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太子之后(130)
简寻攥紧了拳头,“你……”
他一句话没能说出口,面前的人便倾身凑了过来,紧接着唇上一片温热的柔软。
简寻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不满足于这个亲密程度,对方又在他唇上轻咬了几下,简寻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分开时他已经满面潮红。
简寻呼吸急促的看着面前的修云,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不知何时揽住了对方的腰。
宁修云抬手抚摸简寻颊侧,微烫的皮肤让他忍不住轻笑。
简寻喉结滚动几次,执意开口:“我……”
宁修云再度贴了上去,双手虚虚环住简寻的腰,小心地避开了脊背上的伤口。
唇齿相贴,简寻在宁修云地带动下情难自已,营帐里响起一阵黏腻的水声。
宁修云明显感觉到掐在自己腰上的大掌逐渐使力,隐隐传来钝痛。
简寻好像在借着这个漫长而粘稠的吻来发泄自己突然得知真相的郁气。
宁修云腰被掐得疼,嘴唇也被简寻摩挲得发疼,但他没有主动叫停,直到简寻周身暴躁的气息逐渐平息下来,宁修云心里一块大石才刚刚落地。
简寻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宁修云腰一酸,扑在简寻怀里,他一瞬间觉得抓住自己的不是一个成年男人,而是一个刚刚饱餐一顿的猛兽。
宁修云趴在简寻肩上平复了一会儿呼吸,再直起身子,才发现简寻一直注视着他,好像害怕他会从他怀中突然消失。
两人四目相对,简寻明显欲言又止。
因为他看着那双水光盈盈的桃花眼,有一瞬间的心软。
——至少现在,别问。
简寻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这样的哀求之意。
但简寻已经不是从前的简寻了,有一件事他必须向宁修云确认。
宁修云在心中叹息一声,知道阻止不了,一股心虚缓慢冒了出来。
简寻果然还是开口了。
“你不是云公子。”
简寻目光灼灼:“所以除了我,你没有过别人,对吗?”
宁修云眨了眨眼,表情逐渐迷惑起来。
你就只想问这个吗?
第76章
或许是因为曾经有过诸多猜测,又或许是宁修云毫不掩饰地放低姿态,亦或者是在亲昵中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思念。
简寻心里原本盘踞着的疑惑与愠怒都像被扎破的气球,陡然干瘪下去。
抛去所有会让此刻的修云感到为难的问题,简寻只有这一件事格外在意。
醉风楼的那些日子,宁修云曾说他作为“云公子”被醉风楼囚困摆布,见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恩客,简寻或许只是其中唯一让他上心的那个。
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宁修云根本不是什么清倌,而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那么当初那些话,是不是也是宁修云的随口戏言?
他是不是,宁修云的唯一?还是在太子殿下那他未触及过的前半生,他也曾和其他人有过如此亲密的关系。
简寻此刻紧紧地盯着宁修云的眼睛,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一点表情变化。
宁修云失笑,心里那隐约的慌乱都被简寻的这一神来之笔撞散了。
“只有你。”宁修云缓慢说道。
“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你。”宁修云稍稍收紧了抱住简寻的双臂,“不管是这样。”
他倾身在简寻唇上印下一吻,“这样。”
他缓慢向下,在简寻颈侧轻咬了一下,“还是这样。”
他贴在简寻耳侧,带着揶揄的笑音:“或者是你现在想做,但不敢做的,都只有你一个人。”
所有与人亲密的事情,宁修云只与简寻一个人做过,不管是他暂时无法说出口的前世,还是短暂的今生。
简寻呼吸粗重起来,他当然知道身前这个坏心眼的人在暗示什么,醉风楼那一夜里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身躯交缠、耳鬓厮磨。
而现在,简寻有伤在身,就算心里想做也没办法动手。
简寻目光幽深,他抬起一只手略有些强势地捏住了宁修云的下巴,看着这张昳丽的脸上那勾人的浅笑,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岌岌可危。
他顺应本心吻了上去,带着被宁修云轻松勾起的欲念。
宁修云原本还很喜欢这种亲密感,但等他唇瓣被简寻叼住,细细密密的疼痛传来,唾/液似乎都带着细微的血腥味。
宁修云试图推开简寻,但碍于简寻身上的上他没敢用力,推拒的动作也做得欲拒还应,他轻轻拍了拍简寻的肩侧,力度和小猫拍爪子也没什么区别。
“萧……萧郎,唔……停……痛。”宁修云急喘着,出口的话音破碎,被简寻吞吃入腹,他眼角都溢出了些许泪水。
简寻理智尚存,他最听不得对方喊痛,上元夜会因为药物作祟无视宁修云的意愿,但现在却不会这么做。
他放过了不断轻哼出拒绝的宁修云,手却还牢牢的把人圈在怀里。
简寻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宁修云的唇瓣,低头仔细地看着仿佛被欺负过火的人。宁修云抬头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宁修云低声笑骂了一句:“牲口吗?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他眼波流转,带着些水光,一眼就能让简寻收拢的理智再度摇摇欲坠。
简寻眸色一暗,抱着宁修云的手臂更使力了些,却不小心牵动了背上的伤口,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宁修云顿时拧眉,焦急道:“背上的伤还痛吗?走过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章太医说你的伤碰到了筋骨,不好好修养可能会留下病根。”
简寻本来想说没事,再重的伤他在从前去巴蜀的时候都受过,现在只能算是小伤,他会在回来的路上晕倒,多半还是脱力的缘故。
太子殿下应该是在他身上用上了最好的药,按照简寻昏迷前对自己现状的估算,他醒来之后也至少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但实际情况却是,他刚醒便可以下床走动,身上十分清爽没有多少沉重感,可见恢复得很好。
不过简寻看着宁修云为他担忧的样子,这让他能感受到自己在对方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他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简寻视线心虚地飘了飘,他为难地皱眉,说:“有点痛。”
宁修云眯了眯眼睛,很轻易地看出了简寻在说假话,这人把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了,宁修云想不发现都难。
但只要是简寻对他的私心,宁修云都会欣然接受。
宁修云轻叹一声,把简寻拉到营帐里的软榻边坐下。
太子殿下用的东西都是顶好的,简寻坐下之后却觉得这触感似乎和自己方才躺的床榻也没什么区别。
“别动,我看看伤口。”宁修云轻声哄道。
简寻红着耳根坐在榻上,任由对方慢慢解开了他的衣带,外衫脱落,里衣也被宁修云扒开,简寻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包裹着的礼物,被宁修云一点点拆解开。
他没注意到自己从耳根到颈间,再到肩膀锁骨都在泛红,那一片薄红还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宁修云一边查看他的伤处,一边观察简寻的神情,发现这变化之后忍不住偷笑。
简寻懊恼地抿唇,但生理反应岂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你被带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脊背上的伤深可见骨,伤口清创包扎好你也一直没有苏醒,昏迷了将近半个月。”宁修云把目光放到简寻的伤处,他身上较浅的刀伤已经结痂了,但脊背上那道刀伤太深,想要愈合恐怕还要等一段时间。
方才简寻用力过猛,脊背上伤口深了些血,沾染在白色的纱布上,像是绽放的些许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