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替身男妻(46)
封离一个劲往周昭宁面前凑,见他不为所动,试探着又换了个角度:“王爷,我若是真的要来喝花酒,我怎么会特意写假命给你,那不是不打自招嘛。”
“而且,我绝没有透露身份,没有让人知道摄政王妃来青楼。”封离在心里夸奖自己,这肯定就是关键了,他没有丢摄政王的面子,这一定是周昭宁最在意的。
他想得挺好,周昭宁面色却仍没有半点缓和。
封离说尽了好话,他还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也不想伺候了。
他一转身,重新坐下来,破罐子破摔地说:“就看看也不行?没喝酒都不行?那我可就喝了!反正怎么你都摆臭脸。”
说着,他拿起酒壶,直接就往嘴里倒。
周昭宁出手如电,按住他倒酒的手,毫不费劲便将酒壶抢了过来。眉心剧跳,他挥手便将几案上的陈设和瓜果点心通通扫落在地。
就着噼里啪啦一阵响,封离被他按在了几案上。背朝屋顶,胸贴几案,他趴在上头挣扎,却更像在扭动。
“是你自己说,事后任我算账,那现在便来算一算。”
“我那是客套,你还当真呢?!”封离继续挣扎,好不容易将双手从身下挣出来,刚想反手推开周昭宁,结果是送货上门,迅速被反擒。
这下好了,他只剩两条腿能蹦跶,偏偏踢又踢不到。
“你既是从不骗人,我自然当真。”
“那就是骗你……”
封离话未说完,周昭宁的一巴掌直接打断了他。
他不敢置信地转头去看,目光落在周昭宁的手上,脸瞬间涨得通红。无他,那一巴掌不是落在他脸上,而是落在了他的臀上。
半点不留力的一巴掌,打得他臀上泛起细细密密的火辣痛感。
“你!”
他想骂,还没来得及,周昭宁的第二下又扇了下来。那一声愤怒的叱骂,全化成了本能反应的一声“啊”。
高亢、响亮,若有旁人在,必惹人探究张望。在这气氛旖旎的青楼里,还能叫花娘女票客们听出满脸暧昧,开口便是调笑揶揄。
“周昭宁!你,你无耻!”封离面红耳赤,他一个成年男子,堂堂大将军、武安侯,现在好歹也是个皇子,居然被当孩童一般按在桌上打屁股……
“不是让我碰?”周昭宁俯身,在他耳边放低了声音,说得慢条斯理,“刚才你也就这不会被小倌碰到了,毕竟是坐着的……”
“我……你强词夺理!你血口喷人!你……”
周昭宁又是几下,疾风骤雨,打得他的臀甚至跟着周昭宁的手又是上顶又是下压,毫无章法地试图躲闪。
奇耻大辱!封离颈侧青筋暴起,偏偏还痛。这具身体不像过去的他练就一身钢筋铁骨,这细皮嫩肉碰一下都能红,更何况被这么打,痛得他眼角都激出了泪花。
“周昭宁,我跟你势不两立!”
“看来还不知错。”周昭宁的声音微沉,目光从他颈侧移开,敛眸压下胸中燥意,“在烟花柳巷一掷千金,你就该想到会有被清算的时候。”
封离扭头看他,眸中润着水光,脸上一片嫣红,全是屈辱和激痛。他喉结滑动,下手不自觉地轻了。
可哪怕是放轻了,仍旧将封离的两瓣屁股打肿了。封离痛得发麻,连忍都懒得再忍,一碰就叫。
“你再喊,隔壁的、对面的,只怕都能从这窗户看到。”
“看到你摄政王在青楼打王妃吗?你不怕,我怕什么!”封离说得硬气,语气却有些委屈。
周昭宁一通怒气发泄出来,再看他这副可怜样儿,心又软了。他几乎下意识便哄出了口:“我看看,肿得厉害?”
说着他放松了对封离的钳制,伸手就要扒他的腰带。封离大骇,死命拽住腰带,满脸不可思议。
“你打了还不够,还要看?!你以为这样羞辱我,我就会从楼上跳下去吗?!”封离刚挨了打,反抗起来却又生龙活虎,一下蹿到了窗边,扒着窗沿就往下看,“你再乱来,我真的跳了!”
周昭宁:“……”
他刚才在气头上下手没有轻重,不过想看看他伤得如何,竟要用死来拒绝他。
周昭宁按捺住重新涌上的怒意,冷着脸说:“这么矮跳下去只会摔断腿,然后你又得养伤,我还会把你从私库搜刮的东西都拿回来,免得你再来青楼挥霍。”
“我就打赏了五百两!”封离把这数说出口,突然心虚,五百两,好多粮草啊……可输人不输阵,他不能露怯,硬着头皮往下说:“这也算挥霍?我不是金尊玉贵的摄政王妃吗?”
“只有五百两?”
“还有十两金。”
“没了?”
“还有……”封离想起来了,“还有一块玉佩。”
闻言,周昭宁从怀里掏出了那块玉佩。他手一松,那剔透的墨玉玉佩在封离眼前晃动,晃得封离心虚得松了手。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这块玉,是他宿在书房内室的第二天早上,前院小厮服侍他穿衣给他戴上的。他过去不曾见过,他当时也没问,豪奢如摄政王府,一块玉的来历有什么好问?
可那是在周昭宁的书房,那内室周昭宁想必也常起居。看周昭宁盛怒的这个反应,所以这块玉,只能是周昭宁的……他把摄政王的玉,赏给了青楼花魁。
玉,如君子之德。
他此举,无异于侮辱。
所以周昭宁这样打他,算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封离抓着窗沿的手突然松了,他呵呵讪笑两声,甩了甩手。
“那什么,拿回来就好,王爷威仪,神通广大。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啊。”
他屁股火辣辣,强撑着想往外走,却走得一瘸一拐,歪歪扭扭。最后只能扶着腰,小步小步往外挪。
周昭宁下手是真狠,明天他要怎么去国子监!看来,请假的理由充分了。
周昭宁在他身后看着,直到快他走到门口才跟上来。他揽过封离右手,就要把人往背上背。封离哪里比得过他动作快,不止一下被搭了胳膊,还被扣住了膝弯。然后周昭宁一用力,他差点就真上了他的背。
“哎哟,痛痛痛!这屁股都被你打开花了,你还要掰开两瓣,你是不是存心想弄死我?”封离叫唤,手在周昭宁肩上拍个不停。
周昭宁罕见地没生气,任由他拍,还真把人放了下来。
“休得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胡说,你刚掰我腿,不就是掰开我屁股?”
周昭宁一脑门热汗,这小祖宗是真敢说。外头是花娘和恩客的调笑,这里的每一缕气息都叫嚣着色/欲。在这样的地方,他的王妃说他掰开他的腿,掰开他屁股,是不是要弄死他?
他难道没想过,这所谓的“弄死”,可还有另一种方式。
封离义正辞严,是他周昭宁,心思不正。
不欲再与他纠结到底说了什么话,周昭宁换了个方式,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封离当然不愿被他这样抱,翘着腿来回晃着试图跳下来,可他一动,开了花的屁股就痛,最后甚至一时不察,痛得把头埋在了周昭宁胸口。
“你躲着点人走啊!你不是有轻功吗?你就不能从走廊窗户飞下去吗?”
“这马车怎么这么硬啊,我的屁股!”
“周昭宁我恨你!”
一路上封离都在叨叨,可却只能被抱上抱下,最后又被就近抱去了书房内室。
周昭宁没让下人进来,把封离放在床上趴好。
“只有你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