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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78)

作者:白孤生 时间:2024-01-31 09:33 标签:情有独钟 系统 宫廷侯爵 宫斗

  他低下头,声音轻轻地擦过惊蛰的耳朵。
  “家道落败,为官的父亲贪污,被判了斩首,其他人等刑罚各有不一,母亲在押送路上带着小女儿跳水……”
  容九说着的,是外人知道的原因。可听到那句贪污,惊蛰还是闭了闭眼。
  容九轻声,好似是在蛊惑着他:“惊蛰,想说什么……为何不愿意说出来?”他的手心停留在惊蛰的心口上,仿佛用力抓握之下,能活生生把他的心掏出来。
  他的话语看似温柔,实则与他的动作一起带来某种怪异的压力。
  惊蛰敏锐的神经被拨动了。
  他微蹙着眉:“容九,这是我的事。”
  容九微凉的手指掐住惊蛰的脸,将嘴巴挤出嘟嘟的形状,慢条斯理地说道:“惊蛰,你知道到上一个无视我的人,他后来怎么样了吗?”
  惊蛰的嘟嘟嘴说不出话来,于是就动了动,抬起头来。眨巴眨巴眼睛,用眼神询问那人怎么样了。
  容九:“既然耳朵不好用,我就割了他的耳朵。”另一只手揉搓着惊蛰的耳朵,食指触碰敏感的耳道,正一寸一寸地往里面钻。
  耳朵里是最敏感的地方,惊蛰感受着那几乎在头骨上蔓延来的酸麻感,整个人连连打颤。
  那是一种身体根本无法控制的反应,生怕容九的手指再往里面钻,他一把把住了容九的手腕,挣扎着唔呜了起来……他的耳朵……
  容九到底松开了手。
  惊蛰的两颊留着鲜明的指印,尽管那痕迹正在慢慢散去——容九刚才禁锢的力气并不大,只是刚好足够拦住惊蛰的挣扎而已——但那刺眼的痕迹,还是让容九的眼底沉了沉。
  说不出是不满意其消失,还是异样的愉悦。
  惊蛰:“然后呢?”
  在终于能说话后,他问出的是这句话。
  容九平平淡淡地说:“然后?他应该听得更清楚了吧?毕竟,少了碍事的肉块,不就只剩下洞听了吗?”
  容九:“……”
  哈哈,真的很冷的笑话。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
  …
  亲密,又疏离。
  这或许能够形容惊蛰和容九的关系。
  两人情感不可谓不深,至少忙碌的容九逢五之日总会来找惊蛰,而惊蛰不知不觉里,纵容了他许多怪癖。
  他从未与其他人如此亲密接触,也从未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浓烈的感情,的确将足够稳重的惊蛰淹没了。
  但与此同时,他们并非亲密无间。
  惊蛰没打算告诉容九,关于他身上背负的仇恨,也从没想过利用容九的力量去查。
  这是为了不将容九扯下水。
  这是最主要的原因。
  也有次要原因。
  虽然有些刻薄,但不得不说,他们这种关系,也才几个月,实在还没到生死相交,将全部秘密和盘托出的地步。
  明雨和他一起互相在宫里活到现在,他都不曾和他说过。
  喜欢是一回事,但别的,又是另一回事。
  在这点上,惊蛰划分得很清楚。
  不如此理智,他活不到现在。
  只是这一日,他在回去的路上,到底是有点难过的。
  慧平发现了惊蛰的情绪有些低落,不由得问道:“惊蛰,你怎么了?”
  身为和惊蛰在一起住的人,慧平比其他人更知道惊蛰的许多小秘密。比如他每个月逢五的日子,都会趁着空闲去见一个人。
  慧平从来不问那个人是谁,有人来问,哪怕是云奎他们,慧平也说不知道。
  但他知道,惊蛰每到那一日回来,总会很高兴。
  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愉悦。
  可这一次,惊蛰却是垂头丧气地回来,就像是一只淋了雨的小狗,看着可怜兮兮的。
  惊蛰:“我好像,惹朋友生气了。”
  直殿司这边的朋友们不怎么知道容九,就连慧平也只有间接接触,知道偶尔会有人来,但每一次都没撞上,不知道是何模样。
  “这不可能。”慧平脱口而出,“以你的脾气,怎么可能会惹人不高兴?”
  惊蛰托腮,幽幽地说道:“可能是他脾气坏?”
  慧平失笑:“那你看起来可不像是担心的样子。”
  惊蛰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又住口。
  其实他能隐隐察觉到……容九的掌控欲,更强烈了。
  从前他们的相处,更像是某种心有灵犀。
  惊蛰不问容九没事的时候做什么,容九也从不提及惊蛰的过往。但今天容九说话时,惊蛰蓦然意识到,许多事情,是会循序渐进。
  欲望,也是无穷尽的。
  当他接受了容九暴烈的感情时,并不意味着燃烧的火焰会熄灭,它只会疯狂地吞噬一切滋养的爱恨,茁壮成长。
  他沉默地坐在床边,忽而意识到。
  这是他自己,一点点喂养出来的怪物。
  …
  现在,是从乾明宫拖出去的第三具尸体。
  那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早已经习惯,石丽君面色不改地跨过地上的血迹,大步朝着殿内走去。只不过越往里面走,那血腥味并没有随之散去,反而越来越浓郁。
  站在殿内的,站着一个人。
  那恐怖的血腥味,大多数都是从这人身上散发而来的。
  女官堪堪停在几步之外,恭敬行礼。
  “陛下,已经清查过,除了刚才那三人,其余人等,身上并无残留的蛊虫痕迹。”
  石丽君的动作,比以往还要僵硬。
  寻常时,这乾明宫不至于这么狼藉。
  景元帝的脾气,也不会这么坏。
  ……是的呢,相比较从前,现在陛下的脾气已经好上许多。
  可今儿,也不知道是谁惹了这位暴君。
  石丽君在心里叹息。
  别看她面上严肃,其实这心里,倒也有许多情绪,只是表情一贯严肃得很,任谁都看不出来,其实她和韦海东一样爱凑热闹。
  只是今日这热闹,着实太大。
  实在叫人胆战心惊。
  景元帝在处理完政务外的时间,总是很难找到他的行踪,有时会在乾明宫歇息很长一段时间,有时会悄无声息地失踪。
  乾明宫的人已经磨砺出来了,所以当皇帝陛下缓步从外而来时,石丽君也只是面带微笑,迎了上去。
  只是这位陛下看都不看石丽君一眼,在经过一个带刀侍卫时,顺手抽出了他的随身配刀。
  石丽君的眼皮不由得抽搐几下,飞快地意识到了什么。
  可远比她的意识要更快的,是景元帝的刀。
  原本好端端在殿外伺候的一个宫人,挣扎着低头,发现那锋利的刀锋贯穿了自己的胸腹,那些血……
  是她的。
  连惨叫都发不出来,景元帝抽出了刀,尸体硬邦邦地摔倒在了地上。
  可这并非结束。
  皇帝的刀尖在尸体的腰腹处捅来捅去,搅和得像是一滩烂泥,最终,他活生生从血肉里,挑出了一只纤细的白虫。
  石丽君的脸色大变。
  景元帝随意地将白虫甩在地上,跨过尸体时,便也踩碎了蠕动的怪虫。
  石丽君看向跟在她身后的宫女,尽管那宫女脸色发白,却还是明白过来石丽君的意思,立刻去查。
  乾明宫内,本不该出现这东西!
  奇异的是,景元帝杀人时,整座殿前,都透着一种十分压抑的肃静。
  哪怕迎面走来的是浑身浴血的陛下,也没谁敢四下逃窜,全都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或者,跪在原地。
  他们害怕得很。
  那种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令他们完全升不起反抗之心。
  跪在地上的一个太监被拖了起来,他脸色煞白,还没来得及挣扎,刀尖已然捅穿了他的心口。
  “嗬啊……”
  鲜血溅在景元帝的身上,温热地往下流淌。
  太监的喉咙处蠕动起来,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膨胀,试图在宿主死亡之前破体而出。
  不过皇帝并未给他这个机会。
  片刻后,他将喉咙断裂的尸体推倒在地上,手中的长刀也被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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