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我会遇见你 下(196)
经此一番偷袭,林瑾瑜着实又惊又怒,他眼见张信礼步步逼近,大声训斥让他停下,道:“大晚上搞什么飞机?你他妈疯了吗,我还以为碰上了抢劫犯。”
张信礼充耳不闻,继续靠近。
“你聋了?叫你站住没听见?”林瑾瑜说:“怎么不去跟你的‘新朋友’好好玩,大半夜上这儿发疯,差点报警把你送进去知不知道?”
仍然没得到任何回应,张信礼就像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一般,直直跨过一地零碎东西,第二次拽住他手。
“松手,”林瑾瑜推他,冷冷道:“别以为装喝醉就可以无法无天,你这算非法入侵民宅,马上出去。”
和装醉的人确实是可以讲道理的,但和真醉的人不行,张信礼眼眸黑亮,紧紧盯着林瑾瑜,捉住他推自己的手,不由分说前压,仍只是不管不顾来亲他。
这地方总共也没多大,林瑾瑜身量不如他,躲避之间一退再退,不知怎的稀里糊涂就到了角落里,张信礼抱住他腰背,利用体重优势,胸口抵着胸口,宛如糊双层墙纸一般把他压在了墙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X虫上脑吗?林瑾瑜推人不能,恼道:“滚亲你的学弟那去,上我这儿发什么情?”
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张信礼准备装聋作哑到底的,或者他其实根本真的听不见话,但事实证明不是。
张信礼就这么紧紧压着他、抱着他,埋首在他颈窝处,林瑾瑜说完上句话后,他似乎低低笑了下,不甚清楚地重复了遍倒数第四个字跟最后一个字。
……这时候还笑,这家伙是真不清醒?林瑾瑜闻着他身上酒味不像骗人,心想:别又跟我俩第一次越界的时候一样,什么喝醉、不记得,全是装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累死人,反正挣不开,他索性暂时放弃了,先歇会儿,喘口气,道:“说话,别给我装哑巴。”
这次张信礼总算没继续“沉默是金”了,感觉到林瑾瑜不再推他后,他松了点劲,往前迈了几步,和他贴得更紧了,此刻不止上身,两人跟叠罗汉似的,隔着两层布料,疏离,同时却又亲密地贴在一起。
林瑾瑜感觉脖子上落下了一点湿热,那是张信礼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吻:“想找你睡觉……”他闭着眼,喃喃说:“行不行……”
林瑾瑜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话会是他说出来的吗?
平时冷静隐忍的人发起疯来往往更不是人,张信礼吻过他脖颈后轻轻在他颈间蹭了会儿,开始继续亲他耳垂、脸颊、嘴角……明显没打算听林瑾瑜“行不行”的回答。
“你他妈别……”林瑾瑜扭头躲避,这次他快了一步,张信礼吻不到他嘴唇,转而开始贴着他,抱着他腰的手探进外套里,不由分说扯出衣服下摆。
……
林瑾瑜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那什么生活了,张信礼指尖乍一触到皮肤,他顿时呼吸一乱,不由自主瑟缩了下。
张信礼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林瑾瑜越是颤抖瑟缩他越来劲,抱他抱得更紧,真不知道这是拥抱还是在搞格斗,使出熊抱绞杀。
他们曾经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彼此都清楚对方喜欢怎样来,张信礼手心温暖,连带着指腹上的茧都磨得恰到好处……如果撇开他来强的这点不谈,林瑾瑜不得不承认……并不令人讨厌,他从来都喜欢他的脸、手、身上的味道。
但是……
“你干什么,放尊重点!”他怒道:“吃枪药了?怎么,新勾搭上的炮友临时变卦不跟你干了,你就跑这儿来了?你当我是什么?别他妈跟条发|情的公狗似的。”
然而面对这样的攻讦与质问,张信礼又开始发挥“听不见大法”,林瑾瑜骂林瑾瑜的,他摸他的。
隔着衣服拥抱着虽然有如隔靴搔痒,但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般的刺激对两个已分别多时的人来说仍十分能激起人的冲动,张信礼道:“我是公狗……”他亲着林瑾瑜的脸颊,低声说:“那你是什么?”
是……
林瑾瑜恼怒道:“老子是人。”
“嗯。”张信礼回了这个字,忽地伸手上来,没有任何征兆地钳住他下巴,迫使林瑾瑜张开嘴,侧过头吻了上去。
之前的亲热被打断,这次他索取得更急更狠,舌尖一刻不歇地勾连抚弄,不仅和他唇舌纠缠着,偶尔还扫过他的牙齿,直吻得林瑾瑜换气的机会都没有。
陌生但是又熟悉的感觉……林瑾瑜想起过去在一起时他们接过的每一个吻,生涩的、小心的、温柔的、激情的,没一个这么粗暴过。
他清楚感觉到虽然自己没有任何回应,但张信礼的呼吸仍在这样粗鲁的吻里粗重起来。
……这是封印解除暴露本性了?林瑾瑜在心里骂他:狗东西。
张信礼无从得知他的心理活动,他喝得太多,此刻在同一个地方待久了,周围的空气里似乎都带上了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儿,压抑太久的情欲填满了他的心神,外界的一切似乎都被他忽视了。张信礼把手抽出来,强迫林瑾瑜跟自己接吻的同时开始胡乱解他扣子,看起来并不满足于亲一亲,摸一摸。
这还了得,得寸进尺,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清不楚的,林瑾瑜是万万不打算放纵他到底的,可尽管他已增肌不少,可技巧上的差距却不是一月两月可以弥补的,张信礼非常会用巧劲控制他关节,来硬的他挣不脱……妈的,林瑾瑜腹诽:早知道分手后天天泡在健身房里,一天泡他四十八个小时,练成巨石强森,看他丫的还敢跟我逞凶斗狠。
不过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他长久的不抵抗让张信礼慢慢放松了压着他的力道,开始把更多精力集中在接吻跟解他衣服上。林瑾瑜等待了一会儿,当张信礼暂时亲够了,转而开始用鼻尖在他脖颈间黏黏糊糊蹭来蹭去时,他铆足了劲,开始奋力挣扎。
本以为能一举成功,来个金蝉脱壳,可谁知张信礼竟像早防着他这手似的,林瑾瑜才刚一爆发,他立刻警戒地重新发力,把他按了回去。
大概是他鬼点子耍太多了,张信礼终于长了记性,即使喝醉了也防备着。
妈的,看来此路不通啊。
林瑾瑜开始郁闷了,这算什么?强J吗?他可去张信礼大爷的。
“别动……”张信礼重新制住他后慢慢往下握住他手,似乎想引导他去回抱自己,他轻轻咬住林瑾瑜柔软的耳垂,叹息般道:“乖一点,就这一次……你不是……答应过,说可以。”
欲望是不会湮灭的,就算当时控制住了,它也只会躲起来,在你意识深处逐渐膨胀,而且往往越压抑就膨胀得越大,人喝醉了,潜意识里的欲望失去压制,自然便浮现上来了。
什么答应过说可以……林瑾瑜被酒精味熏得头晕,他回忆一番后想:难道是上次问约不约那事儿?
“你以为那是兑换券吗,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张信礼唇舌温软,他咬得很轻,林瑾瑜只觉一阵酥麻从耳垂处升起,耳尖不由微微红了,他咬牙推拒道:“过了那村没那店,你当你翻牌子选妃?”
还有,什么‘就这一次’,有一次就有二次三次四次,林瑾瑜再不会上当了,第一次无套、第一次内……狗东西尝到甜头以后就总是不听指挥。
“我最后说一遍,放手。”
张信礼在他颈窝处蹭来蹭去,闷闷回了句:“不。”
林瑾瑜不答应,张信礼便不问了,只双手下移,似乎想托住他的大腿把他抱起来,让他躺倒。
这情形,一旦躺下去岂不是任人宰割?林瑾瑜急中生智,忽地改变策略,不再如一支棱着刺的刺猬般张牙舞爪,反而赶在张信礼还未将他完全抱起来前主动半圈住了他的脖子。
久违的主动果真立竿见影,张信礼有些意外,但立刻颇受用地顿了一顿,等林瑾瑜两只手完全抱好。
“算了……我仔细想了想,嗯……也不是不行,不过……”林瑾瑜开始循循善诱:“别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