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和作者HE了[无限流](31)
姜荻都要哭了,在脑海中胡言乱语。
他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或是钻地缝里去,躲到副本结束。反正他最擅长苟了不是么?大腿什么的,不抱也罢,伏地魔也有春天啊!
门外,顾延沉默须臾,又催促:“开门。”
“不要——不可能!你别进来!”姜荻呜呜出声。
可怕,太可怕了。
他在这互联网上是一个留恋的人也没有。今天,就是让他死在这儿,他也绝对不会开门的!
顾延语气严肃:“新娘涂燕燕死了,跟我出来。”
姜荻瑟瑟发抖的动作一顿,想到副本的名字《鬼新娘》,抖得更厉害了。
社死和真死,他一个也不想选。
妈妈,他想回家!
一分钟后,姜荻换了身不那么骚气的便服,一步一蹭,扶着腰去开门。
身后,窗边的榉木风铃无风自动,铃声清脆悦耳,绕梁不绝。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姜荻:偷摸大鸡!
未来的姜荻:偷摸大鸡【哔】!
这章写的…笑的肚子疼哈哈哈
第22章 鬼新娘2
顾延环抱双臂, 倚在走廊墙边,见姜荻出来, 薄唇一掀:“慢。”
姜荻拳头攥紧, 贴在裤缝线上,深呼吸。
莫生气,莫生气, 气出病来无人替。
姜荻别过脸, 不大想直视顾延。
卫衣拉链拉到最高,仅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和一双琥珀似的眼眸, 兜帽松紧绳扯到极限,在下巴打了个蝴蝶结。薄荷绿卫衣颜色青葱,质感软糯, 把他衬得像个高中生。
顾延还是老样子,一身黑, 衬衣的袖子卷到小臂, 血管些微凸起, 肌肉线条流畅凌厉。
他抬手看腕表,早上八点十五分。
靳家大宅在山里, 温度适宜。顾延余光瞥一眼姜荻, 心生疑惑:“有这么冷?”
姜荻气不打一处来,瞪他:“我体虚。”
又不是他想打扮成这副德性!
出门前, 他多瞅了眼穿衣镜,这才在耳根后瞧见几枚红淤。幸好发现了,要是没发现,那就丢脸丢到姥姥家, 玩球。
他还是个处男啊!姜荻仰天长啸。
初吻都没有过, 就被人翻来覆去种草莓, 浑身酸软得像被犁过一遍。尽管他一点记忆也没有,但身体的余韵做不得假。
细思极亏。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顾延,仿佛什么也发生,淡然自若地接受了剧本给的离谱设定。
“延哥,走吧,过去看看情况。”姜荻收拾好情绪,勉强挤出个笑。
顾延嗯了声,告诉姜荻,他在八点零五接到新郎靳怀启的电话,说新娘涂燕燕不在房间,问他知不知道在哪儿?
“他自己老婆,需要问你?”姜荻撇撇嘴,旋即脸色一僵,谴责的目光刺向顾延,“我靠,不是吧……”
顾延耸肩,接着说,八点零八,靳怀启又打来电话,说涂燕燕找着了,但人已经死亡。靳怀启慌了神,让他们这群朋友下楼帮忙。
正说着,他们走到楼梯口。
靳家过去在南洋做生意,大宅是在祖宅旧址上重盖的洋房,客房是新中式,楼梯却是南洋风的黑胡桃木。楼梯间逼狭,黑色扶梯横平竖直,拐弯生硬,像从希区柯克电影里抠出来似的,入户门厅贴了小花砖,姜荻打三楼望下去就觉眼晕。
一路上都没碰到别的玩家,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
顾延的存在感从未这么高过,呼吸声、脚步声,和衬衫领口萦绕的冷香,那股仿佛雨后青苔、松木、金属糅杂的香气,无比清晰地没入姜荻每一个嗅觉细胞。
姜荻抓耳挠腮,走到半道再忍不住这份尴尬,撑住扶手就从一层半往下跳。
加强体力的药物还算有用,他的起跳姿势利落,落地时却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顾延轻抬眉梢,长臂一捞,扶住姜荻的腰,话没出口就听姜荻大喊一声,触电一样弹开,扁着嘴,敢怒不敢言地瞪他。
“你还挺入戏。剧本而已,至于么?”顾延扶额。
姜荻心说,你出个鸡儿当然不至于,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觉得自己像个忍辱负重的小天使,脑门上转了一圈字:“我脏了,我脏了,我脏了……”
步入一楼会客厅,姜荻已然在崆峒山全款喜提别墅,跟顾延一左一右坐在长沙发两端,中间能塞下五六个人。
姜荻双手搭在膝头,坐姿乖巧,太阳穴却沁出冷汗,某处酸痛肿胀,叫人如坐针毡,看到顾延倜傥落拓的姿态,就更来气。
不多时,扶梯再度传来脚步声,又来了位玩家,还是个熟人。
“妈的,姜荻,你不是死了吗?”莫问良嘴里刚点的烟掉地上,心疼地捡起来,用力嘬一口,瞧见另一头端坐的顾延,嘴角一垮,“操,又是你俩!”
顾延的黑色西装裤剪裁妥帖,一双长腿懒散地支着,闻言冷冷地扫莫问良一眼。
后者嗤笑一声,并不怵他,一屁股坐到姜荻身边,拍拍沙发靠背。
“你说我们仨什么缘分?连续两个副本撞到一起。”莫问良眼底掠过一抹算计的精光,“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翟斯语不在,我们公会正缺个过灵异本的高手……”
“啊?”姜荻腾地弹开,坐到沙发中间,离顾延更近些,忙表忠心,“莫哥,你什么时候说的?有这回事?我自个儿都要人带呢,算不得高手,当不起当不起。”
顾延抿唇,嘴角的笑意没能收尽,就听莫问良话锋一转,跟姜荻扯东扯西。姜荻打着哈哈招架,可人实在单纯,哪是莫问良这种老油条的对手,完全跟着人家节奏走。
他们谈兴正浓,顾延脸上的表情愈发寡淡,屈指抵住眉弓,瞳孔又黑又沉,周身气温泼水成冰。
“哟呵,都来了?怎么就你们三个?不应当啊。”
门口晃进来一位皮肤黝黑身材健美的男人,二十郎当岁,穿着南美风情的花衬衫,黄底麻叶纹,趿拉人字拖,银白寸头上架一副雷朋墨镜。
见只有姜荻给面子点头,花衬衫咧嘴,笑出一口白牙:“我叫猫啸天,喵喵喵那个猫。第一次玩角色扮演的灵异本,多关照哈。”
猫啸天语气轻浮,但不让人讨厌,姜荻跟开朗的人一向臭味相投,没两句就跟人混熟了。
顾延规律地轻敲沙发靠垫,腕表指针转向八点二十五。
他低声问:“新郎还没到?”
欢乐的气氛停滞,姜荻恍然:“对啊,新郎靳怀启打电话叫我们下来,他人呢?”
中央空调呜呜运作,冷风拂起姜荻眉心的金色碎发,他打了个寒噤。
四人面面相觑,楼梯间又一次响起脚步声。四双眼睛齐齐望过去,进来的是一位头发剃到只剩青茬的壮汉。
姜荻看他面善,仔细一想,这不壮硕版虚竹么?
“戚楚卫。”壮汉颔首,算打过招呼。
气氛似往雪上泼水,又冷了几分。
姜荻讪讪打圆场:“看样子,人都到齐了。外头下雨,但现在是白天,游戏又才刚开始,应该不会开局杀。我们去宅子里找找吧,总要见到新郎再说。”
“嗯。”顾延率先起身,语气淡漠,“姜荻,走了。”
“好。哥,你等等我。”
姜荻撑住沙发,脸上龇牙咧嘴,还是顾延路过时扶了下,才没跌坐回去。
一行人走出会客厅,进入两米多宽的走廊,两侧墙壁上装饰着几幅挂画和专业射灯,地毯吸走沉闷的脚步声,宛如行走在画廊。
莫问良啧了声,小声跟姜荻说:“我怎么觉着,这屋子干净得很呐?”
姜荻点头。
经过上次副本,他多少有所成长,对阴物、鬼怪的感知上了个台阶。靳家大宅是密闭空间,有没有古怪,光靠直觉就能做出判断。
莫问良话音刚落,走廊右手边的一扇房门就响起砰砰声,像有人在里面拼命拍门,还有指甲抠抓门板的沙沙声。
“操,打脸了。”莫问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