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长得美啊(22)
无忧:“后宫的娘娘的确不多,说不得,还真的会开。惊蛰你说呢?”
惊蛰扯这个话头,不过是分散注意,本身并不在乎,便随口说道:“应当是会开的。”
不如说,惊蛰的确希望重开选秀。
他身上,可还有着个任务四要做呢。
可能惊蛰近来的确走运,不管他想什么都能成行,正月还没过,景元帝便依照太后的意愿重开了选秀。
旨意来得仓促,时间定得又早,在开春三月,故而能接到命令赶来的人,多数是在朝为官。此事由太后一手操办,京城五品官的女儿,满十五皆可以入选。
选秀的事,和后宫息息相关。这一动起来,也就惹人注目。
储秀宫被急急忙忙地清扫一新,重新装点起来。
惊蛰并不担心姚才人的东西被人发现,她要藏,必定是在早几年前的时候藏进去的,虽不知道她为何选在储秀宫,可要是能被发现,早就被找出来,他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惊蛰早就做过最坏的打算。
毕竟自打他遇到这倒霉的妖怪系统以来,每次任务就没遇到什么好事。
在这点上,他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
不过,赶在开春三月前,惊蛰总算快做好要送给容九的礼物。
在做的时候,惊蛰也为难过。
要做手套,就得丈量对方的手指大小,不然做出来的可不合身。
但从他开始动手起,容九有好长一段时间没露面。
惊蛰只能比照着自己的手,再大一圈做。
不过等到要做好时,偏偏,北房又出了事。
荷叶死了。
惊蛰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由得扶住身边柱子,沉闷地说道:“……之前你说,要去去霉气……怎么去来着?”
怎么近来北房接连出事?
无忧喃喃:“过年那几天都在灵堂待着,这没事也变有事了……”
荷叶是在自己屋里去的。
宫女那边待遇好些,是两个两个住的,一间屋子左右各住着人。
荷叶和菡萏一块住,晨起时,菡萏发现荷叶躺在自己床上,还有些纳闷她没在明嬷嬷那伺候,去叫她的时候,一摸那身体,早就凉了。而且荷叶的嘴边,还流着黑色的血,这一看,像是中毒了。
宫女自杀本是死罪,还会祸及家人,可要是被毒杀……这其中,可就大不相同。
用毒,就难以立刻分辨出是自杀,还是他杀。于是这件事,又报了上去。
寿康宫内,太后按着额角,正轻叹着气。
彼时,景元帝正坐在宫内。
面无表情地坐着。
太后将第不知道多少副仕女图丢在桌上,有些恼怒地看向底下跪着的宫女,训斥道:“又是北房,先前死了个才人,现在又死了个宫女,到底是怎么管的!”
她明显是借着此事发泄怒气。
被景元帝无视的怒。
宫女情知如此,却还是有些害怕。
景元帝漫不经心地说道:“太后何必为此事发怒,此事就交给……”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就交给韦海东去办吧。”
“区区一件小事,何必劳烦韦统领?”太后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景元帝却已经站起身来,丢下一句“就这么办吧”便离开了。
太后气得手抖,那张仕女图已经揉碎在她手里,却还是恨得咬紧了牙。身旁的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安抚,生怕太后被景元帝气得背过去。
“不是自己生的,养再多久都不顶用!”太后恨恨地说道,“罢了,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下去了。”嬷嬷欠身,“依着时辰,应当都快到京城,能赶得上选秀。”
太后的脸色好了起来,冷冷扫了眼景元帝离去的方向。
迟早有一日……
会让他从皇位上滚下来!
…
“咳咳咳……”
陈明德一边咳嗽,一边握着烟壶。
“让他们查。”
三顺听了这话,乖顺地退了出去。
就在刚才,北房外来了批人,说是要来调查荷叶的死因。明嬷嬷那说是卧床不起,病了,那这事,也只能找到陈明德头上。
于情于理,他总该露面。
只是露面之前,陈明德还是坐在屋内,吸了好一会鼻烟壶,这才叹了口气。
他鬓边的白发,似乎比之前还要多。
当他戴上帽子,推门走出来时,外头刺目的亮光,让陈明德不由得闭了闭眼。
这耳朵闭上,听力就会敏锐些。
“……九,你怎么来了?”
“来办差。”
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是来查荷叶的事吗?”
“嗯。”
“……你往这边……”
陈明德心重重一扯,好似被什么怪力揪住,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睛四下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一个高大的侍卫身上。
惊蛰就站在他的身旁,笑着和他说话。
而那个人……
陈明德先是眯着眼,紧接着瞪大了眼,那眼球瞪得好似要掉下来般狰狞可怕。他踉跄着抓住门板,听到心口扑通扑通的狂跳声。
那是……
那是……
高大侍卫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昳丽漂亮的脸蛋,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扫过,有如寒霜彻骨,陈明德手脚麻木,一下子坐倒在地,嗫嚅不敢言。
怎么,怎么可能?
这张脸,他是绝不会忘,却也恰恰,绝不可能出现在这!
惊蛰从容九身后探出头,有些惊讶地发现陈明德被一个侍卫扶起来,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却听到容九开口,“惊蛰。”
他淡漠的嗓音带着几分趣味,微微勾起。
“我的礼物呢?”
惊蛰蓦然回头,扯着他的袖子小小声说:“怎么能当着上官的面说这个呢?”
他可记得,刚才进门的时候,容九是跟着别个人身后来的。
他赶忙推着容九远离陈明德和上官,动作之迅猛,竟将容九推了个踉跄。
等躲到里头去,惊蛰眉眼却弯着,好似在笑:“记着呢,就差一点点。”他比划着,又有些担心,“可你好些日子没来,也不知你的手掌大小,待会量量,要是小,还来得及拆……”
声音轻轻的,就跟挠痒痒。
一下一下,闹着听者的心窝子。
容九挑眉:“你不记得尺寸了?”
他伸出手。
惊蛰看着那双大手,很是困惑:“我怎会记得?”
容九的手指收了收,漫不经意地扶住惊蛰的后腰:“那是我记错了。”
惊蛰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耳根一红。他跟只受了惊的小狗奔了出去,站在不近不远的位置,羞恼地瞪着容九。
那么慌乱羞耻的时候,谁会记得尺寸大小啊!
说好的忘记不再提呢?
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陈明德:不,不可能,一定是我老眼昏花了,皇帝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他又不是闲得没事干!
容九:闲得。
第14章
荷叶的尸体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摆着,原本北房的人是打算给她盖上白布,再搬到隔壁好好安置。不过侍卫处的人来了后,北房的一切暂时由他们控制。
几个太监宫女略有不安,被分开去问话的时候,如菡萏,脸色都尤为惨白。
惊蛰则是被容九带去一间屋里问话。
容九:“还在生气?”
惊蛰:“不敢。”
“那就是在生气。”
容九淡淡地说道,在惊蛰的对面坐下。
不知为何,容九一进这屋,惊蛰平日里看习惯的房子,莫名有种太过狭窄的错觉。容九这人的气势太强,那鲜明的存在感难以忽略,充斥着整个房间。
惊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