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和作者HE了[无限流](20)
“事急从权,不是你的错。”姜荻吱吱叫,尾巴拍拍顾延。
顾延疑惑地瞥他一眼,像是不明白他为何说出这句话:“我没有负罪感,不用安慰我。”
“好叭。”姜荻咂嘴,爪子指向安国柱家的平房,歪了歪头。
顾延了然,解释道:“一进村就听到有人喝酒聊天,到处都在说,这户人家有保家仙。姜荻,你做得很好。”
呜,姜荻有点感动。
典型的龙傲天似乎都有这种人格魅力,能让身边的人前仆后继为他效死。他才跟顾延认识几天,还自视为顾延的非生物学父亲,一样逃不脱龙傲天定律。
他坐在顾延臂弯回到安国柱家里,一路听着虫鸣和鸡鸭扑腾,吱吱哼着歌,心情愉悦。
一进里屋,就见到几张熟脸。莫问良叼着烟,坐在炕上骂骂咧咧,刘文婷好像刚洗过澡,换了身便服,脸上恢复血色。翟斯语则和假“姜荻”一道,额头发青陷入昏迷,被捆住手脚躺在火炕另一头。安国柱儿媳哆嗦地准备酒菜,偷偷打量这群陌生人。
莫问良一抬头就看到姜荻,愣了一下,嘎嘎大笑。他笑得太过猖狂,高高的颧骨抖动起来,烟屁股掉了一桌子。
姜荻跳到顾延肩头,攥着他一缕头发做掩护,愤怒地吱吱直叫。
刘文婷本抱着登山包在发呆,安家媳妇端来一大盆猪肉炖酸菜和一盘子小山似的溜肉段,她都没眨一下眼。
直至见到顾延,刘文婷才眼睛一亮,战战兢兢问:“我哥呢?他还活着吗?”
顾延沉默良久,摇了摇头。
刘文婷哀嚎一声,眼底溢出绝望的仇恨。顾延刚想张口解释刘文光手中卧底玩家的特殊任务,见状也不忍再多言。
“节哀。”
话音未落,一泼浓稠腥骚的黑血就向姜荻泼来。姜荻尾巴炸开,没回过神,再睁开眼就见顾延挡在他面前的手。
顾延的手很大,掌心三条线绵长清晰,骨节分明,整个手心恰好包住姜荻小小圆圆的脑袋,连他金灿灿的大尾巴都护得干干净净。
哗啦,腥臭的狗血洒落在地。安家媳妇尖叫一声,抛下一盘子雪绵豆沙,踉跄着逃出门。莫问良盯着地上的甜点,心疼地嘬一口烟。
“为什么?!”刘文婷痛哭失声,像在哭逝去的刘文光,又像在哭她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儿?我想回家,想和我哥一起回家……”说话间,被莫问良抬手制住,和翟斯语一道捆起。
姜荻捧着他的尾巴,呼呼吹气。
我靠,差一点就被黑狗血泼上了。这姐们是下了死手啊?!关他什么事?有火冲顾延去发!
顾延的脸色极差,周身气息酷烈,却说不清原因。他拎着姜荻颈后软肉放到小饭桌上,见姜荻很快跟没事人一样捧着一块锅包肉狂啃,轻叹口气。
“就剩我们三个了,还有三天。”
作者有话说:
姜荻眼中的顾延:龙傲天,我滴崽,我滴哥,大腿plus!
顾延眼中的姜荻:毛茸茸,毛茸茸,毛茸茸(已经完全被黄大仙ver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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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出马仙15
三天,七十二小时。
倒计时的钟声敲响,姜荻此时的心态就像死线前赶论文,反正都写不完了索性摆烂,嘭地埋进一盘咸蛋黄玉米粒,胸口划十字,安详躺平。
顾延把他拎起来丢一边,擦干净身上的狗血,问安国柱要他孙子的小画板和马克笔,放到姜荻面前。
和毛色不同的栗色粗眉皱成个八字,姜荻抱着笔,无比艰难地把白天得到的消息一一写下。
莫问良憋笑憋到直咳嗽,待看到还有鬼婴这一出时,就笑不出来了。他经历过多次灵异副本,知道小孩化为厉鬼有多凶险,更遑论一屋子的鬼婴。
“情况不妙啊,顾延。”莫问良叼着根牙签,边剔牙边说,“那黄四娘娘开挂了吧?你跟她对上,怎么说,打得过吗?”
“打不过。”顾延坦然承认。
莫问良并不惊讶,姜荻却愁容满面,连顾延都打不过,那他们岂不是死定了。
“副本不会无解。”顾延垂眸,“姜荻,我们的优势是你,黄四娘娘不知道你的存在。”
姜荻的心突地一跳,耳朵抖动,接着就听顾延道:“三天,你想成为跟黄四娘娘对垒的保家仙,基本是不可能了。但也许,血祭上能狸猫换太子,由你代替黄四娘娘,成为真神。”
“啧,你这话不是让他去送死吗?”莫问良斜顾延一眼,“人都变成黄皮耗子了,还要做你的通关工具人,资本家都没你剥削得狠。”
姜荻的脑瓜子嗡嗡的,简直想拿柄纸扇敲顾延脑壳,大喊一声——呔!不孝子!
保家仙的路子是他自个儿提出来的不错,但他没想到,顾延比他更心狠,想直接拿他当筏子偷黄四娘娘的家。
就算知道顾延是主角,不会轻易死亡,通关副本也是理所应当,但他会死啊!顾延这话相当于挖了个存活率1%的坑,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死无全尸,还一脸平静地问他要不要跳。
顾延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对姜荻的答案浑不在意,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我同意。”姜荻握紧爪子,胡须颤抖,“之前约定过了,不是吗?我相信你,相信你会带我们出去。”
他吱吱叫着,莫问良听不懂,问顾延这家伙在说什么?顾延的筷子一顿,勾起嘴角,似乎十分愉悦,夹起一只雪绵豆沙放到姜荻碗里。
计划在饭桌上定下:一,破坏血祭,最好让姜荻取而代之,根除黄四娘娘卷土重来的可能。二,破坏黄四娘娘的信仰,剪除她的羽翼,在血祭之前尽可能削弱她的力量。
不过在那之前,姜荻举起爪子,在画板上勾两个圆,圈住那座充斥鬼婴的小院,和歪斜的“安老头”三字,示意顾延尽早控制此人。
“那里下午才出过事,死了安老头的一个亲戚,等他知道消息,反应过来有玩家插手,通过神像跟黄四娘娘通风报信就糟了。”姜荻连叫带比划,尾巴在炕上拍打。
顾延颔首,草草扒了一碗饭就让莫问良和自己出去,走之前摸摸姜荻活泼的尾巴,把看管刘文婷几人的任务交给他。
他们这一去,直到大半夜都没回来,姜荻心里发虚,团起身子趴在炕上守着。
“哎,你睡了吗?”熟悉的嗓音响起,假“姜荻”说话拿腔拿调的,比姜荻本人声音尖,有种勾勾绕绕的刻意感,“别装啦,我知道你没睡着。哎呀,帮个小忙怎么样?”
姜荻掀起半圆形的耳朵,瞪他:“好好说话。”
“人家肚子好涨,想上厕所。”假“姜荻”手脚被缚,但不耽误他夹紧腿,扭扭捏捏地冲姜荻抛媚眼,“快一天没那个了,你也不想让顾延他们回来,看到你的身子尿床吧?”
姜荻此刻的心情就像被雷劈了。他深吸口气,跳过去解开假“姜荻”绑在排气管上的绳索,多留了个心眼,没解手腕和脚踝上的。
“切,小气。”假“姜荻”嗔他一眼,“这样怎么尿嘛,裤子都解不开。还是说,你要帮我解?”
明明是自家的身体,姜荻却被逗得面上发烫,叼着假“姜荻”的裤脚,一路僵尸跳来到厕所,这才把手上绳子解了,让他搞快点。
安国柱家不算富裕,厕所只有个蹲坑。姜荻背过身去,听到淅沥的冲刷声,圆溜溜的眼珠子打转,目光落到水管边的几只小蚂蚁身上。
嘭!姜荻霍然回头,入目是空无一人的厕所和向外大开的窗户。
他噌地跳到窗台上就追,一面追一面喊:“给我把裤子穿上——!”
另一边厢,凹字型的平房小院。铮的一声龙鸣,顾延收回龙牙刀,踏在满地的鬼婴虚影上,每走一步就有一个青黑皮肤的婴儿哭叫着化为齑粉。
“啧啧啧。”莫问良摇头,“要是姜荻在这儿,你肯定不会这么暴力。”
顾延回头看他,眼神中有警告的意味。莫问良抬起双手,嗤了声:“好,算我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