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他又茶又钓(56)
并且这次家宴应该不只有谢老登,简老登,谢小登参与,或许还有谢老老登和其他谢家里的老登中登小登,看样子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
保不齐这次谢家人要给谢昭君亿个下马威,到时候又到了他出场发疯进行儿砸保卫战的时候了。
裴京郁磨刀霍霍向谢家,很快便到了家宴那天。
他笑了一下,O泡时间到!
第40章 钞能力の闪亮登场
谢家别墅外。
门口并没有人,别墅院子里也不见半个人,只有大门虚掩着,像是等待猎物进入的陷阱,谢昭君面容沉静,伸手推开门抬步进入这表面繁华锦绣,内里却对他散发着森森然恶意的地方。
铁门在身后猛地关上,发出关门的哐啷声,谢昭君站在这庞然大物前目光直直和它对视。
这是谢家人给他的第一个下马威。
他从未来过谢家的这处别墅,就连这里的存在都是从谢时尧以前欺负他时嘴里的挖苦和秀优越的话里知晓。
就更别说找得到路在哪里,大厅在哪里了,四周空无一人,连佣人也全被撤走不给他问路的机会,存心是一来就要让他难堪。
嗯。
在裴京郁的协助下,谢昭君的拉伸做得很到位,第二天醒来丝毫没有感受到运动后的肌肉酸痛。
他受到鼓舞,下午又准时换好运动服,打算坚持这个良好的习惯。
这次他没忘记要带上裴京郁这件事,换衣服前就提醒了一句,等他换好衣服出来,裴京郁已经全副武装在门口等他。
谢昭君一时有些不理解裴京郁为什么会这么积极。
他知道裴京郁向来都对运动很有热情,这样的行为也还算正常,只是没想到自己那天随口的一句话,裴京郁会记到现在,还仿佛等待已久的样子。
谢昭君换好鞋子出门,带裴京郁朝昨天的那条林荫小道走去。
路上,他余光瞥见身旁的人一直在东张西望,奇怪地转头看了一眼:“你在找什么?”
裴京郁收回视线,状似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你今天也约了那个人一起?”
谢昭君思索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人是江云白,摇了摇头:“我没有约他,昨天也只是碰巧遇到而已。”
他不喜欢约人一起跑步,因为每个人跑步的习惯都不一样,很难保持步调一致,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跑。
但裴京郁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谢昭君转头看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裴京郁迟疑一瞬,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实话实话,“我觉得他看起来对你目的不纯。”
“目的不纯?”谢昭君笑了一下,没把裴京郁的话当真,“他对我能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想让我以后在社团活动给他放点水?”
他跟江云白唯一的交集也就是围棋社了,而他在围棋社连半个职位都没有。
但他说完这句话,裴京郁的神情还是没有放松,似乎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谢昭君不解地多看了裴京郁一眼,对裴京郁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到底是在替他担心什么?
他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身上又没什么别人能图的东西,而江云白看起来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学弟,能对他怎么样。
裴京郁听到谢昭君不以为意的话,心里又升起莫名的烦躁。
他还以为谢昭君的性取向既然是男生,对同性多少会有些戒备心,可现在看来,谢昭君对同性的戒备心比他还少。
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晚的画面——谢昭君穿着运动服躺在瑜伽垫上,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露出一截腰,连腿根都暴露在他眼前。
这样看来,谢昭君对他也同样没有丝毫防备。
如果要求谢昭君对同性有戒备心,那在他面前也不能那样随心所欲。
想到这,裴京郁皱起了眉,又觉得他跟江云白不能一概而论。
他是直男,不会对谢昭君动别的心思,但江云白不是。
“你在想什么?”谢昭君没等到他的回答,转头盯着他看。
裴京郁跟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对视片刻,薄唇轻抿了抿:“你看不出来吗,江云白对你有意思。”
谢昭君微微一怔,眉梢讶异地挑了下。
倒不是对裴京郁的话感到讶异,而是没想到裴京郁会关心别人的感情问题。
这根本不像是裴京郁会问的问题。
如果不是他的大脑还足够清醒,几乎都要以为裴京郁在像以前一样无缘无故地吃醋了。
至于裴京郁刚才说的话,谢昭君没怎么放在心上:“是吗,没看出来。”
他想起裴京郁最开始的那句话,停顿了一下,有些莫名道:“这就是你说的目的不纯?”
裴京郁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谢昭君觉得有些好笑:“我现在是单身,他就算对我有意思也不违背道德,怎么就叫目的不纯了?”
“……”裴京郁的脸色变了变。
虽然谢昭君说的有道理,但他一个字也不认同。
他语气生硬地开口:“单身不代表一定要谈恋爱,他在该学习的年纪打扰你,不是目的不纯是什么?”
谢昭君听完裴京郁的解释,唇角微扬,险些笑出声。
他怎么觉得这句话更适合说给以前的裴京郁。
裴京郁没等到谢昭君的回应,以为是自己的话不够有说服力,又干巴巴地举了个例子:“我都单身二十年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谢昭君脸上的笑意微凝,眉眼又恢复冷淡。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话题没能再继续下去,两人都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谢昭君带裴京郁走到那条林荫小道,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去跑步,但裴京郁就跟在他身后,配合着他的速度慢跑,他也不好开口赶他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跑了几圈,谢昭君先体力不支慢下来,身后的人也跟着放慢脚步。
他回头看了眼一直跟他保持不远不近距离的裴京郁,开口道:“我要回去了,你还想跑的话不用跟着我。”
裴京郁没有迟疑:“我跟你一起回去。”
两人回到宿舍,还没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出连绵不断的哀嚎声。
谢昭君推门的手犹豫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朝裴京郁一抬下巴:“你先进去。”
裴京郁听话地上前一步,推门走进去,看到他们的两个舍友都像猩猩一样干嚎不止。
见他走进来,陆学河勉强停下鬼哭狼嚎,眼泪汪汪地看向他:“你收到通知了吗,今晚我们宿舍楼要停电一晚上。”
“我还没看。”裴京郁回头示意谢昭君可以进来,走到书桌前坐下,“一晚上而已,没什么影响。”
陆学河像见鬼了一样看着他:“你不看看今晚多少度,没空调怎么活啊?”
“……”裴京郁倒是忘了这一茬。
后面走进来的谢昭君听到这句话,也跟着皱起了眉。
虽然只有一个晚上,但这样的天气没有空调实在难熬,更别说他还是属于很怕热的类型。
事已至此,再怎么哀嚎都无济于事,陆学河和赵平沙也很快振作起来,把手机和电脑都提前充满了电,给晚上做准备。
谢昭君怕晚上太热睡不着,天黑时早早地收拾好自己,趁还没停电的时候就爬上床睡了。
陆学河和赵平沙见他这么做,都纷纷效仿,破天荒地睡了个早觉。
等到晚上九点停电时,606宿舍早已安静下来,偶尔响起陆学河两人的呼噜声。
整个宿舍只有裴京郁的台灯还亮着。
他们专业的作业比较多,明天早课又有要交的作业,所以他提前给台灯充好了电,打算连夜赶工。
舍友们都在熟睡中,裴京郁敲键盘的动作很轻,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一片寂静中,他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突然听到隔壁床上的谢昭君翻了个身,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裴京郁动作一顿,下意识竖起耳朵去听,但谢昭君似乎只是说了一句梦话,很快又安静下来。