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死心累
无脑沙雕,爱恨纠葛,全程放飞
一个没嘴的我该如何拯救一个没嘴的你
傲娇攻x3
傲娇受x1
坏消息:我老攻全都不说人话
好消息:我也不说人话
原名《夫人们前仆后继去死我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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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衣锦还乡,洞房花烛。
我连字儿都不大会写,要是能金榜题名,说明老天爷这眼瞎得有点厉害,至于衣锦还乡……您是不知道,我住的地方是个山旮沓,别的没有,就一堆特产——土匪。
衣锦还乡唯一的下场,大概是被我这帮特产兄弟扒了衣服拿去卖吧。
那就只剩洞房花烛了。
于是我可着劲儿抢民女……娶夫人,但是运气不大好,抢回来的第一个,是男的,第二个也是男的。
英娘说我脑子有问题,我无法反驳,只能嘟嘟囔囔地说:“能怪我吗,谁让他们都长得跟花儿似的,大老远一看谁知道谁分得清雌雄啊。”
“那你至少看得见他们那身高吧!高你一个头了都!”英娘卷着书,狠狠抽我脑门儿,“站在那儿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要不是喂了软筋散,一个山头的人都要被他们活活打死……你怎么认成女的!”
我捂着额头往旁边让了让,愁眉苦脸,英娘叹了口气,拿开我的手,替我揉揉脑门儿,才说:“喜宴已经摆好了,新……娘子也就位了,你也换了衣服去吧。”
我哭嘞:“去什么去啊!给看给摸不给吃,这有什么用——”
不等我说完,英娘就开始拧我耳朵了,她怒喝道:“还不是你又抢个男媳妇儿回来!怪谁去!”
我三夫人虽生得高挑,但身形很匀称,气质很不得了,穿那一身黑风岭品味的喜服也不显得俗气,红盖头一遮,叫俩丫鬟扶着,弱不禁风地站门边,跟幅画儿似的。
脚软成这样,估计是已经被英娘喂过软筋散了……我琢磨着,刚想过去亲自扶我夫人,手底下那帮土货就凑过来了,眉开眼笑地跟我说:“这回错不了,女的女的,肯定是女的,这气质多娇柔啊!”
“可不得是女的吗,都成三回亲了,再娶不着真货,英娘发火了谁顶得住啊!”
“恭喜老大,新得娇妻!百年好合,生他一山头的大胖小子!哈哈哈哈哈!”
傻成这样,简直没耳听。
我偷偷瞥我娇妻,他任人搀扶着,无动于衷地站那里。
这么坦然,该不会真是女的吧。
我硬着头皮上去,丫鬟嘻嘻笑着把人交给我,脆声道:“少爷可扶好!新娘子摔跤不吉利!”又推着我们的背,催促赶紧开始拜堂。
黑风岭不信神佛不拜天地,我死了爹娘,高堂便只坐了跟我亲姐没区别的英娘,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我根本不敢接触她的视线,赶紧拜下去,我三夫人直挺挺地站着,不肯弯腰,马上就有人训练有素压着他的脖子,逼他低头。
我发誓我听见了磨牙的声音。
三夫人很烈,今晚有的折腾了。
草草结束仪式,丫鬟就把人送洞房去了,我留下来应付宾客,打心眼不想回去面对这个男媳妇儿,眼瞅着月亮爬上枝头,英娘又开始瞪我,到底还是拖着脚步,醉醺醺地往新房去了。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没有立刻进门,而是先敲敲门,说:“别怕,不碰你。”这才推门而入,三夫人一身红衣坐在床边,我打了个嗝,歪歪扭扭走到他面前,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缩紧了,如果没吃软筋散,大概我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毕竟我很清楚他到底是谁。
我一把扯下他的盖头,对上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我避开他的视线,仔仔细细确认他眼角的泪痣,又托着他的腰,撩开新娘装的后衣领,看见他背脊上有一道细长的旧伤,这才放心地往床上一倒,困意深重地说:“先睡吧,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今日,你们所有人对我的侮辱……我记住了。”三夫人身体绷得很紧,一字一顿道,“此仇,必报。”
“好,好嘞,我也记住你的话了。”我被灌了太多酒,话都说不清楚了,闭着眼勾到他腰,轰的一下就把人拉得倒在我身边,他挣了挣,我能感觉到他警惕地盯着我的脸看。
我把手盖到他的眼睛上,重复道:“睡吧。”
吃了黑风岭的特制软筋散,再厉害的高手也变成了病猫,我根本不怕他对我下手,安安心心一觉到天明,醒来时,发现三夫人背对我躺着,我轻手轻脚起身,注意到他眉头皱得很深,眼下乌青,像是折腾一晚,刚刚才不情不愿地睡着。
他是被封了武功,警觉性还在,我刚看他两眼,他就睁眼,厌恶道:“滚下去。”
“好。”我耐心道,“睡醒了就来后院找我。”
第2章
我不多说话,免得他失控发狂,替他掩了门,我对守门边打瞌睡的丫鬟说:“等他醒了,看他用过饭,再带来前堂。”
丫鬟揉着眼睛:“是,少爷。”
我看她也精神不好,就说:“把他带来后院,你就回屋歇息吧。”
丫鬟笑着点头,又拉一拉我袖子:“恭喜少爷。”
恭喜什么啊恭喜,里头那位还在发脾气呢。
我苦笑着点头,往后院去了。
果不其然,我大夫人二夫人正在里面嗑瓜子闲聊……才怪,我站在院门,复杂地说:“吃了吗。”
没人理我。
大夫人继续舞剑,二夫人继续制毒。
我习惯了这样冷漠的待遇,摸着后脑勺走进去,石桌上摆满二夫人的家当,我随手拿起装着深紫色浓稠液体的罐子看了看,发现我都不认得这是山上哪种植物的汁液,便不耻下问:“这是……?”
他眉眼俱弯,轻声细语:“尝尝。”
我诚恳道:“尝了会有什么后果?”
他比我更诚恳:“暴毙。”
“……”我默默把罐子放回去,又去看他刚刚研磨出的白色粉末,“这又是?”
他还是那句:“尝尝。”
我二夫人打算谋杀亲夫的意念非常强大。
还没来得及哀叹我的不幸,一把剑就搁到我脖子边了,我抬眼一看,大夫人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你又抢了一个回来。”他冷冷道。
我试着开玩笑:“夫人这是吃醋——”
要不是我躲得快,剑差点把我脑袋割下来。
我大夫人打算谋杀亲夫的意念,胜于二夫人。
英娘啊,我太难了。
大夫人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两指推开剑,正想回答,院门被猛地推开,刚才守门那小丫鬟惨白着一张脸跑进来,跪到我面前,说:“三夫人出事了!”
二夫人哈的笑了。
大夫人还是面无表情盯着我。
我觉得这下有点没面子,便装出严厉的表情说:“怎么会出事了,昨晚还好好的,是不是早饭不合口惹他发怒了?”
丫鬟眼泪都要下来了:“我不知道,我听见里面砰砰的响,进去一看,三夫人在拆房!”
“在干啥?”
“拆房!”丫鬟冲我比划,“他在用椅子撞墙,床都已经他弄塌了!”
我确定他是吃了软筋散的。
吃了软筋散还能弄出这动静,不愧是……嗯。
我放下心:“他那是在撒气呢,让他拆吧,啊,不管他。”
“但他一边拆还在一边念叨着少爷您!”
“这就开始惦记着我这个丈夫啦?”
“他撞一次墙,骂一句不要脸的臭土匪,撞一次墙,骂一句断子绝孙的臭土匪,撞一次墙骂一句——”
“可以了。”我及时打断她,“我知道了,我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