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79)
陆承听摇了摇头:“都不是。”
于思砚闻言,轻蹙了下眉。
他前一秒还看着这人站在马路对面发呆,后一秒这人就在飞驰的货车轮胎下,抢回他一条小命。
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这里,大气都没喘一口。
换作正常人,别说他一个一米八几体重不轻的成年男人了,就是想在这种情况下救下只小猫小狗,怕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陆承听没说,于思砚也不好多问。
他只拿出手机,对陆承听道:“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陆承听没说话。
于思砚指了指身后的警局:“我在对面警局工作,不是什么领导,但有编制………”
他话说到这儿,顿了顿,觉得自己好像青春期在路上堵住暗恋对象要电话的毛头小子。
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颈,轻咳一声:“那啥,交个朋友呗,我下班请你吃饭,以表谢意。”
陆承听扬眉:“谢意?”
于思砚点头:“是啊,谢谢你刚救了我。”
陆承听轻笑一声,以开玩笑的口吻道:“救命之恩不该以身相许吗?”
于思砚不是那种开不起玩笑的人。
他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爽朗的大笑出声,在阳光下露出一口大白牙,嗐了一声:
“我是这么打算来着,但我这不是怕你看不上我,非以身相许不就成了恩将仇报了吗?”
他说完,看着陆承听那张好看的不似真人的脸,冲他眨了眨眼,也开玩笑道:
“不过你要能看上我,以身相许就正好皆大欢喜了。”
陆承听看着他小麦色的皮肤和那双弯的漂亮的桃花眼,舔了舔自己的虎牙,没回答于思砚的玩笑话。
只道:“抱歉,我手机刚丢了,不如下次我再来找你。”
成年人之间的“下次”,往往就是指下辈子。
于思砚不知道陆承听是真丢了手机,还是拒绝他的托辞。
但他觉得陆承听看起来显然没有要挟恩以报或者跟他过多纠缠的意思。
他也无意太上赶着招人烦,便收起手机,只对陆承听伸出手,客气道:“于思砚,你下次要是来,直接去办事处找我就行。”
“好。”陆承听轻点下头。
他伸出手,轻轻握了握于思砚的指尖,又马上松开:“陆承听。”
不是他不想碰于思砚的手。
而是他身上阴气过重,他和于思砚现在没有任何契约在身,隔着衣服还好,直接肌肤相触,对于思砚没有半点儿好处。
好在于思砚也没多想,他看着陆承听身上一尘不染的纯白色衣服,只猜测陆承听可能是有点儿洁癖。
不愿意跟陌生人握手很正常。
于思砚出来是为了买咖啡。
他将手揣回兜里,对陆承听道:“你着急走吗,不急的话,我请你喝杯咖啡。”
第99章 阴婚3
陆承听说不上急,也说不上不急。
只是鬼怪出没于白天,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件舒服的事。
况且现在正值午后阳光最充足的时候,要不是他修为够高,阴气够重,今天又是鬼门大开之时,怕是这阵子早已经要被打回原形了。
他肩膀上的黑猫抬起后腿,踢了踢自己的脑袋,已经开始不耐。
于是他道:“我在这里等车,车来我就走。”
于思砚闻言,点了下头:“那你等我,很快就来。”
他大步跑到不远处的咖啡厅,点了两杯美式一杯拿铁,在公交车进站前,把咖啡递到了陆承听手里。
办事处这一站,除了陆承听,没有乘车的旅客,只有几个要下车的人。
公交车只开了后门。
陆承听接过咖啡,对于思砚道谢:“谢谢,下次我请你。”
说完直接踏上了公交车的后门。
站在车窗前冲于思砚挥了挥手。
于思砚在对陆承听挥手时,看见了车窗边一个老太太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于思砚低头看了看自己,裤子拉链正常,衬衫扣子正常,裤腿也没扎进袜子里。
衣着整齐,没什么怪异之处,便也没再多想,只等公交车驶出站台,便穿过马路,回到了局里。
陆承听在公交车行驶期间,便穿过铁皮车厢,从车里走了下来。
他拍了拍肩上的黑猫:“小黑,去给于思砚的师父托个梦。”
“小艳。”
黑猫口吐人言,声音与之前那趴在轿顶的女鬼无异。
陆承听愣了愣,惊讶道:“于思砚的师父,居然叫小艳吗?”
黑猫闻言,原本直径只有一寸粗细的尾巴,瞬间炸毛成了成年男性小臂粗。
它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得罪不起,不能发火,然后咬着牙耐着性子道:“他叫于洪,我叫小艳。”
陆承听抱歉道:“好的,小艳。”
黑猫跃下陆承听的肩膀,消失在阳光下。
陆承听送走了黑猫,又原路返回,回到了办事处。
这里不能随意进出。
但陆承听从大门到楼上办公区,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没受到任何阻拦。
他看着于思砚敲开一间办公室的门,把手里的拿铁递给一个戴着眼镜的小白脸。
他一屁股坐到小白脸靠在窗边的办公桌上,喝了口自己的咖啡,小声道:“我今晚早点儿走,帮我打个掩护。”
此时办公室只有小白脸一人,他比了个OK的手势:“交给我。”
他忙完手里的活儿,打开咖啡盖子闻了闻,问于思砚:“砚哥,我刚看你出去在马路对面儿站了半天,干嘛呢?”
李洋没看见于思砚差点儿被车撞,只看见于思砚背着他,在马路边上站了许久,好像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天,才进了咖啡店。
于思砚啊了一声,捋了把头发:“新认识个朋友。”
他目光落在办公室门口,盯着办公室的门框看了一会儿,总觉得那块门框在有意无意的吸引着自己。
李洋顺着于思砚的目光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看什么呢?”
于思砚摇摇头:“没什么。”
“你刚说什么朋友?”李洋想起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他没看见于思砚刚才在楼下跟任何人有过交集。
陆承听靠在门框上,闻言,对着李洋手里的咖啡杯打了个响指。
李洋手一抖,咖啡泼了自己一身。
“艹!”
他连忙站起身来,拖着椅子后退两步,把咖啡放到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擦着衣服上的咖啡,骂道:“见鬼。”
于思砚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多锻炼锻炼,看看你虚的,端个咖啡手都抖。”
李洋被打断了思绪,也忘了刚刚要问于思砚什么,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最近可能确实是对着电脑坐太长时间了。
今天日子特殊,于思砚原本打算提前两个小时偷偷翘班溜走,却不料局里突然来了事儿,召开紧急会议。
于思砚在会议室里抓心挠肝的坐着,硬是被拖到了晚上八点多才下班。
此时外面天已经黑了,同事们陆陆续续整理完手头上的事下班回家。
于思砚深深叹了口气,看着手机上十几通师父的电话,瘫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回拨了过去。
“臭小子!跟你说多少遍了!今天要早点回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于洪接起电话,对着于思砚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于思砚也很烦躁:“单位开会,我能有什么办法,没死不就还得赚钱吗,能活一天算一天,活不了就趁早死了清净。”
于洪只是担心,知道现在钱不好挣,工作不好干,也放软了语气:“你在单位待着,我去接你。”
于思砚拒绝:“别来了,来了万一出事儿还拖累你,我在单位将就一晚上,明儿再回去。”
于洪闻言也只好作罢,办事处虽不比家里,但无论如何也比这一路安全,只嘱咐他:“有事儿就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