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133)
陈曼玲见南思砚竟这般强硬不知好歹,火气也上来了:
“我跟三爷相识多年,跟他门当户对,青梅竹马,日后自然是要嫁进陆家大门的。”
南思砚蹙眉:“三爷亲口说的?怎的从未听他与我说过他要和陈小姐结婚?”
“若是三爷真打算娶你,怎么不见他闲时去陪你吃饭,陪你逛街,跟你谈交往,带你回陆家过夜?”
陈曼玲被南思砚反击得哑口无言。
她冷笑,蛮不讲理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跟我对着干?”
“南思砚,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风月场里卖弄风骚的戏子罢了,你在得意什么?”
“我好心劝你,你倒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南思砚不吃陈曼玲这一套:“陈小姐要真有本事让三爷甩了我,那就请让三爷亲口来跟我说,不必在这儿虚张声势。”
陈曼玲已经快被南思砚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炸了。
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茶水就想往南思砚脸上泼,却被南思砚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手腕。
南思砚再瘦弱,也到底是个实打实的男人,那两把子力气显然不是陈曼玲能比的。
他站起来,一反手,就将那杯热茶倒在了陈曼玲的旗袍上。
陈曼玲发出一声尖叫:“你疯了?!”
她刚喊完,便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失态了,缓了缓神儿,咬着牙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事儿告诉三爷?”
她要让陆承听知道,南思砚根本就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南思砚也觉得自己跟陈曼玲撕扯起来的架势很难看,但这事儿明明就是陈曼玲欺负他在先。
他觉得自己如果不礼尚往来,都对不起陆承听给他的那把枪。
他故意做出不屑的表情,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气陈曼玲道:
“那陈小姐等等吧,三爷说了今晚要来接我,到时候直接看看他到底是会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然后故意扶了扶腰,又说了句:“抱歉,陈小姐,昨夜三爷实在不做人,我到现在腰都疼得厉害,就不陪您耗着了,您请自便。”
说完直接走出了雅间,留下脸都快气歪了的陈曼玲,径直回了自己房里。
第167章 窃玉15
陈曼玲看着南思砚一个大男人,对这种被其他男人*的事不仅不觉得羞耻还反倒引以为荣,就觉得南思砚真的是恶心透了。
暗骂一句下贱胚子,心道迟早要让南思砚知道,什么叫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气急败坏的拿起桌上的纸巾,用力擦了擦自己身上的茶水,转身离开了碧水茶楼。
任谁被人这么突如其来的找一回茬,心里都必然不会痛快。
陆承听下午处理了几个明目张胆大量种植并贩卖罂粟的手下,并传令下去,在陆家管辖范围内,胆敢再种罂粟者,直接拉出去枪毙。
这事儿耽误了陆承听不少时间,等他晚上从兵营回来时,碧水茶楼已经散了客,正准备打烊。
他一进茶楼大门,就看见了坐在柜台后,托着腮,正哀怨地盯着他看的南思砚。
杜老板正坐在他身边拨拉算盘,一见陆承听来了,连忙招呼道:“三爷,快快快快快快坐!”
然后拿着账本儿,把板凳让出来:“您往这儿坐,我上屋里去。”
陆承听坐到南思砚身边,见他不说话,兴致也不高,问他:“我哪儿惹着你不高兴了?”
南思砚看着陆承听浅淡的眸子,幽幽道:“三爷,听说你打算娶陈小姐为妻。”
陆承听眉梢一挑:“谁又在你面前造谣了?”
南思砚无精打采道:“陈小姐啊,她亲口跟我说的。”
“说我不要脸,让我不要纠缠着你,我说我没有纠缠你,我们是两情相悦,她就拿滚烫滚烫的茶水泼我。”
陆承听闻言蹙起眉,先扯着南思砚的衣领,上下仔细看了他一圈儿,待确认他并未受伤之后,才道:“给你枪不知道用?”
南思砚的衣领被他扯开两颗纽扣,露出半截漂亮的锁骨。
他拍开陆承听的手,重新将纽扣系好,好笑道:“她骂我两句,我便直接开枪崩了她吗?”
陆承听理所当然:“那又如何?”
他可没忘原世界线里,陈曼玲是如何拿着那烧红的烙铁,印在南思砚脸颊上的。
虽然如今这事儿还没发生,但陈曼玲敢往南思砚身上泼滚烫滚烫的热茶,对陆承听来说,性质就是一样的。
他现在就等着陆旭回来,如果陆旭识趣,知道什么叫夹着尾巴做人,他可以考虑放陆旭一条生路,毕竟眼下所有的事,都还尚未发生。
但只要陆旭敢打南思砚的主意,他就会立刻送他这位二哥,和那位不知死活的陈小姐归西。
南思砚被陆承听的态度逗笑了:“她不过是喜欢你而已,罪不至死吧?”
他原本也只是想先发制人,跟陆承听告告状罢了。
这才夸大其词将温热的茶水,说成是滚烫滚烫的茶水。
他只想让陆承听离那位陈小姐远一点,再确认确认自己和陈小姐在陆承听心里的地位,孰轻孰重。
却没想到陆承听如此极端的包庇于他,甚至无所谓陈小姐的死活。
这让南思砚心满意足的同时,又觉得那位陈小姐大概也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只是太过蛮横拎不清,不太值得人同情罢了。
陆承听不赞成南思砚的说法。
喜欢一个人,原本是没有错的。
陈曼玲错也并不是因为她喜欢了谁,而是她在以这份喜欢为借口,去肆意妄为的加害于无辜的人。
她明知道南思砚只是这小小茶楼里的平民百姓,就算是和陆承听之间有些什么,也该是陆承听主导,或胁迫。
但她却故意无视了这一点,不敢去找陆承听的麻烦,就想拿软柿子开刀。
原世界线里南思砚又是何其无辜,被陆旭那畜牲折磨的生不如死不说,还得受着她陈曼玲的糟践。
陆承听对南思砚道:“世道险恶,人心不古,你太善良了。”
南思砚侧着脸,趴在桌面上,呆呆看着陆承听:“三爷,我没有那么好欺负,您这样会惯坏我的。”
陆承听却觉得这个世界上简直就没有比南思砚更好欺负的人了。
南思砚大概看出了陆承听的想法,向他证明:“我今天就反驳了,我仗势欺人,还把那茶水反泼到了陈小姐身上。”
他笑道:“我觉得我还挺恶毒的。”
陆承听被他说笑了:“你能有什么错?你泼她是她应得的,算她活该。”
南思砚伸手,放在陆承听穿着军装裤的大腿上,心思又开始活络。
“三爷,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吧,我想歇着了。”
陆承听看着他那只不老实的手,挑眉:“不跟我回去了?”
南思砚摇摇头:“我怕见着司令,再说了,我今日刚被你那小青梅找了茬儿,心里难受着呢,不愿跟你回去。”
陆承听闻言,便站起身来,故意道:“那你早些歇着,我闲了再来看你。”
南思砚哪里是真的想让陆承听走?
他嘴上说着:“三爷您慢走。”
身体却诚实的很,连忙伸出一只脚来,踩在陆承听的军靴上,手也依旧拽着陆承听的裤子,不肯松开。
陆承听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思,无非是想让自己哄着他些,陪着他在这碧水茶楼里过一晚上夜,堵住那些闲来无事就想看他热闹的人的嘴。
他弯下身,一把将南思砚从凳子上扛起来,往茶楼后院儿南思砚的卧房里走去。
“又有人传你闲话了?”他问南思砚。
南思砚被他扛在肩上,乐出了声,他戳了戳陆承听的腰,也不瞒他:“今日见陈小姐亲自登门来找我,那些人都等着瞧我笑话呢。”
“说您早晚一脚踹了我,看我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南思砚虽娇气了些,心里却不憋事儿,想什么说什么,什么都敢问,什么都敢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