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长得美啊(123)
“放肆?”景元帝惊奇地挑眉,声音低柔,“这怎么能算得上放肆?”
他招手,身后涌进来十数个御前侍卫。
在他们的手中,都压着一个寿康宫的侍卫,被齐齐压跪在地上。
景元帝抚上其中一人的头顶,抓着他的脑袋,强迫着他对上太后的脸。死亡如影随形,在巨大的惶恐下,那个侍卫挣扎着,试图向太后求情,妄想太后能救他一命。
那也是他最后能看到的画面。
那颗脑袋,悄无声息地滚落下来。
哒,哒,哒……
在地上滚了几圈,血撒了一地,最后停在了太后的脚下。
景元帝就这么的,一个,一个,将他们的脑袋,全砍了。
寿康宫内,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好像被泼洒了无数的血液,方才能凝聚出如此可怕的气息。
景元帝舒展着五指,慢条斯理地接过石丽君递来的手帕,擦拭着自己身上的血液。
“献丑了。”景元帝彬彬有礼地说着,“有些时日没动手,砍得不够利索。”
那直冲鼻端的血腥气,让德妃忍不住干呕。
……她这才发现,原来当日章妃之事,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景元帝一旦发起疯来,居然是这么的疯狂。
他竟是生生把寿康宫侍卫,都砍杀于太后的面前,这无疑是拔除太后的倚仗,动摇她的根基!
陛下这是和太后彻底撕破脸皮了吗?
太后已然气得哆嗦,脸胀得通红。
“皇帝!你无端闯入哀家的寝宫,又诛杀宫殿的侍卫,其心可诛,这般不孝子弟,纵然你身为帝王,却也是大罪!”
就算黄仪结失败,可是谁又能证明,黄仪结所作所为,是被她指使的?这时候,太后倒是希望,黄仪结能一死百了,落了个干净。
就算她姓黄那又如何,难道铁定就是有关系?
证据呢!
太后中气十足,将皇帝好一顿骂,可无端的,德妃却有种太后正在强撑着的错觉。
不过是色厉内荏。
“太后,寡人不需要证据。”景元帝将那永远都擦不干的手帕丢开,朝着太后阴郁地笑起来,“这一次,屠了你所有的侍卫,权当是个警告。”
所有?
德妃心中一惊。
紧接着,就见景元帝懒洋洋地拍了拍手,数不清的球状物从殿门口被推了进来,圆球四处滚动,发出清脆的拍打声……
密密麻麻,全都是新鲜的人头。
先前砍了的,刚丢进来的,整个寿康宫,如同异样的屠宰场。
“如数奉还。”
景元帝抬眸,冰冷的眸子里,充斥着疯狂的杀意,他清冷的嗓音轻轻落下,如同淡漠的嘲讽。
“这才是,放肆。”
…
“嗬——”
惊蛰猛地弹坐起来,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喘气,他抹了把脸,只摸到一头一脸的冷汗。
……刚才,他做了噩梦。
梦里是无数只小虫子在四处乱爬,一边爬一边还朝着他嗡嗡叫,什么母亲啊王啊全都是那些骇人的话语,拼命追在他的身后,吓得惊蛰一直在跑。
好不容易在前面看到了容九的身影,如同天降救星,惊蛰朝着容九飞快跑去、
容九似乎是听到了惊蛰的声音,回过头来——
那张本该昳丽漂亮的脸上,赫然长着一张虫脸,狰狞的脸庞裂开了口器,两条扭曲的触须蠕动着,朝着他飞射过来。
这惊恐丑陋的一幕,愣是把惊蛰给吓疯了,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过来。
可这人哪怕醒了过来,脑子里全是那个虫脸人身的容九。
“惊蛰。”
清清冷冷的一句呼唤,把惊蛰吓得一个哆嗦,飞快地扯住被褥。在梦里他正是看到了容九之后,惊喜得叫了他一句,容九也是一边叫着他惊蛰,一边抬起来的脸……
惊蛰鼓足勇气,这才战战兢兢地看向床边的人。男人似乎换了件衣服,看起来颜色偏暗沉,不过美人穿什么衣服,都是好看的。
眼下,因着惊蛰奇怪的动作,这位美人正蹙眉,似乎是没明白,惊蛰这玩的是哪一出。
惊蛰捂着心口软倒下去:“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是正常的容九,要是再来一个虫脸,他可真是遭不住了。
容九那么完美漂亮的脸庞,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被那么丑的虫子取代!
……虫子?
惊蛰躺在床上,像是具尸体,一些破碎的记忆开始迟缓出现。
被紧握住的腰,乱晃的视线,控制不住的呻吟声,碰撞的痛感,诡异的摩擦……
皮肉的刺痛肿胀感,非常奇怪。
就好像……还夹着什么异样的东西,被撞得难以并拢。
等下,摩擦?
惊蛰沉默了一会,缓缓拉起了被褥,将自己的全身都盖住,而后才往下摸。
他先是摸到了丝滑的布料。
不是昨天的衣服。
而后,是那条裤子……摸起来有点湿哒哒,却还是原来的衣服……
奇怪……
惊蛰的心里浮现某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轻轻撩过的羽毛,不甚明显,却又有些痕迹。
“你没帮我……把所有的衣服,都换掉吗?”惊蛰忍着羞耻,勉强将这话问出口。
他怎么隐隐约约有种……自己后来是被扒光的错觉……内侧的肿痛感,难道不是……摩擦……撞出来的吗?
为什么裤子还是原来的裤子?
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他们真的曾经……他的秘密,难道没暴露……
“只要一碰,惊蛰就又哭又叫,所以没换。”容九平静地说道,“我现在给你换?”
惊蛰的脑袋立刻和拨浪鼓一样疯狂摇起来:“不必,多谢,我自己来!”
他接过容九递来的衣服,在被子里挣扎着换好后,整个人已经气弱地躺平。
他是条出气多进气少的死鱼。
惊蛰默默地想,在被容九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还任由着那蘑菇蹭到肉肿,哪怕就没那啥,人都快被摧残疯了。
他是真的怕极了容九的欲望。
这是被憋久了还是怎么的,竟还有一种不得其法的粗暴感,让惊蛰好生可怜。
“我想……喝水。”
惊蛰弱弱地说道。
很快,容九就为惊蛰取来了水,口渴得要命的他抱着喝了好几口,这才缓过气来,一双漆黑的眼珠微动,就不由得朝着容九的下半身看去。
然后,惊蛰低着头,犹犹豫豫地说道:“……你,是不是,很久……没和人……”能记起来的片段,都有点暴戾过头,惊蛰都怕自己被他碾碎。
容九挑眉,似是在思索他话里的意思,而后慢吞吞地说道:“没有其他人。”
啊?
惊蛰呆呆地看着容九。
“你是第一个。”容九仿佛在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若你想我精湛技艺,日后能好好服侍你,那也只能从你身上,多多练习出来。”
平静,冷淡的话语,却愣是让惊蛰的心颤抖起来。
他的眼角还带着潮湿的红,那是多次压抑的哭泣后残留下来的痕迹,容九贪婪得很,但凡从眼睛里流淌出来的任何一点液体,都会被他吞吃干净。
……那是,服侍吗?
容九那是要把他拆了!
……他能感觉到男人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黏糊而狂热,那种可怕的浪潮并未远离。
时时刻刻,都在觊觎着,要将他拆吃入腹。
惊蛰哆嗦了起来:“我真的,不能……”
再继续下去,容九是真的会剥光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没有经历的人……竟然这么,生猛的吗?
惊蛰想哭,他也是啊,但怎么一点冲动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容九:那是x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