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260)
蒋思砚光一门心思想着把电影院搬村里让陆承听看了,却忘了陆承听本就是从城里来的,对这玩意儿应该并不觉得新鲜。
但陆承听闻言却摇了摇头,笑眯眯地看着蒋思砚:“没有,这是我这辈子,头一回看电影。”
蒋思砚一愣:“真的?”
陆承听点头:“真的。”
这下蒋思砚又高兴起来。
他拉着陆承听找了个好地方,跟放电影的人交涉了几句,搬了两张带靠背的椅子过来,跟陆承听坐下,又拿了张毛毯,给陆承听盖在身上。
待他们坐下以后,放电影的工作人员便在他们面前拉了绳子,不让人再往前凑。
村里人见状,也纷纷跑回家去搬凳子,没一会儿,整片空地上就挤挤挨挨坐满了人。
陆承听和蒋思砚坐得很近,肩挨着肩。
从电影开始,两人的手,就在毛毯下,牢牢牵在一起。
村里的人向来睡得早,今夜却全都陪着蒋思砚和陆承听坐在这一片空地上,熬着夜,看着电影。
电影是掐着点儿播放的。
在结束时,恰好是凌晨十二点。
在片尾音乐响起的同时,整个刘家村上方,惊起一道响声,紧接着,漫天烟花随之绽放,五颜六色,星星点点,照亮了半边天。
村里的小孩子在兴奋的尖叫,大人们也聚在一起三三两两说着什么。
深更半夜,刘家村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甚至连往年除夕,都比不过今天。
在烟花盛开的午夜,在喧嚣的人群之中,陆承听仰头看着天空,听见蒋思砚在他耳边轻声说:“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接吻。
陆承听只能从地上两人被拉长的身影里,亲吻了蒋思砚的脸颊。
跟他说:“蒋思砚,我爱你。”
人群之外,蒋母远远看着蒋思砚和陆承听靠在一起的身影,长长叹了口气。
人越是年纪大,就越是容易想得多。
一开始蒋母是不愿意妄自揣度自己儿子和陆承听之间的关系的。
但现实却一直在提醒着蒋母,蒋思砚和陆承听之间绝对不正常。
哪怕是亲兄弟,也没有睡一张炕还要盖同一个被子的,更没有兄弟之间互相洗贴身衣物,半夜还要起来给对方端茶倒水的。
陆承听和蒋思砚不仅一起睡觉,还一起洗澡。
蒋思砚回家的第一句话,永远是问,陆承听人呢。
蒋思砚屋里用完的许多盒雪花膏,半夜常常明明灭灭的光,都是能佐证他们不可告人关系的证据。
如今一场电影,一场烟花,蒋母不用再问,心里便已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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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小知青28
夜晚的烟花放了许久。
蒋思砚和陆承听回到蒋家时,蒋母那屋的门关着,灯也关着,看起来应该是睡了。
陆承听看了那紧闭的屋门一眼,便将蒋思砚扯进了屋里。
黑灯瞎火,将人按在门上吻。
蒋思砚闭着眼,环着陆承听的腰,任由他放肆。
可光是接吻,是远远解不了渴的。
蒋思砚在被陆承听按倒之前,抵住他胸口,喘着粗气道:“等等,听听,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陆承听向来情绪稳定,今夜却像是被烟花冲乱了头脑,不接受被打断,只将蒋思砚双手钳制在头顶,不容置疑道:“一会儿再给。”
陆承听的一会儿,实际上算来,差不多有大半个晚上。
事后,也像是头守护猎物的狮子一般,将蒋思砚牢牢圈在怀里,不允许他乱动。
蒋思砚对陆承听表现出的极强占有欲感到无比满足,将脸颊埋在陆承听胸口,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安心地闭上了眼。
陆承听一开始还有些睡不着,他在寂静无声的夜里,安静地听着蒋思砚的呼吸声,感受着蒋思砚心跳的频率,试图跟他同频。
待一切安稳下来,待两人呼吸频率相差无几之后,陆承听才终于感受到困意上涌,闭上了眼。
第二天两人都没事,但蒋思砚常年早起,生物钟作祟,天刚亮便睁开了眼。
他看着陆承听窝在他怀里,睡得红扑扑的脸,心中一阵柔软,低头吻了吻陆承听的额头,从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拿出里面的项链,蹑手蹑脚地往陆承听脖子上戴。
陆承听感觉到蒋思砚在乱动,没睁眼,问他:“哥,你在干什么?”
蒋思砚见他醒了,便用一只手托着他的头,把项链给他套上,轻声道:“没事儿,接着睡。”
陆承听感觉到胸口一阵冰凉,睁开眼,拿起那个项链坠看了看。
一把白玉小剑。
他乐了:“你做的?”
蒋思砚嗯了一声:“手艺不好,有点儿粗糙,将就戴,以后再换。”
陆承听摇头,捏着那白玉小剑,放在唇边吻了吻,轻声道:“不换了,就这个,我戴一辈子。”
蒋思砚在做这件礼物的时候,犹豫了很久。
雕刻玉石的师傅给他找了许多可雕刻的样板,貔貅,平安扣,观音像,生肖,蒋思砚一个都没看上。
想来想去,脑子里就突然浮现出一把剑的模样。
蒋思砚也说不出理由,只觉得陆承听应该会喜欢,当机立断将那图纸画了出来。
他没什么画画的天赋,却意外将那把剑画得像模像样,仿佛早已在心中描摹过千万遍。
昨夜在送出礼物之前,蒋思砚也曾忐忑过,此时此刻,看着陆承听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心里才踏实下来,觉得总算没白费劲儿,温柔道:“你喜欢就好。”
陆承听将那白玉小剑叼在口中,环住蒋思砚劲瘦的腰,没说话。
蒋思砚看着他睡得凌乱又毛绒绒的头发,问他:“渴不渴?”
陆承听点头。
蒋思砚刚想起身下床去给他拿热水,却又被陆承听按住后脑,吻了上去,隔着那把小剑。
许久之后,蒋思砚才得以脱身,裹着棉袄,光着两条大长腿,打开门,走出去,一转身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的蒋母。
“妈,咋起这么早?”蒋思砚跟蒋母打招呼。
蒋母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穿条裤子!冻死你!”
蒋思砚嘿嘿一笑,从炉子上拿起一直温着的茶缸:“我还得再睡会儿。”
说完,猫着腰小跑回屋。
蒋母看了眼再次被关上的屋门,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陆承听生日过后,两人彻底放松休息了两天,就窝在屋里什么都没干,两天过后,再次将心思投入到工作中。
这时候还是计划经济时代,没有个体户,只有国营企业和大集体,各方面限制很大。
私人想要放开手脚做生意不是件容易的事,没有资质也不能注册,就是陆父也是倒腾古董才发了家。
办私厂的事儿还得再等两年,眼下除了养殖,别的事儿做起来还有些束手手脚,陆承听答应了蒋思砚要给他开二百个小卖部不是随口说说,但蒋思砚一说,他就只说再等等,不是时候。
而这一等,就是两年。
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陆承听没想到的事。
苏遇跟邻村一个长相还不错的有妇之夫搞在了一起,结果被那汉子的娘家发现,说要将两人举报上去。
苏遇故技重施,以原世界线里坑害蒋思砚的借口,妄图推卸责任。
结果那汉子的媳妇儿爱那汉子爱得深沉,还怀了孕,不愿意家里人举报。
但那姑娘的亲哥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直接一锄头打死了夜里继续去找那汉子偷情的苏遇。
这事儿一出,村里闹了个沸沸扬扬,蒋母心惊胆战的大半个月睡不着觉,终于还是跟蒋思砚把话摊开了。
蒋思砚年纪越来越大了,眼看着奔三了,这两年蒋家条件越来越好,上赶着要给蒋思砚说媒的人是一茬接着一茬的来。
蒋思砚都拒绝了,整天跟陆承听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