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116)
留了一套。
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程思砚歪着头看着陆承听,挑眉道:“晚上去网吧包夜,有地方换衣服吗?”
陆承听淡然点头:“第一次请哥哥包夜,怎么也得订个包厢,也不能太寒碜了不是。”
程思砚又问:“那包厢能洗澡吗?”
陆承听嗯了一声:“能泡澡,还有床,可以睡觉。”
程思砚抬手,用胳膊肘轻轻怼了他一下:“你小子,心眼子可真多。”
陆承听笑着将他拉进怀里,揽住他的腰,也不否认:“哥哥不是早就知道吗?”
程思砚照顾陆承听强势惯了,对这种小鸟依人的姿态不太习惯。
他从陆承听怀里挣脱出来,又重新搂住陆承听的腰,跟他姿势对调,这才舒服不少。
陆承听无所谓,不仅由着他,还往他肩上靠了靠,满足他出门在外男人的面子。
看电影,对陆承听来说,不算是什么太有趣的事。
程思砚把座椅之间的扶手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让陆承听靠。
陆承听就歪着身子倚在他肩上,乖顺的样子可爱得程思砚一时没忍住,低头亲了他一口。
陆承听推开他的脸:“别亲我,看电影。”
程思砚牵着陆承听的手,满脑子都是关于晚上吃完饭以后要做什么的画面。
他要不要先提前学习?
做0需要准备什么?
会不会疼?
他也没经验,会不会血流成河?
酒店有准备工具吗?如果没有,他们去哪买?能不能叫外卖?
电影没看进去多少,心里想了无数种意外发生的可能性。
倒是陆承听,靠在他身上,一边吃爆米花,一边专心致志看电影,好像根本不在意晚上即将要发生的事。
中途还抬手摸了摸程思砚的脸,跟他说:“哥哥,我想喝水。”
程思砚给他插好吸管,又把吸管口递到他嘴边,小声道:“加了冰,少喝点。”
两人从影院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打车来到程思砚订好的餐厅时,正好刚过七点。
餐厅名为“云间。”
顾名思义,在整座城市最高建筑物的顶层。
他们面对面坐在餐厅角落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夕阳消失在林立的高楼之间,和这座城市华灯初上时的迷人夜色。
桌上的菜肴,蛋糕,无一不精致,不远处的昏暗灯光下,有琴师架着小提琴,演奏着《爱的致意》。
陆承听给程思砚倒了酒,为他点燃蛋糕上的蜡烛,跟他干杯:“生日快乐。”
第146章 我陪你长大24
陆承听看着程思砚眼里满到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嘴角上扬,他抿了口红酒,放下酒杯。
在桌下勾了勾程思砚的小腿,问他:“哥哥,我的礼物呢?”
礼物今早已经送过了。
程思砚看着陆承听的脸,又看了看戴在他手腕上的表,一时反应不过来,问他:“你想要什么?”
陆承听单手支着下巴:“你说呢?”
程思砚以为陆承听是知道他下午在商场又买了东西,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丝绒小盒子。
红着脸道:“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陆承听没想到程思砚还真有别的礼物要给他,一时哑然。
程思砚一看陆承听这反应,就知道自己会错意了,陆承听并不知道自己又给他买了件礼物的事儿。
气氛顿时有些僵硬。
程思砚脸更红了,他原本还想着等晚上,或者明天早上,气氛更合适的时候,再把礼物拿出来的。
这下倒好,又没安排明白。
陆承听突然笑出了声,攥住他拿着小盒子的手,摸了摸他的手背:“哥哥,你好可爱。”
程思砚有些尴尬:“要不………跳过这段儿,你装不知道?”
陆承听一听这话,立刻按住了程思砚妄图收回去的手,抢过那个小盒子:“那不行。”
程思砚见状,又把盒子抢了回去:“那我有话说。”
陆承听扬了下眉:“说吧。”
程思砚沉默下来,许久,才组织好语言,看着陆承听道:“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第一天,我不知道我做这件事会不会太早。”
“但是,我觉得就算不是今天,而是三年后,五年后,或者十年后,我都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做出这件事。”
他打开手里的盒子,露出里面精巧漂亮的男士钻戒。
“有一时冲动的成分在里面,但更多的是十六年来朝夕相处中,我爱你的本能,和对未来的期待。”
程思砚向陆承听伸出手,问他:“你愿意,从今以后,只跟我一个人在一起吗?”
陆承听知道程思砚会表白。
却没想到他会毫不犹豫的在这个所有人都认为很难稳定下来的年纪里,对自己发出这样的邀请。
陆承听突然觉得有些惭愧。
因为过去几世,同性相爱无法被世人认可,他从未向自己的爱人求过婚。
而程思砚却并不受这种背景条件的影响,在互通心意的第一天,就给了陆承听这样一份特殊的仪式感。
陆承听把自己的手搭在程思砚手上。
问他:“哥哥,你想成为,我的意定监护人吗?”
意定监护。
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可以与其近亲属、其他愿意担任监护人的个人或者组织,以书面形式确定自己的监护人。
在自己丧失或者部分丧失民事行为能力时,由该监护人履行监护职责。
这就意味着,即使他们结不了婚,他们的关系也具备法律效力。
万一在未来某一天,其中一人在面对需要家属出面才能解决的事时,他们就是对方法律意义上的家属。
陆承听过去并不在乎这些形式化的东西。
他一直认为,只要相爱,这种协议无异于一张白纸。
但此刻,他却想以此回报于程思砚给他的这份仪式感。
程思砚张了张口,乌黑的眸子在头顶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澈又深情。
他问陆承听:“你想好了吗?”
陆承听嗯了一声:“明天周末,办不了,后天下午只有一节课,应该来得及办,去吗?”
“去。”程思砚坚定道。
他拿出那枚银色戒指,直接套在陆承听左手无名指上:“必须去。”
说完,他握着陆承听的指尖,有些不好意思的又从兜里掏出另一个盒子。
推到陆承听面前,红着脸道:“这个是对戒。”
他得让陆承听给他戴。
陆承听接过那个小盒子,拿出里面跟自己同款的戒指,温柔的套在程思砚手上,对他说:“哥哥,别人都是在婚礼才交换戒指的。”
程思砚感受到冰凉的指环,穿过指尖,固定在自己无名指指根,蜷了蜷手指,看着陆承听:“所以,你会介意吗?”
陆承听反问:“介意什么?”
程思砚道:“我现在给不了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程老爷子虽享高官厚禄,却清名一世,陆父如今从政,颈上悬刀,更是不敢轻易出差错。
陆承听和程思砚可以暂且将家人的反对抛之脑后,但不能不顾家人的死活。
陆承听轻吻程思砚的指尖:“那该是我说抱歉。”
程思砚不赞成:“你能有什么错?”
话题到此,谁都没再说什么,各怀着小心思开始吃饭。
期间陆承听收到了来自陆父陆母的消息,祝他生日快乐,同时还有两笔分别来自陆母和程老爷子的转账。
陆承听不能说话,他们基本也不会选择打电话,如果陆承听长时间不回消息,他们就会把电话打给程思砚。
陆承听一一道谢,并对着程思砚拍了张照,说程思砚在为自己庆生。
程思砚看见他对自己拍照,也不躲,只对着镜头龇起一排大白牙。
又傻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