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106)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想要来A班,环境并不是决定因素。”她戴着厚重的眼镜,目光从镜片上方投出,像在翻白眼,“无论如何,我对你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不要影响斯茶的学习;第二,不要拖太多班级平均分。”
孟肴攥紧手心。原来都以为是自己死皮赖脸要进A班吗?
人们都默许了他这个关系户的到来,但没有人给他尊重,这太过奢侈。
孟肴转到A班,唯一高兴的人就是晏斯茶了。孟肴就坐在旁边,在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肴肴,这道题不会做吗?”他和孟肴自顾自冷战了两天,又开始和声细语地献殷勤。
晚自习还没上课,教室里人声嘈杂。晏斯茶将手臂搭到孟肴的椅背上,像把他拥在怀里,“你看,这里用泰勒公式解更简单,我先写一个多项式......”
“高中学这个吗?”
“不学,这是延伸的......”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讲?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了不起?”
孟肴心中有怨,故意找茬,吼了两句抬起头,发现六组的人都惊愤地盯着自己,唐姣更是一副要冲上来撕了他的模样。
“对不起,那按你的思路来,”晏斯茶反而面色平静,迅速写出另一种过程,“你看,这样呢?”他见孟肴没有反应,便歪了头,轻轻靠到孟肴肩上,“不要生我气了......”
“呲”一声,椅子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唐姣突然跑了出去。
孟肴也呆不下去了,起身就往外走,晏斯茶追上来,“去哪儿?”
“上厕所。”孟肴头也不回。
“好,一起。”
孟肴发出一声巨大的冷嗤,径直往前走。
他们走进实验楼安静的厕所,孟肴却并不方便,只是站在镜前洗手,一直洗。
晏斯茶指尖在洗手台上擦了一下,见没什么灰尘,便靠上去,“周末看电影吗?你不是一直想看诺兰的《黑暗骑士》,我下载好了。”
孟肴低头继续洗手。
“你还想看什么?我今天回去下。”
孟肴仍不搭理。
“我在跟你说话。”晏斯茶脸色阴沉下来,推了孟肴一把。孟肴身子晃了晃,又站回洗手池边,还是洗手。晏斯茶本想着和和气气地顺着孟肴,再不能激化矛盾,可看见他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里烦躁得要死,直接揪住孟肴的头发,“问你听见没有?”
孟肴被迫仰起脸,终于愤怒地瞪向他,“我哪有资格看电影!”
他的眼珠黑白分明,这么一瞪,三分埋怨七分委屈,粼粼得快要落泪。晏斯茶满腔的火气,忽然无所适从地泄了,反而生出些些怜惜,“肴肴......”
他的脸上渐渐缓和了色彩,缠满绷带的手也松了劲,缓缓下滑,捻住孟肴的耳廓,“你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班上一半人都不参加高考,没必要和他们比。”
孟肴听了这话却更加愤怒,头狠狠一甩,“别碰我!”
晏斯茶的笑容凝在脸上,故意一般,手又伸过去要摸他脸,孟肴觉察有东西靠近,转头张嘴就咬。
“嘶......”
孟肴这一口下得狠,口中抿出浓浓的血腥味,叫他松口,他仍死死衔着不放。晏斯茶只好去掰他的牙关,手劲跟铁钳似的,生生撬开了一条宽缝,取出血迹斑斑的手。
孟肴强压住翻腾的情绪,故作冷淡道:“都说了,别碰我。”
晏斯茶按捺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他突然爆了句粗,掐着孟肴的后颈就往隔间里拖,“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
他把孟肴狠狠撂到隔板上,“我让你看看你是什么人。”他扯下孟肴的裤子,兜住他的阴茎,如今疲软状态,阴茎像一个皱巴巴的凸出肚脐,囊袋也只有鹌鹑蛋大小。
“看到了吗?”他收紧手心,用力捏了捏,“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他把孟肴翻了个身,孟肴疯狂地扑腾起来,晏斯茶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又往前砸,用力磕撞他的头。孟肴被撞得头晕眼花,仍是拼死抵抗,晏斯茶只好踹他的膝盖,让他跪到地上,压住小腿,反剪两手。
孟肴两只手腕很细,晏斯茶单手就能握住。他抬起孟肴的臀,没有润滑,手指直接捅进甬道。孟肴吃痛地闷哼,额头抵住门板,心灰意冷,不动了。
孟肴的表情那么痛苦,晏斯茶根本硬不起来,手却发狠地抽插,添了一根又添一根。
“我再也不会给你治病了,你就这样畸形一辈子吧。”
晏斯茶一开始完全是为了发泄和羞辱,孟肴疼得冷汗涔涔,只能咬牙贴紧地面,用瓷砖的冰凉缓解疼痛。如此适应了一会儿,晏斯茶气消了一些,手开始有节奏地挺送,不断按压孟肴的敏感点。
快感随着孟肴的血液迅速游走、燥动,他的手脚软得发麻,心头却越加羞愤,膝盖蹭着地面往前滑,扭动腰想挣脱晏斯茶。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晏斯茶掐住他的腰窝,更深地往里一捣,身子也伏下去,紧紧贴着孟肴,“这么骚啊?”他凑在耳边说话,尾音轻轻上扬。
孟肴死死咬住牙关,嘴里有血味,不知道是晏斯茶的还是自己的。
湿热的舌伸进耳朵,慢慢地搅弄起来,孟肴痒得轻哼一声,让晏斯茶更加亢奋。雪白的臀肉被剧烈又快速地撞击着,声如柳枝抽打玻璃,清脆、疼痛,长新芽般的丝丝痒意。
“晚自习...要,要上课了......”热汗下淌,孟肴的眼前一片朦胧的蒸汽,他的肉体无法控制地走向蓬松、柔软,在晏斯茶身下服服帖帖地摇晃。
“等你射出来就回去。”
孟肴的双手受制,前端空虚地挺立着,没办法抚摸,“那你......松手......”
“我帮你。”晏斯茶对孟肴的爽点很熟悉,来回撸动了几下,眼见那根秀气的阴茎颤动着就要泻了,他又突然撤开手,再次捅进后面,摁着孟肴狠狠冲刺,一直顶到最深处——孟肴直接被指交射了 。
晏斯茶取出纸巾,替孟肴擦去精液,又收拾后穴。他整理完以后还意犹未尽地将手放到孟肴胸上温存,那里像一个小巧的暖手袋,他揉了揉,又侧头轻吻孟肴的脸颊,“乖。”
孟肴不说话,头埋到胸前,无声地掉眼泪。晏斯茶瞧着揪心,手规规矩矩地拿出来,小心地啜掉他的泪水,“我刚刚都说的是气话,你怎么样都好看,我都喜欢。”
“你打我。”
晏斯茶一怔,好像方才意识到自己动手了,“我...这个不能算……”
孟肴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撞得是后脑勺,挡在头发里,但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就像心口的伤,只会暗潜疯长。
“那给你道歉,”晏斯茶只好放低姿态,轻轻吻他的眼睛,“对不起肴肴,我刚才有些失控了......能不能不要再吵架?要我做什么都行。”
孟肴翻起眼睛恨他,带了点性事过后的靡靡慵懒,“我要你去死,你去吗?”
晏斯茶掀起嘴角,想做出一个豁达的笑,却掩不住伤心,“我死了你怎么办。”
孟肴心里一阵道不明的刺痛,再也说不出更歹毒刻薄的话,只好疲惫地摇摇头:
“滚出去。”
晏斯茶僵着身体盯了他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下火,狠狠摔门走出去。
孟肴再次清理了一遍身体,又吃力地整理好衣物,拉开门,晏斯茶却还在等他。
他难得吊儿郎当地坐在洗手台上,一条腿曲起,一条腿腾空吊着,颓靡地叼着烟。这么点时间,地上已经有了抽完的烟头。
烟头的火光烧得特别旺,他太过用力,吸一口就会断下一截灰。孟肴怕他呛着,脱口而出:“别那样抽。”
一说完他就后悔了。这几乎出于本能,没来得及思考。
晏斯茶眼睛一亮,急忙丢下烟,“好,我不抽了。”他跳下去牵起孟肴的手,声音很温柔,藏着雀跃:“我就知道,你还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