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和作者HE了[无限流](76)
看看是他头铁,还是椰子硬。
“为什么?”姜荻不明白,“我说过了,我以为……以为你懂的。我们之前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这样?”
顾延的拇指指腹抚过他踝骨,头始终低着,看不清神色。
姜荻的心脏狠狠抽了一下,舌根泛酸,挤出几句鼻音:“跟你做队友,就什么都得听你的?你那么厉害,救了我好多次,我应该感恩戴德,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会觉得我不识好歹?”
这些话说出口,明明想扎的是顾延的心,姜荻却觉得自己的心口好他妈疼。
脚踝的力道加重,姜荻嗅到危险的气息,愈发不管不顾,热带正午时分的太阳将他的瞳孔烧得金黄。
像一柄金色的匕首,直插进顾延胸膛,血肉模糊。
“顾延,你喜欢什么人,就对谁唾手可得?凭什么每个人都要喜欢你,我就不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小姜啊,以后出去被日了千万别说是为师教的。
第49章 满月派对9
顾延抬眸, 黑沉沉的瞳孔涌动着姜荻看不懂的情绪,像是要看穿他的血肉。
“让开。”
心脏绞着疼, 清越的声音像支离破碎的玻璃珠。
姜荻手抵在顾延肩头, 眼睛和脸颊都红了,硬生生错开视线。
“被拒绝的是我,你哭什么?”顾延眉头紧锁。
我哭你妹!
顾延半跪在姜荻腿间, 下一秒, 手臂一揽,一把将人搂入怀中。
姜荻个子也算高挑, 看起来瘦高,抱起来却软乎乎的,太阳曝晒过, 体温偏高,颈窝、后背蒙一层细汗。
“唔!”姜荻脑门撞进顾延肩窝, 气急而笑, 脱口而的话压根没过脑子, “松手!再不松手我咬人了啊?”
“嗯,你咬。”
姜荻目瞪口呆, 虎牙发颤:“你变态!”
顾延闷笑, 气息抚过姜荻颈侧,痒痒的。他说的每个字, 姜荻都能感觉到喉部的震动。
“姜荻。”顾延沉声说,“在你点头前,我不会做任何不该做的事,不会强迫你, 让你为难。”
“如果, ”顾延顿了顿, 喉头咽动,“我的出现会给你压力,你也可以选择命令我,让我离你远一点。”
两句话,把姜荻砸懵了。
他本以为按顾延的性子,说一不二,怎么也要强取豪夺囚禁play虐身虐心,再让他天凉姜破,来一出中国散伙人。
如今顾延以退为进,倒弄得他不是滋味。
“第一句可以,第二句不行。”姜荻下巴抵住顾延锁骨,瓮声瓮气道,“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哥。顾延,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好。”顾延附耳,尾音带着一丝得逞的恶劣笑意。
姜荻本能地觉出不对,想逃,却被顾延一手轻按住脊背,掌心沿脊骨向下抚过腰窝,若即若离,在姜荻炸毛前松开掐住他腰的手。
“那么,你也给我一点时间……追求你。”
说罢,顾延放开姜荻,站起身,比了个晚上见的手势,朝对面一人一根冰淇淋的江鲟和刘文婷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徒留姜荻一人在通古斯大爆炸中心呆若木鸡。
这是可以说的吗?!
姜荻揉一把脸,仍是木木愣愣的,再一想到刚才顾延和他说的每句话,都会不经删减直播到《梦魇之牙》更新,被全体读者吃瓜围观……
姜荻想死的心都有了。
“冷静,冷静。”江鲟以为他俩小情侣吵架,推推眼镜,笑眯眯安慰,“顾延那种人眼里只有自己,不会谈恋爱,又直男癌,他要说错什么话,惹你不高兴了,我们也打不过他,忍忍吧。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一睁眼一闭眼也就过去了。”
“不许说我哥坏话。”姜荻拍拍裤子,站起来斜他一眼。
还有,谁说顾延不会谈恋爱?这兔崽子明明会得很!
“吃根冰淇淋调理一下。”刘文婷递过去一支榴莲甜筒。
姜荻咬牙切齿接过,添一口,嘶,被冰得一个激灵。
*
一行人在商业街一家家询问情报,就差把地皮翻过来问泰国的土地公。
关于素察的故事,当地岛民的回答都大同小异,无非的确有那么一个人,但都是老黄历了,如今的年轻人也没人信这些。
江鲟问到满月派对音乐节的起源,那些人却含糊其辞,一说是当地政府为振兴旅游业起的噱头。
也有几个上年纪的店主半吞半吐,说十年前,有位帕黛岛出生的富豪,斥巨资去请白龙王开坛做法镇压素察,白龙王嫌钱少事多,就让富豪回帕黛岛,于每年夏秋之交的满月举行活动,用旺盛的人气安抚素察。
“白龙王?”姜荻蹙眉,有些耳熟。
“有趣。”江鲟的镜片闪过寒光,“现实世界里也有个泰国白龙王,是祖籍广东潮州的华侨。他自称白龙王托生转世,给不少达官显贵祈福做法,信徒遍布整个东南亚。”
姜荻头皮发麻,也看出问题:“他们说的白龙王,和现实里的白龙王是一个人吗?如果是同一个人……”
江鲟笑了笑:“谁知道呢?白龙王早在九年前就去世了,我们也无从确认。”
姜荻只好把疑虑搁置,问刘文婷:“姐,刚才在其他店里有拍到东西吗?”
刘文婷拿出单反相机,抿了抿唇:“小姜,有个细节我觉得奇怪。”
他们假扮进行社会调查的留学生,姜荻和江鲟负责讨好师公师奶聊天唠嗑,刘文婷坦然自如地拍照做素材。
“你们看,这五家店的老板是外地人,两家是外籍,三家是岛外来的,他们的店里虽然入乡随俗摆了佛龛、香炉,但铺面都很干净,没有那种东西。”
刘文婷按动相机,声音发颤:“其他帕黛岛本地人开的店,店门后头、桌子下边、天花板、风扇,阴气重的角落或多或少有灵体存在的痕迹。”
“哈?”
姜荻接过单反,和江鲟头对头看,半晌,三人对望一眼,都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绝对不正常。
怨灵冤鬼又不是人口普查员,平等害人之心不以籍贯为转移,怎么可能只在帕黛岛人家中徘徊?
江鲟仔细看了两遍,又提出一个疑点:“有意思,本地人家里都有这个形状奇特的香炉。三根铁叉支起的炉子,烧纸的铜制容器上宽下尖,像倒三角型的甜筒脆壳儿,不是泰国佛教的香炉。”
“那是什么?”姜荻抓耳挠腮。
“泰国不只有佛教,也有原始部族遗留下来的巫术。”江鲟说,“除了佛教神仙,他们也崇拜厉鬼、狐仙这类编制外的灵体……”
江鲟话说到一半,像机器人运算量过载死机一样突然停住,双眼无神盯着马路牙子上一根生机盎然的野草。
姜荻和刘文婷面面相窥,又不敢去碰他,怕打扰调查组组长的思路。
“也罢。”江鲟温声笑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姜荻对他故弄玄虚的态度不满,哧了声,提出一个猜测。
“帕黛岛人家中,那尊奇形怪状的香炉很可能是原始巫术的器具。他们祭祀崇拜的对象,很有可能就是素察!”
“泰国人的玄学民俗,始终秉承一个原则——打不过就加入。狐仙庙如此,鬼妻娜娜庙如此,素察这样强大的厉鬼,连白龙王都解决不了,帕黛岛人祭拜他换平安,也情有可原。”
“不错。”江鲟右手轻拍左手掌心,笑道,“要不是顾延事多,我就正式邀请你加入调查组了。”
“大可不必。”姜荻拼命摇头,“加入调查组要三轮笔试,一千多道题,再三轮面试,比考公考编制还难,我才不去。”
“啧啧啧,情报工作做得不错么,姜荻。”江鲟捋下衬衫袖子,伸出手,“你不一样,你是boss直聘。”
姜荻猛地瞪过去,拍开江鲟的手,两靥绯红:“你想让顾延搞死我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