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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他又想渣本座(144)

作者:晏氿 时间:2023-05-03 09:54 标签:情有独钟 强强 重生 仙侠修真

  思及此,他赶紧跑进了楼里,底层的楼中央建有云梯,可直达顶端,偏苏纵没有开密阁的令,坐不了云梯,便只能沿着一层层旋转的白阶迈上去,好在他修道数载,身体气力走得了这千层阶。
  他一步步地迈上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随着离楼顶的距离不断的缩短,心中不安反倒愈加深了,像是悬着块巨石,吊在他的心上,久荡不坠。
  他加快了步调,临近顶楼转角的时候,总算在嘈杂的雨落中听见了贺云升的声音。
  “你们把人埋哪里了?”贺云升说话时的声音十分平静,却带着倾涌而出的威压,压得人呼吸一窒。
  紧接着,雷鸣声轰然砸下,苏纵还未听清那人说得什么,便见狂风倏地倒卷涌入楼中,刮得他衣袂翻飞,他立在最后通往楼顶的白阶上,在刹那亮起的天光里,冷不防的被溅了一脸血。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本书里是有好人的,只不过是好人比较少( ˙-˙ )不过可以放心的是,人渣最终都会死,之前没有跟从一开始就追更的宝贝说过,攻也是会死的,攻没死之前受是不会有任何动容的。


第103章 死寂
  苏纵怔在原地, 心里悬着的巨石轰然落下,无数话堵在唇齿间,却不知从何说起。脸上残留的温热顺着往下淌, 他错愕的抹了一把脸, 低头看着掌心间粘稠的血,觉得分外可怖。
  “苏纵。”贺云升恍然回神, 他几步走下白阶, 一双眼睛陷在晦暗里, 冷漠得近乎没有温度。
  苏纵不自觉被逼退了几步, 周遭威压太盛, 喘息间冷意直钻肺腑,带起砭骨的寒。
  顶楼再度陷入诡异的死寂,淙淙大雨砸在阑干上,泄出玉珠般的声响。
  “你来这里做什么?”贺云升喉间干涩,字音都像是挤出来的,只是他既不替自己辩驳, 也不作任何解释, 神色漠然的似是无事发生。
  一道惊雷炸开, 震碎了死寂般的沉默。
  “天冷了, 快回去吧。”贺云升放缓了口气, 温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有些话,等我们回去再说。”他抬手, 试探般的想将手搭在苏纵的肩上,然而苏纵忽地朝后一退,无声隔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贺云升的手停在了半空, 片刻后, 他叹息着负过手去, 那裹在袖袍下的两手交扣在一起,不再动了。
  苏纵觉得眼前人格外陌生:“这是怎么回事?”
  贺云升没答话,他坦然自若的面对着苏纵,很好的抹去了面容上所有的情绪,没有任何的惊慌与失措,眼底纠葛的痛苦与难堪最终也沉淀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苏纵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声嘶力竭的喊道,“你说啊贺云升!这是怎么回事!!”
  贺云始终一言未发。苏纵再也无法忍受他置身事外的漠然,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愤懑说道:“这宗门里那么双眼睛,你怎么敢就这样杀了墨辞先的人?萧衍才刚出事,难道师兄你也要随他去吗?你难道不清楚师尊是什么样的人吗?萧衍自幼长在他身边,为他做了多少事,可到头来呢?因为宗门里的几件破事,他就这样把萧衍抛弃了!你知不知道师尊今日找我去说了些什么?倘若你我有一天步了萧衍的后尘,他一样不会心慈手软,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萧衍一起被冠上判门的罪被诛杀吗?!”
  他抓着贺云升的衣襟,失了轻重,被雨渗透的衣襟冰凉潮湿,渗入掌心,苏纵压抑着最后的情绪,紧咬的牙关微微打着颤。
  “师弟你在说什么?”贺云升莫名笑了,他如往日般和善的看着苏纵,眼中却是冷了几分,凛冽的风夹杂着雨丝斜潲着扑在两个人面上,带来冬至的寒意。
  苏纵身形一滞,心中无法遏制的恐慌侵袭而来,他和贺云升对视着,从这双眼里感受到了无边的冷意。
  他在这几瞬间意识到了某些不对劲,然而还不等他迈步要退,颈侧倏地一痛,避无可避的,贺云升抬手劈在他的颈间。
  这一击的力道极重,苏纵眼前陡然沉入黑暗,身子坠下去的瞬间贺云升扶住他,弹指点在他的穴上,让他陷入昏睡。
  “我什么都没做。”贺云升一语未了,将人放置干净的一隅,镇定自若的清理了楼间的痕迹。他从未这样冷静过,冷静到在这短短的片刻内,已经思忖好了往后全部的打算。
  他不能让苏纵还记得今夜之事,倘若此事闹到晏顷迟那里,他比苏纵还清楚晏顷迟会怎么做。言如一今日死了不要紧,便是墨辞先清明此事也不会来找自己,因为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此事传出去了对谁都不利。
  贺云升做完一切之后,重新背起苏纵,缓缓踏下白阶,他走得平稳缓慢,鞋底踩过雨水冲刷过的痕迹时,那凉意自踵至顶的贯穿上来,桎梏住他的灵魂。
  往昔的事如同走马灯般在他眼前晃过去,外面狂风愈发寒冽,他像是穿过俗世的喧闹,耳边顿挫起伏的是萧衍一声声的师兄,还有笑声,苏纵的嘲闹声。
  而今已物是人去。
  ——*****——
  半月后。
  苏纵自那夜过后,发了很重的高烧,数日未退,他修道数载还鲜少有过病得这么重的时候,偏病来如山倒,他烧得迷迷糊糊,梦里梦外交叠着,已然分不清自己所见是虚是实。
  “师兄,我梦见你杀人了。”苏纵眼下发青,面上愁苦不散。
  “你又做噩梦了,你这几日把这话翻来覆去的讲,你说不腻,我都要听腻了。”贺云升把煮好的药膳倒入白瓷碗里,浓褐色的汤药卷起,升腾的白雾氤氲了视线。
  “你那夜来我屋中找我,淋了雨,前段时日出去执案的时候,受的伤也没好,叫你好好调养,你从来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活该你病得这么重,还累了我要没日没夜的照料你,师尊那里我帮你说过了,你这段时日便好好歇息吧。”他说道。
  苏纵静了会儿,隐隐觉得记忆错乱,但又分不清是哪里不对劲,他翻了个身,许久未开合的嗓音沙哑暗沉:“师兄话都这么说了,干嘛不让医修来照看我,我又没让你给我操劳。”
  贺云升手下一顿,把药膳搁在了桌上,佯作置气的说道:“说得什么混账话!你要何时才能长大让我省省心?这么多师兄弟,唯独就你最不让人省心。”
  他一语未了,苏纵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从榻上惊坐起,顶着乱糟糟的发说道:“师兄!萧衍怎么样了!上回师尊说他定不会容情,你能不能再到师尊那替萧衍说一说好话?毕竟他这么久以来就只跟我们俩好,就算仗着声师兄也不该让他置入这般境地的。”
  “宗门上下那么多双眼睛,你让我有什么办法?我该说的都说尽了,师尊这时候徇私是得挨骂名的,哪是你说放过就能放过的?”贺云升看着窗外从寰宇倾泻的朦胧天光,“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再去操心别人,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你我能插得上话的。”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苏纵问。
  贺云升闻言,看向苏纵,那眼中藏着不为人知的孤迥,过了片刻,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还是不明白,我们这样的修士,所求所念,皆不过一个清白。”
  ——*****——
  萧衍坐在不见光的角落里,仰头望着眼前的黑。
  他自见过晏顷迟以后变得比以往还要沉默,牢里长长久久的沉寂,静得似乎连呼吸声也变得微乎其微。
  “萧衍。”贺云升的声音随着阵台石门清晰的响在耳畔,“师兄来看你了。”
  萧衍缄口未言。身上的一袭长衣数日来都不曾挪动过,他静在那,连布的褶皱都没有分毫变化,若非那白皙清瘦的面上还有一双黑得泛光的眼眸,他像极了一尊不会言语的摆设。
  贺云升蹲下身,将食盒推到笼前:“师兄给你带了点饭菜,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他这段时日来每天都会来看萧衍,萧衍已经不会再被用刑了,可那身上层层叠叠的伤疤都在诉说着他不为人知的悲哀过往,贺云升有时候也会在想,皮相上的伤终会愈合,可那刻在骨子里的痕迹其实永远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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