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和作者HE了[无限流](223)
“哦?拆墙?你早说啊。”姜荻喜滋滋地拔出夜鹰。
顾延按了按眉心,冷冷道:“这是地基承重墙,用烧灼弹强行破开,万一上层坍塌,我们会被一起埋在地下。”
话音未落,姜荻扣动扳机。
砰!
烧灼弹裹挟着粉色火光和滚烫的热意窜出枪膛,擦着顾延的鬓角射入墙面。
姜荻拎着枪,指尖套着扳机,枪托在他手心旋转,差一分一厘就会走火,动作危险至极。
他抬起腿,毫不留情地踩在顾延肩上,顾延眉心紧拧,并没有躲开。
“你求之不得是不是?情愿和我刨个坑死一块儿,也不乐意……”
姜荻冷着脸,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冰糕,丝丝儿冒凉气,一股压抑多时的无名火在他体内乱窜。
他咬住舌尖,轻声说:“也不乐意和我一起回去。”
顾延手抚上姜荻小腿,虎口掐着纤长的跟腱往上。
等姜荻受不住,气急败坏地蹬开他,踉跄着沾好,方才用冷静到冷酷的声音说:“不可能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姜荻强自维系的镇定如春日融冰,在刹那间迸裂。他死死抿紧唇,眼眶水汽氤氲,酸冲的泪意往上涌,被他尽数咽下。
一道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声音再次浮上心头,萦绕耳畔——
也许顾延没有他想的那么喜欢他。
至少,在姜荻和《梦魇之牙》间,顾延选择了后者。
是他的错,心里没数,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艹。”
姜荻抹了把泪痕,手背贴着眼皮平复呼吸,还是觉得委屈。
早知道就不谈恋爱了,每一步都在被顾延主导,交往也好,喜欢的程度也好,就算已经分手,他的心情晴雨表仍在被顾延影响。
真的好不公平。
可是要他就这么放弃,又好不甘心。
姜荻把夜鹰塞回枪袋,蹲下身,膝行几步,半跪在顾延身前,束在大腿外侧的黑色皮质枪背带勒出紧绷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扶着顾延的小臂,紧紧攥住,落下几道红色指印,微微仰起头,直视顾延黑沉沉的双眸。
“我之前,”姜荻顿了顿,忍下一声哽咽,“之前分手时跟你说的都是气话,我就没想过抛下你自己一个人回去。”
顾延反手握住姜荻的手,拇指抚过他清瘦的腕骨,低低应了声:“我知道。”
姜荻最擅长就坡下驴和顺杆爬,听出顾延的语气有所松动,索性半个人都趴到顾延怀里,湿热的吐息攀上顾延的颈窝。
顾延松松搂着姜荻,面无表情低眸看他,喉头咽动,听到姜荻以一种天真又热切的语气说:“等把这一大堆烂摊子了结了,你就和我一起回家。我做梦的时候梦到过的,我回学校上课,你开车接我放学。等到周末,还能一起去郊外露营,去看电影……”
姜荻舔舔嘴唇,眼睛发亮:“等时机合适,我带你去见我老爸老妈,他们俩都是很好很开明的人,平时糟心的学生见得多了,你这么靠谱,性格稳重,他们会喜欢你的。不过呢,这得过一两年吧?不然听说我刚成年就跟人同居,还是个男的,又吃人家的用人家的,我爸得高血压厥过去。”
他的目光炽热,似有一团金色的火焰在瞳仁正中曳动,稍不在意就会被这簇火光点燃。
顾延不得已闭上双眼,聊胜于无地抵抗。有一瞬间,他真的能想象到姜荻的梦境。
那一定是一个幸福美满的梦。
看到顾延沉默以对的反应,姜荻的语气低落下去:“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也不知道你的顾虑里有没有我。……算了,没有我也没事。”
他争取过了,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
“顾延,跟你谈恋爱还挺开心的。”姜荻笑了下,尝到眼泪咸咸涩涩的味道,“我那么任性,起先天天想着躺平抱大腿,很招人烦吧?你说要是当初你不招惹我,不跟我告白,让我安安心心当条咸鱼,做大佬的小弟,给你加油打call多好?”
话说到这份上,姜荻已经不大笑得出来了。他不想分手后还在顾延面前露怯,于是猫咪洗脸似的用力揉了把脸,手按上顾延肩头,试着推开顾延好站起身。
分都分了,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可他没想到,顾延没有放开他。
一声闷响,姜荻又跌了回去,鼻子撞到顾延高挺的鼻梁。
“艹,好痛。”
作者有话说:
明天肥章(胡言乱语
第138章 仁爱医院8
姜荻立刻迸出眼泪。
痛的。
等姜荻缓过劲儿, 回想几秒钟前扣在手腕的力道,才后知后觉自己根本是被顾延强行拽倒的。
“顾延, 你特么有病吧!”
姜荻怒气冲冲地骂了句, 可是他手撑在顾延胸膛上,半趴半跪倒在那人怀里,怎么看怎么像是他主动投怀送抱。
四目相对。
姜荻难免心悸, 于是狠狠瞪向顾延, 可眨眼的工夫,脸颊已然熏蒸出生动的酡红。
顾延没理会姜荻的恼羞成怒, 下颌绷出忍耐的线条,宽大的掌心探入衣摆,抚过仿佛刚上过松香的弓弦般紧绷的脊背, 触感光滑,偶有涩意。
每一寸骨肉都恰如其分, 像是生来就属于他。
“你……放手!听到没?”
见顾延无动于衷, 姜荻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还要再挣动,但顾延紧紧掐住他的胯骨, 落下浅红的指印。
他们额头相抵, 呼吸藕断丝连。顾延的鼻尖温凉,吐息却烫热, 似有若无地磨蹭姜荻耳后薄薄的皮肤,脖颈淡紫的筋脉。
唇没碰到,却已然吻过。
我日!顾延该不会是想……
啊啊啊,他有毛病吧!
姜荻气不打一处来, 又委屈又羞恼。他在这方面的一切回应和技巧都来自顾延, 懂得如何坦荡地表达欲求, 但潜在的观念仍承袭于教师父母的养育,保守而坚定。
譬如说,要跟喜欢的人做,做了要对人负责,最好带回家给父母相看然后结婚。再比如……
分手了不该吃回头草。
更不该回头被.草。
姜荻一拳砸向顾延眼眶,被一大一圈的手掌接住,干燥温热的掌心包住姜荻的手,反手一拧,扣住他的两只手腕。
剧痛从腕骨刺来,姜荻闷哼,借势肘击顾延的腹部,趁他吃痛的瞬间解脱双手。
电光石火间,两人交手数次,在昏暗的光线下交杂出残影。
然而,姜荻一招一式都是顾延亲手调理出来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不过几个来回,就呼吸急促鼻翼蒙上一层汗腻,落了下风。
“哥……”姜荻自知近身格斗打不过顾延,此时心乱如麻更无法匹敌,当即软下身段求饶,“你先松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金色发梢磨蹭顾延的颈侧,暖烘烘的,像蛋烘糕。
“这时候会叫哥了?”顾延轻哂,瞳孔深处有暗火燎原。
禁闭室的四面墙、天花板和地面都铺着厚实的吸音棉,姜荻瞪圆了猫儿眼,惊恐地发觉他就是叫成破锣嗓也不会有人听见。更要命的是,负一楼只有神之齿的人,真闹出动静把张胖子他们招来,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要不拖延时间,等着神之齿的人察觉有异,从外头开密码锁救他出去?姜荻眼珠子滴溜溜打转,须臾,又在心里疯狂摇头。
不行不行,且不提神之齿四人约等于无的义气,要是跟顾延衣衫不整地被抓包,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专心。”顾延声音低哑,轻轻吻住他。
“唔……!”
姜荻闭上眼,面带几分不甘和赧意。他报复似的咬了顾延一口,把嘴角啃出血,以缓解那股肆意生长、按捺不住的热意。
玩家们约定的集合时间是欣慰五点,还有一小时左右,在那之前,神之齿的四人会来找他,到时即会发现禁闭室的门被反锁。
灯光明灭,白炽灯管啪嚓炸响,仿佛新婚之夜彻夜不灭的红烛被挑动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