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和作者HE了[无限流](166)
月光和风也加入进来,共同完成这场奇异的仪式。
邪恶的通灵仪式被一只洋娃娃、一个农场女孩和两个奴隶逆转,从召唤血尸与死亡,化为新生与重逢的法阵。
旷野的风掠过,玉米叶沙沙地倒伏,墨绿的潮水汹涌。
顾延闷哼一声,每一寸骨头每一片血肉都在疼痛。
姜荻的血没入他的血,从指尖流淌至胸腔,让他的心跳重新鼓动。
利爪褪去,化为骨节分明的手指。腐烂的血肉重获生机,冷白的肌肤覆上裸露在外的筋肉。
顾延缓慢活动手指,适应这副全新但又熟悉的身体。
下一秒,姜荻就扑上来,抱着顾延原地滚了几圈,腕上的血蹭到顾延微微紧绷的下颌线。
但他已经顾不得疼了。
“你最好祈祷,咱俩一辈子都想不起之前的事。”姜荻抵着顾延额头恶狠狠道,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为什么?”顾延蹙眉。
姜荻气到磨牙:“如果我想起来,我们之前真是一对儿,就凭你这几天的表现,我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苏珊娜和洋娃娃满脸写着“我的上帝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行,”匆匆回避开视线。
顾延视若无睹,张开掌心扣住姜荻的后脑勺,摸摸金发,软软的,热乎乎的,发根有些汗湿。
“如果不是呢?”
姜荻愣住:“什么不是?”
接着,更是气急败坏:“我们怎么可以不是情侣!顾延,你特么的是渣男吗?!不是的话,就更要揍你了。”
顾·横竖都得挨揍·延:“……”
他侧过头,舐去姜荻腕上的血痕,眼见着那人从头红到耳根,耳朵滋滋冒烟。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吐魂
第104章 墓园
一道呆板的AI女声凭空响起。
【叮咚!恭喜玩家姜荻通过《梦魇之牙》测试服副本《动物农场》, 副本评级四颗星。您的贡献率为53%,超过同评级98%的玩家, 奖励510积分。】
【完成支线任务“女巫的约定”, 奖励200积分。】
姜荻眨巴几下眼睛,夜幕下一望无际的玉米田,啃咬他嘴唇的顾延一帧帧变得模糊, 刺骨的风一吹, 就如同光屑般飘零。
他怀中乍然一空,胸口一阵闷痛, 旋即光.裸着浸泡进温暖的湖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恢复如初,皮肤光洁平滑。
记忆回潮, 姜荻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脸颊漫上绯红。
卧槽!
他都在失忆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啊?
对顾延一见钟情也就罢了, 说的那些个话, 如今想来尽是虎狼之词。
再一想到农场里发生的一切都会原样文字直播, 每天定时定点饭多管饱地更新给读者们看,姜荻简直想泡在系统空间的湖水里不出去了。
以后该怎么跟读者解释, 他在前不久还是个直男?
一见钟情?笑死, 怎么可能。
他是那种轻浮的人吗?
缓和好备受冲击的情绪,姜荻点开系统界面。
一面半透明的光屏倾斜着悬浮在湖水上空, 刚好够姜荻仰躺着查看。
界面风格还是熟悉的古早页游风,姜荻戳开左下角的小书包,看到最新一栏出现的法杖,不由挑了挑眉。
【水滴法杖:积阴之寒气为水。水可接阴阳, 通鬼神。拥有水滴法杖的你是天生的通灵之士, 将大幅增强与阴魂沟通的能力, 与水相关的技能搭配使用效果更佳。】
【增幅类S级道具。杖尖宝石有所损坏,请及时用积分修复,否则影响法杖的稳定使用哟~】
钟灵的法杖,怎么会落到他手上?难不成钟灵已经死了?
姜荻啧啧称奇,拍手称快。
再一想到顾延放走穷途末路的钟灵时,那般从容不迫的神情,他似乎明白了原因。
上一回的《送肉粽》副本,他们杀死女巫朱迪也没见有道具掉落。这回钟灵不算他亲手所杀,却是他重伤钟灵,最终得到道具。
如此说来,玩家死去后留下的道具分配,与副本积分奖励机制相仿,全看玩家的“贡献度”,大体还算公平。
姜荻瞅了眼修复法杖所需的积分,一看居然要2000分,火速关闭页面。
背包界面往下划拉,在【烧灼弹】和【灵印弹】的前头多了样陌生的金色子弹。
姜荻目光一凛。
【阳焰弹:至刚至阳的子弹,一击即中!如同金色火焰,烧毁一切阴魂、怨灵与恶念。来源不明的S级道具,似乎与玩家的灵魂息息相关。】
【一日一枚的消耗型道具,请珍惜宝贵的使用次数。】
“这又是哪儿来的玩意?”姜荻嘀咕。
失忆时用上金色子弹不觉奇怪,如今想来,平白无故多了个S级道具,处处透露出诡异。
尤其是那句“与玩家的灵魂息息相关”,他和其他玩家的不同之处,姜荻只能想到自己是外来者,甚至是《梦魇之牙》创造者的身份。
天上又不会掉馅饼。
姜荻把书包界面关闭,暗自决定在摸清楚【阳焰弹】来路前,先尽量不动用这枚看上去杀伤力强横的金色子弹。
算上还能用两次的白鹤童子羽衣,他一个人手里居然有三件S级道具。
可他的战力排名,在击败钟灵又通过四星副本后,也才勉强挤进一千名,成为高贵的第999名。
姜荻咂嘴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闷声发大财吧。
水波荡漾,姜荻阖上眼皮,耳蜗里响起闷闷的水声,涟漪悠悠散去。
这一回醒来,没在客厅的云朵沙发上,而是在顾延的卧室。
姜荻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一股力道按倒,仰面朝天,单薄的腹肌微微起伏。
“哥!唔,你轻点……”
顾延敛眸看他:“轻什么?”
姜荻抚着顾延线条冷厉的下颌,眼底氤氲着湿漉漉的眷恋,予取予求。
中央空调无声送来冷意,纯棉T恤温柔地摩挲肌肤,腰间冻出些微鸡皮疙瘩。姜荻炽热与霜寒间徘徊,任由顾延压制他,掌控他,取悦他,
眼泪自然是流了许多,但都被顾延一一吻去。
事毕,姜荻脑瓜子哭得嗡嗡的,先前气急了说要找顾延算账,眼下都忘得一干二净。
靠,好丢脸。
姜荻像松鼠一样把自个儿埋进枕头堆里,想不明白,怎么每回从副本里出来,都是要做?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顾延听到姜荻的嘟囔,低声笑了笑。
“一个副本短则三五天,长则一两个月,恐惧和兴奋下会分泌肾上腺素,结束后想做属于正常生理需求。”
顾延才从浴室出来,濡湿的黑发往后拨,露出一张在水汽中愈发英俊的脸。
海军蓝的丝绸浴袍衣襟大敞,腰带松松垮垮系着,胸腹有大片流畅紧实的肌肉。
姜荻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耳尖烫热,撇撇嘴吐槽:“你别一本正经说骚话。”
床垫往下一沉,顾延坐到他身旁,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还是说,你想在副本中间做?”
“不想!”
*
翌日,姜荻睡到日上三竿,饿到五脏庙唱空城计才爬起来,把顾延留在餐桌上的早饭吃了。
每回从副本出来,姜荻耗空心力,总要颓个一两天,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整个人像只晒化的布丁,往沙发里一瘫。
“起了?”
顾延打开家门,便看到这一幕。
姜荻抬起沉重的眼皮,见顾延发梢湿润,宽松黑T包裹下的肌肉偾张,就晓得这位卷王才从健身房回来。
我靠,是人吗?
顾延走上前,捏捏姜荻的胳膊,戳了戳他的小腹,淡淡评价道:“是该练练了。”
姜荻哀嚎一声。
顾延像是觉得姜荻皱着一张小脸的模样很好玩,索性一张嘴都不带磕巴的,给他安排好了接下来的健身计划。
眼见姜荻要炸,顾延又话锋一转,让他收拾收拾,带他去个地方。
“不是去健身房吧?”姜荻抱着沙发扶手,瑟瑟发抖,“还是拳击馆?散打训练中心?哥,求求了,放一天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