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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99)

作者:白孤生 时间:2024-01-31 09:33 标签:情有独钟 系统 宫廷侯爵 宫斗

  章妃身边那些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容九仿佛才觉察到了惊蛰的担忧,他的态度忽而有了奇怪的变化,“惊蛰。”
  他这么念着,仿佛那是一块浓香的糖块,轻轻一掐,就流淌出软绵的甜蜜。
  惊蛰的心古怪地跳动了一瞬。那是一种微妙,丝滑的错觉。
  可他已经知道这不是错觉。
  先前惊蛰在面对容九时,曾有过无数次的征兆,可每一次都被惊蛰忽略过去。
  是危险的预感。
  容九,是个无比危险的人。
  他和之前,惊蛰曾认识过,见识过的每一个人,都不尽相同。
  他应该……
  更相信自己本能的预感。
  惊蛰抿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怎么?”
  容九一步步地靠近他,轻缓的步伐,带着莫名的压力。
  惊蛰能感觉到,可他倔强地不愿后退。
  如果容九还想发表之前那些种种错误的言论,说什么我不道歉我没有错云云,那他肯定还要再打……
  “你在怕我。”容九这般说,他的声音冷淡里,似带着几分笑意,“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良善弱小的人。”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惊蛰的侧脸。
  容九靠近他,于是那种锋芒毕露,令人窒息的美丽,也随之笼罩了他。
  那种轻柔的感觉,痒痒的,让惊蛰想避开……温凉的触碰,那种寒意又重新回来。
  “你要担心的人,本不该是我。”
  是的。
  相比较要去担心容九,惊蛰应该去为那些溅落在地上的血腥感到难过。
  那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惊蛰喃喃:“……可我不认识他们。”
  我在乎的,是你。
  然后他听到容九的笑声。
  轻轻的,带着几分怪异的叹息。
  “你总让我感到惊讶。”
  容九有时总想撕碎他。
  死亡才是真正的拥有,就像是他的母亲,总是千方百计地试图将他杀死。
  那是真正的掌控。
  而这种暴戾,也无时无刻不充斥在容九的骨子里。他压抑着危险又疯狂的欲望,将唇贴在惊蛰的脖颈处。
  蓬勃的生命力在跳动,他闻到了香甜的气息。
  像是在触碰一株脆弱的野草。
  它顽强地扎根,生长在墙角根下,浓绿的生机凝聚在枝叶上,没有一寸长得不够完美。
  可怜,又可爱。
  脆弱到了极致,却执拗得很。
  平生头一回,容九拥有了所谓的……
  怜悯。
  他为惊蛰感到可怜。
  因为他遇上的,竟是这样一个贪得无厌,不知何为收敛的怪物。


第33章
  ——我们要谈谈。
  因为惊蛰这一个坚持,所以日暮后,他们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在宫道上,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有人过来,惊蛰总觉得不大安全。
  最终,他们还是溜进了撷芳殿。
  没有其他原因,因为这里宫殿群不少,却没有主子住在这。
  除了每日洒扫和看守的宫人外,僻静得很。
  惊蛰竭力让自己不要想起不该想到的是:平常心平常心平常心……
  他循环到最后,心里只剩下这三个大字!
  容九忽然叫他:“惊蛰。”
  惊蛰下意识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平常心!”
  容九:“你看起来,一点都平常不下来。”
  惊蛰咳嗽了两声,示意他刚刚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
  在开始谈论前,惊蛰觉得,他有必要为这场对话下一个定调。
  于是,他首先发言。
  “可以吵架,但不许动手。”
  惊蛰重重强调。
  容九不知是觉得新鲜,还是有趣,一只手握住了惊蛰的手指,微凉的寒意,让惊蛰猝不及防想要收回来。
  骤然抓紧的力道,又让他动弹不得。
  “这种接触,也不行?”
  惊蛰勉强回答:“只能到这。”
  话罢,容九就在惊蛰的手心挠了挠。
  惊蛰:“……”
  怎么就这么欠儿!
  两人别别扭扭地坐在宫殿台阶下,惊蛰占据了左边一小块位置,容九长手长脚,人坐在上头,靴子已经踩到地上,好一派随意风流。
  惊蛰盯着男人月下的侧脸看了一会,才想起正事。
  容九缓缓地勾起个笑。
  虽不明显,却让惊蛰立刻收回了视线。
  惊蛰:“你……之前说的中毒,是怎么回事?”
  他踌躇了会,还是先问了这个。
  容九之前的发疯,全因这个而来,他也在意容九的身体,尽管有种种的麻烦,他最关心的是这个。
  容九冷淡地说道:“父母反目成仇,母亲因爱生恨,不喜我的出生,所以希望我早些入土。”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惊蛰给打懵了。
  他缓了会,语气艰涩地说道:“……那毒,是你母亲给你下的?”
  他能感觉到惊蛰和父母的关系并不多么好,可是下毒?
  这何其残忍。
  容九神情淡淡,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如果不是惊蛰问起,他甚至不会说出来。
  不管是容九的言行,亦或者他的神态,都赤裸裸地表达着这点。
  可这并非无关紧要。
  ——“惊蛰,不是所有人都会如你父母那样喜欢自己的孩子。有些人一出生就不被期待,恨不得掐死在襁褓。能活下来,靠的是一些运气,和恬不知耻的求生欲。”
  惊蛰不免想起那天容九的神态。
  男人面无表情,这让他过于苍白美丽的侧脸如同精雕细琢好的石像,他吐露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惊蛰在漫长的回忆里,感觉到窒息般的疼痛。
  父母,孩子,竟会有如此残酷暴烈的关系。
  是惊蛰再怎么,都无法想象得到的事。
  惊蛰有心要问,却又觉得这是容九的痛点,沉默了会,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再多的话,也不过是虚妄。
  容九似是知道惊蛰的为难,“都是许久前的事,实乃上一辈的恩怨。”他冷淡地说道,“反正都死了,也都死得利索干净。”
  惊蛰顿了顿,轻声说:“不管有何恩怨,祸及你……总是不该。那大夫怎么说?”
  容九:“不会那么快就死。”
  惊蛰抬脚,踢了踢容九的靴子侧边,嘟哝着说:“不许说‘死’不‘死’的。”
  容九捏了捏眉心,这个寻常不过的动作,在他做来,就莫名有种忍耐的错觉。
  “原本活不过三十,寻到大夫后,五六十总是能有的。”
  五六十这个岁数,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已经算是高寿。
  惊蛰狐疑地看着容九,生怕他在骗人。不过容九这人,应当也不屑于如此。
  惊蛰:“倘若没出这意外,你难道……什么都不告诉我?”
  三十岁?
  ……他现在连容九具体年岁都不知,但容九的岁数,肯定是超过二十五。
  这岂非是说,再没几年的事。
  惊蛰不知他的语气里,自然而然地透露着他想和容九走多远的想法,容九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自然会告诉你。”
  在将死之前。
  这语气有些温和,却蕴含着古怪的血气。
  隔着有些远的距离,惊蛰和容九的手,是他们唯一接触的地方。
  容九始终牢牢抓着惊蛰的手。
  微凉的体温,已经被惊蛰给焐热了,好似也能感觉到血液流动的蓬勃声。
  “我会同惊蛰说,然后,将你带走。”
  惊蛰的手指下意识一僵,要从容九的手掌溜走时,又被紧紧抓住。
  那种不许逃脱的窒息感,让惊蛰微微蹙眉,他看向容九,迎着他黑沉的目光。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些时候……说出来的话,有几分吓人?”
  惊蛰委婉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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