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他又想渣本座(75)
“其实我没有想过对你如何。”男人想要握住那只手,却被萧衍不动声色的躲开了,两个人手指若有似无的相碰的刹那,像是撩起了火,让他觉得格外灼烫难耐。
“骗人。”萧衍笑着,朝男人探出手,扣在手腕上的锁链缓缓被拖动,除了哗啦啦的撞击声,还有金铃的磕碰声,交缠层叠在一起。
热,男人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萧衍又摊开自己的手掌,腕骨上的红痕便跟着显现出来,那是被镣铐勒出来的痕迹,“其实你每晚都在想。”
男人摸着残留于手心的温度,目光迟疑:“是吗?”
“你在想什么,我心知肚明,”萧衍似是在笑,可唇角没有勾起弧度,“你前几日,每晚都枕在我旁边睡,你不敢碰我,是因为想压制住自己的情.欲,话可以瞒得过去,可身体呢?能当作无事发生么?”
“我不要晏顷迟了,”他暗哑的说道,“你把我囚在这金笼里,就玩儿这么点,多没意思。”
“阿衍,”男人被他惹得笑了,笑着,轻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我是谁,怎么还敢这么说。”
“知道了,反倒失了几分趣意,”萧衍捻动指尖,将指尖捻得发红,“看不见,摸不着的,才能叫人念念不忘。”
他的手摊在男人面前,男人碰到了他的指尖,萧衍的指尖上全是被搓出来的热意,温软细腻,催的人昏昏沉沉,撺掇着那点凶狠的念头流泻。
两个人肌肤碰到的一霎,萧衍收回手,他溜得实在太快了,像尾鱼,滑的让人根本捉不住,但那浅尝辄止的相触,撩起的火,却能烧热了全身的血。
“师兄,”萧衍呢喃念道,“师兄,你将我锁的这么紧,是怕我会跑么?”
男人微微蹙眉,面上仍是滴水不漏,他目光沿着萧衍眼上的纱,滑到了鼻梁,最后停于唇上。
萧衍翕动薄唇时,他能瞧见抬起压下的舌。
“跑不掉了,”萧衍笑意深深,微抿起唇角,“我们一道玩儿,不好么?”
他说罢伸出双臂,光脚踩在昏暗的光影,一步步朝暗处退去,腿上的雪色又随着他的步子时隐时现。
致命的诱惑,捕住了贪恋的猎物,让人彻底沦陷于虚情假意的美好中。
男人眼睛跟着萧衍走,金铃磕碰出来的声音不绝于耳,另一边高挂的沉香色绸缎落下,光被挡在了外面,连同萧衍的影子,全部遮掩。
他几乎没有犹豫,手搭在了金门上,固若金汤的封印随着他掌心光华的流动,缓缓卸下。
箍住萧衍的镣铐都是特制的,萧衍现在就好比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何况他还受着伤,应当不碍事。他如此想着,迈入了金笼。
萧衍靠在罗汉塌边,听见声儿,言笑晏晏的望过来,那猫儿又钻在了他的怀里,惬意的摇着尾巴。
“阿衍,你真要同我好吗?”男人轻合上笼门,迈过缠绕的链子,靠近了。
萧衍没接话,只是笑。
“怎么不说话?”男人低沉着嗓音问道,他看着萧衍藏在阴影里的脸,那只猫儿就睁着琥珀色的大眼睛盯他。
萧衍也偏过脸来看他,心不在焉的摸着猫,隔着朦胧的纱,微弱黯淡的光影浮荡在眼前。
令人燥热的沉寂。
等再启口时,萧衍露出了满是恶意的笑:“师兄,我骗你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你是小金雀
晏狗:你是在找死(二哈指人.jpg)
第054章 猫儿
烛火在风中摇荡着, 沉香色的帐子,绵延拖到了地面,盖住了大半的光。
男人喘着气, 长长的铁索成了此时唯一的桎梏, 擦过他的脸上,想要勒住他的脖颈。
紫铜熏炉里埋着熏香, 萧衍这几日都笼在这香气里, 衣袖里侵满了甘甜, 男人反手将人按下去, 两个人鼻息相抵, 不必宽衣解带,只闻气息,便像是坠入了销魂窟。
萧衍被抵在榻上,喘着气。这锁链紧紧束缚住了他的手脚,施展不开,男主从他身后箍住了他的双手, 他两腿分开, 磕在边沿, 压出了片红, 小金铃撞击声不断, 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猫儿受到惊吓, 跳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小金雀,”男人嗓音沙哑,笑起来, “不折翅的才会反抗, 会反抗的才有意思。”
“是么?”萧衍呼吸急促, 挣不开。
“嗯。”男人半敛着眼,见他挣扎时的凌乱,衣衫褪去大半,脖颈和下颚间勾出了漂亮的弧度,他目光沿着这片细腻蹭过去,贴近嗅了嗅,像是在细嗅蔷薇。
香的。
“我不这么觉得。”萧衍用膝盖抵着床沿,身子紧绷,用折出的弧度在两人之间隔出了隐秘的间隙。
男人留念他脖颈处的滑腻,他趁着男人分神之际,抬臂,陡然用镣铐反卡住了对方的脖颈,将人掀翻。
哐当一声响,两个人摔在地上,萧衍喘息着,在铁索哗啦地响动中,迅速将男人的脖颈上缠上了数圈链子。
男人被这股强劲的力道勒住,手还未来得及扯动,便见萧衍爬起来,直接跨.坐在自己身上,握紧拳,狠狠一拳砸下去。
这拳砸得他双眼发黑,昏天暗地。
“谁是小金雀呀?”萧衍沉沉的喘息含混着笑声,一双眼里只剩下了癫狂,“我是小金雀么?嗯?”
说罢,又是一拳重重砸下去,咬重了字音,“我是么。”
“阿衍。”男人被砸的唇齿间全是血沫,他喘了口气,也是笑,“你疯了……咳咳,疯了。”
“我没有疯,是师兄疯了。”萧衍稍稍活动了一下腕子,他指骨上沾满了血,也浑然不在意,“师兄将我囚禁在这里夜夜占着,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自己往后要面对什么。”
他扯下覆在眼上的纱,半敛着眸子,虚情假意的说道:“求我吧,求我给你一条生路。”
男人嗤地一笑,他看着萧衍那双终于显露出来的眼,寻到了别样的快感。
萧衍不满:“你笑什么?”
“阿衍,你很可怜,晏顷迟将你变成这样,你难道不恨他吗?是我把你从虎穴你带出来,你却还想着回去,”男人脸微微偏向一边,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道,“回去能做什么呢?你玩不过晏顷迟的,不如和我一起离开这里,不好吗?”
从他这个位置去瞧,烛火明灭,映在萧衍的眼波里,漾着情似的,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去做,只是这样看着自己,便能让人血液发烫,兴致高涨。
那浓稠的艳丽在这夜色下,美得更具侵略了。
萧衍盯着他。半晌后,学着他先前的话,轻笑道:“师兄啊,你都不知道我是谁,怎么还敢这么说。”
“你是我的小金雀。”男人在笑,他看着萧衍,笑里满是餍足,“你还是晏顷迟的笼中雀。”
萧衍面上笑意倏地敛上,他俯首,贴近男人,恶狠狠的盯着他,喃喃问道:“笼中雀啊,是我么?是我么?”
不等男人回答,他又笑起来,附在男人耳畔,咬重字音道:“是你啊……是你。”他的笑声在深夜里,在男人耳边,像带了回音,阴沉沉的。
笑过,他直起身,如往常般和颜悦色的说道:“说实在的,我一点也不意外是你,这几日,我也很喜欢师兄——”
四目相对,他顿了顿,才接着道:“的天真。”
男人爱怜的看着他,喘息间全是腥膻:“可你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如果你知道了真相,还会这么说吗?”
萧衍目光流转,摆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下巴一扬,兴致盎然的说道:“说说看。”
“你恨晏顷迟,是因为他在道义面前选择了道义,无论是你入牢的日子里,还是后来,你入魔的时候,他都没有选择你,可分明是他将你变成这样子的,事后却能若无其事的全身而退,所以你让他娶你,只是因为想让他跟你一样被唾弃。”
“可你有没有想过,他娶你并非为了道义呢?”男人哑声道,“我们都很了解师尊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