绪低落,手脚麻利地做了一盏糖蒸酥酪,便匆匆回了寝殿。
  谁知刚一推开寝殿门,便见殷思砚手中正拿着匕首,放在自己腕间。


第334章 长相思24
  陆承听心中一惊,却没敢直接打断他,只温柔地唤他名字:
  “阿砚,你在干什么?”
  殷思砚闻声,抬头看了眼陆承听,匕首仍然横在自己腕间,却没再进一步动作。
  陆承听走到殷思砚面前,放下手里的糖蒸酥酪,蹲下身,问他:“匕首给我,好吗?”
  殷思砚没松手,只低着头,看着陆承听的眉眼,手下又有要用力的架势。
  陆承听怕自己硬抢会割伤殷思砚,只缓缓抬手,握住了那把匕首锋利的刃,又问了一遍:“匕首给我,好吗。”
  殷思砚的瞳孔闪了闪,手指轻颤,却终是松开了那把匕首。
  陆承听拿过匕首,不顾掌心被割破的浅痕,从榻上拿起刀鞘,将匕首收了进去,揣进自己怀里。
  然后端起放在地上的碗,柔声问他:“饿了吗?”
  殷思砚没说话,只一直盯着陆承听的手看。
  陆承听知道他在看什么,将掌心朝上,放在他面前,跟他说:“阿砚,我受伤了,因为你想伤害自己。”
  殷思砚伸手,指尖颤抖地触碰着陆承听手上的伤,神色看起来很难过。
  陆承听收回手,对殷思砚道:“我特意为你做了早膳,你想尝尝吗?”
  殷思砚没有食欲。
  但他看着陆承听端着碗的手,却还是点了点头。
  陆承听便命人打了水来,亲手伺候殷思砚洗漱,又亲手喂他吃了小半碗,殷思砚便推开了陆承听,看起来像是开始反胃了。
  陆承听不再强迫他,将碗放在床边。
  殷思砚躺回床上,闭上眼,将自己蜷缩起来。
  陆承听知道他在害怕自己会再次离开,也跟着上了床,从身后抱住他,陪他一起闭上眼。
  殷思砚久久不能放松下来,陆承听便吻着他的后颈,一遍遍地告诉他:“阿砚,别怕,我就在这里,哪都不去。”
  殷思砚感受着身后温暖的怀抱,感受着自己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僵直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陆承听答应了殷思砚,自己哪都不会去,就真的没再离开过殷思砚身边。
  李卫会按时将饭菜送到寝殿,一开始殷思砚是毫无反应的拒绝进食的,陆承听也不说什么,他吃一口,自己就吃一口之类的强制威胁的话。
  他只在殷思砚吞咽下一口饭菜时,便吻吻他的额头,或者脸颊,夸他很乖,很棒,自己很爱他。
  如此一来,殷思砚才算是正儿八经每顿都能吃下去些东西。
  陆承听对殷思砚寸步不离,所有伺候人的事儿都绝不假借他人之手。
  除了吃饭,睡觉,陆承听每晚还会抱着殷思砚去泡泡热水澡,帮他按摩,帮他梳头,极尽耐心。
  殷思砚睡着时,他便静静陪着殷思砚睡觉,数他呼吸的节拍。
  待殷思砚呼吸间的节拍开始不那么均匀时,陆承听便知道他是醒了,就会自顾自跟他讲些趣事,念念情诗,又或是读读那些不着调的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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