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256)
他看着陆承听,因为不敢动,所以脖子有些僵硬:“你认识这猫大爷?什么来头?”
居然以这一尺之躯与那硕大的棕熊对抗不落下风,还将那棕熊逼退。
这太不可思议了。
陆承听一脸严肃,逗蒋思砚:“山神。”
若是放在平时,蒋思砚必然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的。
但刚刚的事儿他可是亲眼所见,此时由不得他不信,战战兢兢道:“山神咋盯上咱了?”
陆承听道:“它算到你一生积德行善,荤素搭配,命数极贵,打算庇佑庇佑你。”
蒋思砚喉结动了动:“真的?”
陆承听严肃点头。
“那咱拿啥供着它?”蒋思砚问。
陆承听道:“剩菜剩饭给一口养活着就成。”
黑猫闻言,对着陆承听不满地喵了一声。
陆承听便又笑着改口:“吃饭的时候,给它盛一口,最好隔三差五再给点儿小鱼干。”
黑猫从蒋思砚头上跳下来,趴在他大腿上,蜷成一团,打了个哈欠不动弹了。
蒋思砚就知道这猫是默认了陆承听的话,连忙应道:“成,没问题。”
陆承听看着蒋思砚那副受宠若惊,恨不得将黑猫捧起来的架势,就觉得好笑,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清了清嗓,扭头看向身侧夕阳西下的晚霞。
村里路窄,早上来时,李束没把车开进来,但此时四人满载而归,李束也只能凭着自己高超的车技,硬是缓缓将车开到了蒋家大门口。
有看热闹的人围拢过来,蒋母听见动静也连忙打开院儿门,从里面出来。
“哟!李束回来了!这司机就是不一样啊,可真风光,谈对象没呢?”一大妈探着头向车里张望,看见是熟人,喊道。
李束打开车门:“刘大妈!您这跟人做媒的爱好,这么些年都没改呢?”
刘大妈一摆手:“这孩子。”
陆承听和陈北轩倒是没理会那些看热闹的人。
从车上提了麻袋和鳝鱼下来,就直接进了院儿里,留下蒋思砚和李束,跟村里那些好奇的邻里交谈。
那几只鸡和兔子都还活着,倒是不急,但那两头野猪这两天是无论如何也吃不完的。
现在天热,放不了多久就该坏了,得卖出去才行。
蒋母看着陆承听和陈北轩往自己后院儿倒腾东西,连忙去给他们开后院儿的门。
待陆承听将麻袋打开,放出里面的山鸡野兔子,蒋母才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又上山了?”
陆承听也没跟蒋母说实话,只道:“跟人收的。”
省着蒋母知道了跟着瞎操心。
蒋母又指了指那一桶黄鳝:“整这么多这玩意儿干啥?”
现在这些东西少有人养,蒋母又问了两句,陆承听都耐心答了。
最后问起黄鳝的销路,陆承听只道:“您别操心了,我有我的路子。”
蒋家后院的养殖区不大,这些山鸡野兔子只能跟家里原来那些鸡呆在一起,闹哄哄的。
陆承听和陈北轩蹲在棚子里清点猎物,蒋母在旁边看着,意外道:“这两只兔子,看着也像是要下崽了”。
甚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陆承听对此并不意外,他要的就是能下崽的兔子,能生蛋的母鸡。
闻言只道:“辛苦蒋姨,这两天多看着点儿。”
第303章 小知青23
“没问题!”
蒋母心情好得不是一般,答应地很痛快。
而蒋思砚此时在门外,也已经将野猪肉的价格定了下来,正在统计预订猪肉的人数。
这年头,饲养猪得凭肉票才能买得到,野猪自然就成了香饽饽。
现在山里的野猪在泛滥,村里的人却不敢进山去冒险。
这一笔生意做得可谓是又快又利索。
当晚蒋家里里外外都热闹极了,村里人都只当蒋思砚是找到了门路,从外面收来的这些东西。
蒋思砚也像是毫不藏私,一分一厘跟村里相熟的人算着自己的成本,只说其实赚不上几个钱,而且难得才能碰上这么一两回。
有人看见了陆承听先前扛进蒋家的麻袋,好奇地问起来。
得知还有野鸡野兔,有人开始想提前预定,却被蒋思砚拒绝了,只道:“还活着呢,放家里再养养,看能不能下两只小兔崽子。”
处理野猪的事儿,蒋思砚,李束,陈北轩都能干。
这两头猪分量不轻,一头能有二三百斤,加上其他东西,他们四人之前也是抬了两趟才抬上车去的。
陆承听此时想帮忙,却被蒋思砚阻止了:“你看着就行,怪脏的,别动手了。”
陆承听便作罢,上村口大头家借了杆秤,拿回来放在门口。
蒋家卖猪肉的事儿,不仅刘家村的村民来了,就连隔壁村儿,都有时间长没吃上肉的,闻声跑过来凑热闹。
蒋思砚不让他们挑,割哪一块儿就算哪一块儿。
李束在旁边称斤两,陆承听负责收钱。
没用多长时间,那些肉就卖了个差不多,就连内脏下水都被人买了回去。
蒋思砚给自家留了条后腿,又给李束割了五斤肉,让他带走。
本来是割了十斤的,但李束说他城里住的地方也没冰箱,吃不完没处放,坏了就可惜了,这才作罢。
最后卖了猪肉的钱被平分成了四份,一人一份。
大家都没意见。
至于黄鳝的事儿,四人分工合作,陆承听和陈北轩不方便离村,就负责养殖,蒋思砚和李束去城里找销路。
原本蒋思砚是想在市场摆摊位的,但陆承听的意思却是在养殖做好之前,可以在市场摆,等养殖和繁育做得差不多了,就去想办法做批发的路子,给各个大饭店小餐厅送货。
四人晚上坐在家里,一边吃着红烧肉,一边商量。
蒋思砚心情好,还开了两瓶二锅头,非得喝两杯。
结果酒量不行,待饭吃完,人也开始晕晕乎乎走不稳路了。
李束父母过世得早,村里不常回来,但隔壁邻居关系好,偶尔会帮他打扫打扫卫生,家里倒也能住人。
陈北轩跟李束一起离开,陆承听帮着蒋母把桌子收下去,蒋母也不让他洗碗,只让他晚上看着点儿蒋思砚,别太兴奋,早点儿睡。
陆承听扶着蒋思砚一回屋,蒋思砚便将陆承听抱进了怀里,腻腻歪歪让陆承听亲他。
陆承听不喜欢白酒的味道,推搡蒋思砚,不给他亲。
蒋思砚便伤心地坐在炕边上,低着头,不吭声。
陆承听打了水来,亲手帮蒋思砚刷牙洗脸,蒋思砚都乖乖配合,洗完,陆承听又给他换衣服:“今天跑了一天,累不累?”
蒋思砚摇摇头,跟他说:“听听,我想洗澡。”
陆承听抬手摸摸他的头:“喝了酒别洗了。”
蒋思砚不肯,倔强道:“我想洗。”
陆承听便安抚着让蒋思砚乖乖坐着等他,自己拿了木桶,去伙房烧了热水回来,洗湿了帕子,对他道:“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
蒋思砚喝醉了很听话,不闹人,这会儿尤其乖巧,陆承听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闻言手脚麻利的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大马金刀地坐在陆承听面前,等陆承听给他擦洗。
陆承听的视线在蒋思砚身上游走了一圈儿,眸光渐暗。
他垂着眸,极为耐心地一点一点亲手将蒋思砚擦干净,然后帮他洗了脚,让他上床躺好。
自己就这蒋思砚没用完的那点儿热水,大概冲洗了一番,便出门去倒水。
回屋之前,陆承听敲开了蒋母的房门。
蒋母从屋里探出头来:“咋了?”
陆承听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姨,有雪花膏吗?我哥喝醉了,洗完脸非要涂雪花膏,不然不睡觉。”
蒋母嗐了一声,进屋一边拿了个小铁皮盒出来,一边埋怨道:“这孩子,喝不成还非得凑那个热闹,等他醒了你说说他,让他以后少喝酒。”
陆承听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姨你早点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